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已有一个多月,店铺渐渐的有客人上门,只是没有了先前的火热。
这天早晨,姜小宁见苗滟灵带着曹闪,把地面柜台门窗都擦得几净,坐着呆呆看着门口心焦的样子,决定再拿出点真本领出来,毕竟前世还勉强看过几本营销书。
她坐在靠墙边椅子上发话:“你们两个都坐好,现在还没有客人,趁这个机会我要给你们上上课。”
“好啊姜师叔。”站在门口的曹闪进来,搬了一张椅子放到苗滟灵跟前,乖乖地坐着听讲。
“最近我已经观察了,”姜小宁瞟了一眼外面铺着青石的地面道:“最近客人一直不多,我看紫霄阁总有买家进进出出,斜对面的青霜庭人也不少,就数咱们的玄宝斋客人最少。”
“他们有多年的老顾客,当然客人多了。”苗滟灵眨巴着眼睛说:“咱们才开店一个多月,还没有人气呢。”
“听课,还没到发言的时候呢!”姜小宁故作严厉制止她抱怨,“咱们是没有人气,要按照传统的做法,得有个三五年才能赶上他们。”
“那...”苗滟灵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师叔刚说过不让插嘴。
“我有个想法:给到咱们店铺建立个制度。”姜小宁话音刚落,曹闪就问:“啥叫制度?”
苗滟灵马上拉了他一下,小声道:“别说话,听师叔讲下去。”
“制度就是规矩,”姜小宁见状笑了:“咱们店铺定个规矩,凡是来店铺买东西的,无论价格高低,都把名字登记在册,等积累到一定数量时,可以享受折扣优惠,买的越多折扣越大。”
“诶?这个办法好啊,”曹闪又插话了,“比现在买完就走强,姜师叔说过,贪便宜是人的本性,在谁家买东西还不是一样?能价格低少出钱,谁不愿意啊?再说了咱们卖的,是自己山上的东西,东西好信得过可以放心买。”
“师叔真聪明,想出这个法子来,今后只要有买家进门,不管买不买就把这个规矩告诉他,让他帮助告诉其他弟子。”苗滟灵又一皱眉道:“不过,有了折扣咱们收入就少了,帐就对不上了将来,怎么跟峰主交代?还有其他店铺早晚会知道,若是他们也照着这样做,咱们的法子就不灵了。”
“谁先用谁先得利,将来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姜小宁点头道:“峰主那边我来解释,只要把账目记录清楚就好。对让客人帮咱们推广,客人周围都是需要丹药、符箓的修士,一定能有效果。不过这个方法见效慢,得有耐心做下去。”
“娘~”
三人正说着就听有人叫娘,姜小宁听出是儿子的声音,马上站起来往外看。果然,房嘉尧小跑着进来。
“苗阿姨、曹师兄,你们都在啊!”房嘉尧眼里带着兴奋,左顾右盼的看个不停。
“尧尧你怎么来了?”姜小宁上前拉住儿子的手问道。
房长风随后走进来道:“他早就闹着要来这里看看,缠着我学会了御剑飞行。我担心你们这里忙,诶?这里好像也没那么忙。”
苗滟灵看到房嘉尧非常高兴,先冲着房长风叫了声师父,然后目光就在房嘉尧身上打量,“尧尧,看你又长高了,来跟阿姨比比看谁高?”
曹闪跟房嘉尧不太熟,看着两人背靠背站着比身高,就说:“不用比,房嘉尧已经超过你了,将来要超过房师兄也说不定。”
屋里顿时静下来,气氛有几分尴尬,姜小宁岔开话题问道:“尧尧,你饿不饿?隔壁的牛肉面特别香,娘带起你去吃好不好?”
“我不饿,刚吃过来的,”房嘉尧见曹闪目光总在苗滟灵身上,就问:“娘,你们晚上在哪里睡?”儿子是关心娘的起居生活?
“我还是在仙客居休息,他们两个就在这里。”姜小宁拉着儿子问:“你一个人住在碧羽轩,晚上害怕不?”
“不害怕!”房嘉尧小胸脯一挺道:“我都十五岁了,再说还有豆豆陪我,有什么可怕的?”他目光转向苗滟灵问:“苗阿姨,你跟曹师兄成道侣了?”要不然怎么晚上都住在这里?
此话一出苗滟灵的脸发烫,脸颊泛红一直热到耳后。
她偷瞟了一眼房长风,不好意思地说:“尧尧,那个~阿姨带你出去逛逛好吧?这里的店铺卖的东西可好玩了。”
不等房嘉尧回答,就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等等,”姜小宁在后面叫道,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他道:“带上,看到有可心的,买几样送师兄弟们。”
房嘉尧接过碎银,跟着苗滟灵出了店铺门,追问道:“苗阿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到底是不是啊?”
苗滟灵回头看了一眼轩宝斋的门,见没人跟出来就拍了他的右肩一下,骂道:“臭小子,当众给阿姨难堪不是?你小孩子家问这个干嘛?”
她从下山开始,已经跟曹闪成了道侣,晚上当然住在一起。谁想到房嘉尧一来,就问这个敏感的话题,尤其当着房长风的面问,这让她怎么回答?
“我不是小孩了,”房嘉尧纠正道:“你俩若不是道侣,你晚上应该跟我娘进仙客居住才对。”
“……”苗滟灵无奈了,只好实话实说:“好,你不是小孩子,阿姨就告诉你,我跟曹闪的确是道侣了。你得告诉阿姨,你现在有喜欢的师妹了吗?”
房嘉尧若有所思没有答话,苗滟灵摇摇他的手催道:“说话呀,你是大人了说话不能不算。不说就是有了,快告诉阿姨是哪个师妹?”
房嘉尧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师妹,是师姐。苗阿姨,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娘啊。”
看来这孩子跟阿姨已经建立真感情,可以无话不说,对自己的娘亲却有顾虑。
“好,我保证不说。”苗滟灵握了握拳头道:“那你告诉我是哪个师姐?别说,我猜到了,是陈雪娇对吧?”
房嘉尧一张小脸紧绷着没有否认,忧心忡忡地说:“可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