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宁在房间里压低声音,焦急地问白发飘飘的房曰:“现在怎么办?你能带我们俩~哦不我们仨一起走吗?”
房曰手背在身后停下脚步,瞪大眼睛问道:“不是就你们母子两个吗?怎么又成三个人了?莫非你们还要带走一个?”
“是啊,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房嘉尧刚交了个新朋友,走的时候肯定得带上他啊!”姜小宁忘了说孙书禹的详细情况。
“不行、不行!刚认识的朋友就要带人家走,天下没有这个道理!”房曰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房禹丞的一缕神识,自己能够随意来去,可没有有能力带着你们回去。要说帮助你使剑没问题,带人飞回去这事绝对不行。别说一次要带三个了,就是带一个我也做不到。”
“……”姜小宁气得直捶床,人家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怎么又说不行?这不是坑人吗?
“我什么时候坑过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再说,你刚到这里来,要带走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不合适?人家主家能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门外突然传来公孙世明的声音,把姜小宁魂都差点吓掉!
原来这个掌门公孙世明疑心贼大,他虽然留他们住下了,可心里却不能放心他们。他很想知道这对母子留下来会干什么,所以很快就赶过来躲在外面偷听。
听到姜小宁跟房曰的对话,虽然搞不清这个女人在跟什么人说话,可话里的内容已经让他愤怒,马上不由分说地闯进来,站在屋子中央大声说:“你想带谁走就带谁?把我们这里当成窑|子了?”你是不是经常逛窑|子?哪有女人上那种地方,还要随便带个人走的,这个比喻用得不恰当,差评!
姜小宁脸色变得苍白,这个家伙怎么来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偷听?房嘉尧人在哪里?
她慌忙站起来扒着门框往外看,只见公孙掌门气呼呼的,站在房屋中央的书桌旁,对着她冷笑道:“你这个女人好歹毒啊,我听了你的话,非但没有杀你们反而收留你们。”
“我当你们是朋友,你却不识好人心,还要想办法拐走孙书禹?!不如让我一剑先杀了你再说!”说罢一把抽出背后的剑,上前几步挺刺过来!
事情来得太快,姜小宁本能地往后一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她心中砰砰直跳,目光扫过屋内墙壁,发现墙上斜挂着一把黑色长剑,马上准备上去取剑。
没等她拿到长剑,公孙掌门上前一脚把门踹开,提着剑跨进房内,二话不说上前就来刺杀!
“不许伤我娘!”在外屋的房嘉尧,看到掌门拿剑要伤娘,尖叫着跟进来,从后面扯住公孙掌门的衣衫,死命地往后拖拉!
孙书禹被眼前的突发事情惊呆了,他站在门口双手紧紧绞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孙世明回头看了看房嘉尧,他不想伤到小仙帝,只用力扯自己的衣衫想甩开孩子。房嘉尧身体被他带倒,小手却死死抓住白衫不松。人在拼命的时候,会爆发超强的力量。
“慢着、慢着!”姜小宁张开双臂制止公孙,她不能眼看儿子受伤,“公孙!你是男人又是掌门,不想落个欺负妇女儿童的恶名吧?咱们有事可以好好商量,不关孩子们的事。”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公孙掌门长剑一挥,划开被房嘉尧扯住的袍子,脚步往前一窜当胸便刺。姜小宁注意力还在儿子身上,反应仅慢了半拍,只觉得胸口受到撞击,就知剑尖刺中了胸口。
她低头一看没有出血,就猜到软鳞甲起作用,心中暗赞:鲛人的绡纱的韧性真不是吹的!
公孙感到手臂受阻,手腕暗中加大力度,结果还是没有突破感。
“娘~你怎样?”地上的房嘉尧狂喊着爬起来,扑到娘的身边大哭。姜小宁抱住他安慰道:“娘没事!”然后抬头骂道:“公孙!你是小人太不仗义!”
房嘉尧回过身也对着公孙怒骂道:“你个大坏蛋,丑八怪,你是最大的大臭屁!”实在想不出什么解气的脏话了!
公孙不明白自己的剑怎么突然没用了,明明刺到对方的身体,怎么一点血都没见,一点破坏了都没有?听到房嘉尧骂他脑子一热,快速上前对着他的胸口点了一下,还是没突破感!出鬼了!
姜小宁知道儿子也穿着软鳞甲,根本不会受伤,她马上镇定下来。
现在房曰在此,手里要是有把长剑在手,一切都好解决。她一回头目光扫过黑剑,突然黑剑像有了生命,从墙上飘到姜小宁面前!一定是房曰在帮忙!
她眼睛一亮兴奋了,一把抓住面前的剑柄,快速把房嘉尧挡在身后,大声叫道:“公孙!趁我还在说话就动手,你妄为男人!不配当掌门!这里地方太小,咱们到外面比试比试!”
公孙大笑道:“就凭你这个小女人就想胜了我公孙?我才不跟你比试,门外都是我的人!别说你胜不了我,就算你胜了,你们也跑不了!”
“你想以多取胜?笑话!去苍龙宗打听打听,当初他们来了一群高手,不也照样被我打得屁滚尿流!”
“哟呵,”公孙来回踱步上下打量着对方,笑道:“我小看你了,脸蛋长得好的女人,一般都没什么能耐,莫非你是个例外?不过你骂人的口才的确不错。”这算赞美吗?先收下再说。
“我骂错了吗?你就是不仗义,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怎么混迹江湖?”
公孙马上反驳道:“你想拐走我的人,你仗义吗?对待不仗义的人,用得着仗义吗?”
门外的孙书禹看到屋内只舌战对骂,就默默地走进来到房嘉尧面前问:“你中了剑,要紧不?”
“不要紧,”他小手摸了一下胸前衣衫的破口处说:“你看我没有流血,他的剑一点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