“怎么了？为何这个表情？”离魂似乎是吃点心吃上了瘾，整日坐在桌前吞吃点心，好几次仆从都以为山鬼胃口变大了。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藤椅上，冲山鬼眯了眯眼睛。
“人找回来了？”
“嗯。”山鬼抿唇点了点头，气压很低。
“这是……相见不愉快？”离魂盯着山鬼看了好一会儿，笑眯眯的在藤椅扶手上拍了几下，“来来来，说说看，你们又起什么冲突了？”
山鬼睨了离魂一眼，“这有什么好说的？吃你点心。”
“不说就不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还真当真了？”离魂一口吞下手里的点心，冲山鬼咧开嘴嘻嘻一笑，“晴时人呢？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感谢？”山鬼要伸过去倒水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转头看看那个潇洒躺在藤椅上的人，“为何要感谢？”
“我被云峥打伤那次可是晴时出手相救的！”离魂说起话来都跟着阴阳怪气的，她冲山鬼翻了个大白眼，两只手在衣服上拍几下，就撑着扶手站起来轻松几步走到山鬼跟前夺了她的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末了还嫌弃的把茶杯放一边，“耀月神教东西好吃，茶水是真难喝。”
山鬼抿了抿唇瓣，注意力都在前半句上。
“他为何要救你？”
“啊？”
“他为何要救你？”山鬼似乎执拗在这个问题上，偏执的想要知道答案，像是在问离魂，又不像是在问她。
离魂眨巴眨巴眼睛，从嗓子里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好歹是老相识，他肯定得救我吧……不救我似乎也说不过去……我们……之间也没结怨。”
“他不是武林正道吗？救你这样的妖女作甚？”山鬼似乎没把离魂的话听进去，还在那里执拗这个问题。
“……”离魂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便伸手在山鬼眼前晃了晃。“你是魔怔了？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山鬼眸子转向离魂的脸，神情认真，“你也是妖女，他为何就能出手相救？”
“谁说我是妖女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江湖上还有个称号吗？医圣，懂不懂什么叫医圣？”离魂啐了她一口，“妖女是你的帽子，别随便往我头上扣。”
山鬼没再说话，垂眸盯着桌面，脑子里忽然又回想起他们今日的对话。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反应，离魂迅速的退到一边恭敬的站好，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教主。”离魂立即低着脑袋冲云峥福了福身子，余光往山鬼身上看，这丫头好端端的发什么疯？一会儿别从嘴里冲出来一句晴时，那可真就毁了。
云峥走到桌前，见山鬼低着脑袋瞧地面，似乎是没察觉到他进来了。
“念飞。”
人没反应。
离魂抬头瞄了一眼山鬼，牙齿咯咯作响。
“念飞。”云峥又叫了第二遍，山鬼才有反应。
“表哥。”她眸子涣散片刻，才重新聚焦，“表哥什么时候来的，我在想事走了会儿神。”
云峥面容不变，倾身坐在椅子上，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满桌子瓜皮果屑，莫不做声的皱了皱眉。
他是洁癖，最见不得这样脏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