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比想象的难办,一行五人包了两间房子,已经住了二天三夜,可一直都没有看到封世恩的影子。
晚上苗滟灵、姜小宁同住在一个房间,白天她们都到男子的房间,轮流盯着对面鸣凤楼的大门。几天过去还没有结果,大家都开始着急了。
傍晚,曹闪在屋内走来走去的,突然问窗边站立的许玉春:“许师兄,他们会不会攒够银两赎人走了?咱们在这里不就空等了?”
许玉春沉思了一会,心说这也不是不可能。最好的办法是进凤鸣楼,亲眼看看那个金凤在不在。也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封世恩不管不顾地去营救。
“嗯,咱们不能一直这样傻等,得到对面看看去。”
华宗一听嘴角上扬着笑问:“咱们都去?这下子可以开开眼了。”
“不,去两个人就能解决问题。”许玉春目光果断地看着姜小宁道:“你跟我一起去。”
华宗一听翻了一个白眼,非常失望。
“我?”姜小宁一听很吃惊,连忙问道:“为什么?那种地方我一个女人去...合适吗?”
“道人去那里都不合适。”许玉春眼看着窗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把脸涂黑,头发束起来扮成男子。咱们都穿青布衫,她们看不出男女。若是碰到金凤,你跟她上楼说话,把封世恩的去向搞清楚。”瘦竹竿还挺有原则的,自己不近距离接触女性,让女扮男装的姜小宁去办事。
姜小宁只好依照他的吩咐,束发后去厨房,抓了一把黑灰回来,对着镜子在脸上薄薄的敷了一层,瞬间,一个脸色青灰的小个子男子出现了,逗得苗滟灵和曹闪、华宗笑个不停。许玉春听到他们的笑声,回过头一看,微微地冷哼了一下。
“我们去了,你们三个继续盯着,不可大意。”
姜小宁跟许玉春并肩走着,心神忐忑地出了门,来到凤鸣楼门口。
长锁依然站在门口迎客,看到两位道人,怔了怔马上露出笑脸招呼道:“客官来啦,快里面请。”
姜小宁知道身后有三双眼睛看着他们,马上挺直了腰杆,微微点头对着许玉春说:“师兄先请。”
她看得出许玉春神情紧张,便一扯他的袖子,牵着他往里走。
到了大厅内,长锁快走几步,拉开圆桌旁的椅子,请他们坐下。马上有人端过茶水放到他们跟前。
他趋身问道:“二位客官,来这里找人,还是看姐姐?”
许玉春一听神色紧张地看姜小宁。
此刻姜小宁心说: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看我做什么?
无奈之下她只好开口答话:“你看我们的穿衣打扮,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
许玉春听她这么说,细长的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不悦之色。
姜小宁不看他接着又问:“我们道人来这里,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不会、不会。”长锁连忙答道:“这里天天开着大门,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这么说二位是来看姐姐的?”
姜小宁眸子转了一下问道:“你们这里的姐姐漂亮吗?叫出来让我们看看。”
“哎,好好。”他一抬头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姐姐们,下来伺候客人。”
“来了!”
“来了、来了!”
娇媚的答应声响起,有个女人从楼梯栏杆探身一看笑了出来:“又来一个道人,看谁的运气好。”
十几个色彩绚丽的女子,带着一股香气从楼上下来,围在姜小宁、许玉春身边,嬉笑着推搡着。
一个女子贴在许玉春的肩头,摸着他骨瘦如柴的后背叫道:“哟,你怎么这么瘦啊,你们山上不给吃饱啊?”
许玉春顿时如坐针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小宁一看他的样子笑道:“他就是吃不胖的家伙,不怪山上的伙食不好。”
另一个女子贴近姜小宁,仔细打量后才说:“诶?你若白一点,还是个美男子呢。到我屋里去好不好?”
旁边的女子们不乐意了,“干嘛?要抢人啊,让人家道长哥哥自己选!哥哥,你看我是不是比她漂亮?”
姜小宁心说:这些女人各有各的漂亮,哪个才是金凤呢?
她灵机一动:“你们自己报一下名字,都会什么表演一下,一个个来。师兄这样可以吧?”
许玉春马上点头:“可以、可以。”此刻他的神情已经不再紧张了。
“我叫小翠,我会跳舞!”一个看去来年纪最小的女子叫道,推开姑娘们腾出一小块空地,舞动长袖边唱边跳:“千条万条垂下绿丝绦,香江水边清水随风绕......”
“好啦好啦,别跳啦!”小姑娘刚唱了七八句,一个高个女子打断她道:“每个人都表演一个时辰,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办正事?”
姑娘们听她这么说,都大笑起来:“柳月姐姐,你的心太急了吧?这么快就想办正事啦?”
柳月也笑道:“不是,我是说大伙每人都表演一段,不能让一个人把时间都占了,是不是?”
“我来!”又一个圆滚滚的女子走到中央,把跳舞的女子推到一边说道:“我叫娇娇,我唱个歌给客官听。”
跳舞的女子被推了一遍,嘟着脸边走边愤愤地说:“看把你急的,好像客官保证能看中你似的,矮冬瓜!”
娇娇瞪了她一眼,然后展颜一笑道:“不理你,我唱了啊,月亮啊高照,云儿哪儿去了,我的哥哥你什么时候才来到……”
姜小宁饶有兴致地听着,心说:这胖丫头嗓子不错嘛,声线跟某歌星挺像的。许玉春眉头紧皱,看了她好几眼,见她没有一点反应,全然享受献歌,就暗暗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踩了她一下。
姜小宁回头看了许玉春一眼,心理开始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接下来一个个报名,一个个表演,没有一个叫金凤的。
姜小宁发现有个身穿绿衫的女子,站在众人身后一直没有说过话。便指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表演?”
那叫柳月的女子上前解释道:“她是个笨蛋,什么表演都不会。”
“笨蛋连名字都省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玉春说话了,“在这里讨生活,不学着表演怎么行?”
绿衫女子上前盈盈一屈道:“小女名叫金凤,的确不会唱歌跳舞,今后一定好好跟着姐姐们学习才是。”
“不对,她叫翠翠!”柳月纠正道。
姜小宁一听姑娘的名字,眼睛都亮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金凤还在这里啊!完成任务有望了。
“叫什么都行!”回头跟许玉春对视一眼道:“这个姑娘不光人长得漂亮,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我喜欢!就叫金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