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宁见峰主这样开心,得意地解释道:“这个记忆的诀窍,把东西想得越离谱,记得越牢。刚才如果把白矾想得指甲那么一小块,时间一长有可能想不起来。可你现在想成那么大一块,想忘都忘不掉。”
“诶?真是这样的道理。”左明宇站起来在屋子踱步:“萝卜、茄子……”又回忆一遍没有错误,一点也不纠结哪里会出错。
姜小宁在一旁解释:“这是用图像来记忆,比看文字记忆快,而且保持长久,非常好的方法。”
“小宁,”她走到姜小宁身边,眼里闪着亮光道:“你这个方法可以在弟子们中间推广不?若是弟子们都能这样记丹方、剑法、阵法,那咱们玄凤宗弟子要上一个大台阶了!”
能卖专利吗?
姜小宁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没有马上回答。
左明宇以为她在犹豫,就说:“这样,我给你两瓶真元丹,行吗?”刚才就想给她真元丹,就怕不妥,现在这样给两全其美。
“嗯,可以,”姜小宁笑道,“记忆还有其他方法……”
“那些将来再说,”左明宇见她答应非常开心,“等将来把更好的方法,教给悟性好的弟子,到时候再给你所需的丹药,可以省下你很多时间,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姜小宁在心里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自己练丹吃,提升修为突破四层境界。
左明宇拿出两瓶真元丹递给她,“小宁,这里一共有32颗真元丹,记住了每个月用两颗,可以用16个月,到时候需要了你再来要。”
“32颗用不了16个月,15个半月就用完了。”姜小宁接过丹药瓶纠正道。
“每个月两颗,当然用16个月了?”
姜小宁固执地说:“是15个半月嘛,不信你数数去,现在回去用一颗,等到下个月的今天,就用第三颗,不是第二颗了。”
她心说:这个小学课本上都有的东西,早就知道了有什么稀罕的?我可真想念前世的生活啊!
左明宇认真地想了想笑了:“你太聪明了,这个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
“这没什么,到时候咱们定个时间,召集弟子们学习图像记忆法,我来给大家上课,传道授业解惑。这个我就拿走了。谢谢峰主。”
姜小宁带着两瓶真元丹回到自己园子,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边,打开其中一瓶,一股灵气从里面飘出来。她嗅了嗅道:“可真香啊,怪不得过去的皇帝、皇子都喜欢用这个。前世再好,药店里可以买不到这宝贝。”
她取出一个举着观看,这是一个小玻璃球一般大小,黄棕色的丹丸,看起来不好咽啊。
姜小宁最怕吃中药丸了,先前房长风送给她的丹丸,她都是掰开成黄豆大小丸吃的,眼前这玩意闻着香恐怕难下咽,吃下去不会卡着吧?
她小心翼翼放进嘴里,准备嚼巴嚼巴再咽,谁知那丹丸象抹了油一般,不等她细嚼慢咽,还没品尝到内里的滋味,就顺着嗓子“出溜”一下滑下去。
好么,自己知晓下去的渠道了。
不一会,姜小宁就觉得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胸口播撒开,有朝下蔓延的趋势。渐渐的下丹田也温热了,热流顺着经络,朝着四肢百骸流去,十分舒坦。
姜小宁正闭着眼睛,享受丹药带来的愉悦,突然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她心里有几分恼火,早知道进仙客居用丹了,现在被人打扰的感觉太不好,大煞风景!
“你在干什么?”房长风熟悉的声音响起。
姜小宁缓缓地睁开双眼,眯着看着眼前的站立的男子,问道:“你猜?”
房长风蹲下,认真看着她的脸说:“你看着不正常。”
姜小宁收起脸上享受的表情,正色地说:“现在看怎么样?正常了吗?”
房长风觉得对方在逗他玩,松了口气道:“吓了我一跳,从院子外面看你,就想吃了那啥丹一样。”
“啥丹?”姜小宁突然想起,书上说过,有一种丹药叫合|欢丹,人吃了会产生幻觉,一副花痴的样子。她马上恼羞成怒,抓起桌子上的瓶子,佯装着要砸过去。
“别!别砸!”房长风认得,这个瓶子是玉丹峰用来装金贵丹药的。他拿起另一瓶打开一闻,就知道这是真元丹。
“你刚才吃的是这个?”房长风认真地问。
“对呀。”
“两瓶都一样?”
姜小宁点点头,房长风不淡定了,“峰主一下子给了你两瓶?也太……”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可心里却万般不悦。
真元丹比培元丹精贵的多,平时给弟子都是两颗,最多给四颗。左明宇竟然一次就给她两瓶!整整32颗!这于公于私都不能接受!
姜小宁站起来,一手夺过房长风手里的瓶子,抬腿就往屋里走。
房长风在后面紧跟着进来,边走边问:“峰主为什么给你那么多?一个月只能吃两颗知道吗?吃多了要出问题的!”
姜小宁此刻浑身依然暖洋洋的舒坦,她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放到房长风那边,自己仰头喝了一杯,才淡淡地说:“我知道啊,所以刚才只吃了一颗。峰主给我两瓶自有道理?你不乐意先前就去隔壁问问,峰主为啥一次给我那么多?”
房长风气得不行,拳头握得紧紧得,在屋子走来走去,然后停下脚步问道:“我不问,你告诉我就行。”
姜小宁看到房长风吃醋,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可嘴里却说:“房长风,我现在不是你道侣,你干嘛这样生气?”
房长风高大挺拔的身体突然委顿下来,的确,姜小宁曾经被自己抛弃,现在没有什么权利要求对方。
“我以为……”他刚喏喏地说了三个字,姜小宁就打断他:“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就应该好好坐着,等你来给我一个名份?”
“那你要我怎么做?”
姜小宁慢慢地抿了一小口水笑道:“我要你说说,最近你上哪儿去了?”
房长风看着严肃地说:“我回家了一趟,家里捎信来,说咱爹被人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