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和林青儿两人独处一室,各捧着一杯茶水,相顾无言,更显得尴尬。
是不是该找点话来打破尴尬呢?
方宁努力安慰自己,没关系,她是NPC,没有感觉的,不用在乎她的感受。
放下喝完的茶杯,方宁想续点茶水。
这个时候,林青儿却快速站了起来,抢先端起了茶壶。
这个时候,方宁也第一从林青儿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貌似是嫌弃,或是鄙夷?
???
什么情况?
林青儿是在嫌弃她?
被人讨厌了,
为什么?
方宁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着,因为没有获得外观服装,所以她还是药谷校服打扮,一身江湖气息,露胳膊漏腿的,和林青儿一身严实保守的衣着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是因为她不喜欢江湖人士?
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被人排斥了,原因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方宁粘满猕猴桃一样,没法安逸的坐下去了。
好在姚亮亮和韩墨并没有谈很久。
尴尬告别后,终于离开后院了,方宁松了口气。
韩墨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后,便道:“你刚才很不自在,是林青儿说了什么吗?”
方宁摇头,将刚才的情景给韩墨描述了一遍。
“我一开始觉得林青儿是嫌弃我是江湖人,所以才那样,可你也得江湖人阿,刚才对你却没有半分抵触,大佬,你聪明,你说林青儿为什么会嫌弃我?”方宁凝眉问出了心底的一疑问。
“阿……救命……”
没等韩墨回话,一声女子尖叫在夜空中响起。
随即,响起的一声男人的怒喝声。
方宁韩墨对视一眼,便迅速的吵动乱的声音飞去。
是一处角落,四周种植着观赏性的树木花枝,原本在月色里暗影丛丛,是一处偏僻之所,此刻却成了有些人犯罪的之处。
是一中年男性玩家正在压着一NPC少女施暴。
NPC少女头顶名为林舒尔,年纪看着很小,不过十三四岁,长得像花骨朵一样娇嫩可爱。
男性玩家头顶名字则为张猛,是个玩唐门刺客的玩家,此刻则是满脸猥琐,淫秽,恶心至极。
“张猛,你个畜生!快住手!”方宁气极。
韩墨也张豪甩了一个控制技能,阻止了张猛的动作,继而又将人从林舒尔身上掀开。
“呜呜......”少女惊恐万状,捂着被扯烂的衣服,哭了起来。
方宁忙从包裹里找出一件很久之前做的兽皮毯子为她披了上去。
韩墨和张猛两人则是打了起来。
张猛实力不差,等他内力耗尽,彻底被韩墨制服按在地上的时候,周围已经引来了不少玩家和NPC。
“我的舒儿啊!”一中年NPC妇女朝林舒尔扑了过去,抱着林舒尔哭了起来,“作孽啊,我们舒儿不过是来观礼而已,怎么会遭了这样的事,大哥,你可是舒儿的亲大伯,还是在你家被你的客人这样对待,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林舒尔娘带着恨意,朝问询赶来的林捕头哭怨起来。
“妇道人家,插什么嘴,丢人现眼,还不带舒儿回屋去。”林捕头身后跟着走出来一个和林捕头长得很相似的男性NPC,看身份,他就是林舒尔的爹,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羞怒、不耐,却唯独对林舒儿的心疼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被林舒儿爹吵了一顿,林舒儿娘不敢再埋怨林捕头,只是抱紧林舒儿,母女两人一起痛哭,“我的老天啊,这可要我们舒儿怎么活啊。”
这个时候姚亮亮和林青儿也赶来了,看到此景,还能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林青儿脸色顿时煞白,摇摇欲坠的要晕倒,“舒儿妹妹,怎会这样?”
说完,两行清泪便从林青儿脸颊滑了下来。
姚亮亮也是怒不可遏,人是他邀请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如果不是他邀请,林舒儿也不必遭着罪。
他在林家村住过一段时间,对林家村的规矩自然是了解一些。这个游戏世界是古代世界,所以这个游戏的背景设定也和古代设定极为类似。这个世界对女子要求极为严格,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对女子的声誉看的极为严格。
因为他,林舒儿这辈子怕是要毁了,江南虽美,可村、村口树立的一座座贞洁牌坊就是证明。
想到这,姚亮亮动了杀机,挥起药品,便朝被压在地上的张猛杀去。
林舒儿看见姚亮亮的动作,眼里亮起了光。
“相公,不要!”林青儿惊呼出声。
张猛惊恐:“别杀我,我给钱!”
姚亮亮停住了动作,看向了林青儿。
林青儿悲切:“相公,你还要科举,如果杀了人......”
林舒儿眼底的光彻底灭了。
姚亮亮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人是我请来的,现在出了事,自然也是由我来解决。娘子,如果我因此不能靠科举了,从此就是一平凡的小人物了,这样你还会要我吗?”
林青儿点头垂泪:“要,怎么要,你那么好,我怎么会舍得不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甜的。”
姚亮亮笑了:“好,我就这就杀了他为舒儿妹子报仇。”
方宁看着这一幕,眼红了,姚亮亮是个好人,可惜竟然会在他的婚礼上发生这样的事,那个张猛,也太可恶了。
林捕头这个时候拦住了姚亮亮。
“胡闹!”
“人不能杀,他罪不至死,我是捕头,舒儿爹是秀才,你是童生,杀了他,我们那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张猛听了乐了,得意道:“对,你不能杀我,这次恩科,我还考了个童生呢,我是童生,是有身份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林舒儿的母亲怒了起来:“为什么不能杀?我们舒儿的一辈子都毁了,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偿命,你毁了我舒儿一辈子,我要你最痛苦的死去。浸猪笼,对,我要你浸猪笼,亲眼看着你活活淹死。”
林舒儿娘脑子转了一圈,便想到了浸猪笼这种死法,幼时,她亲眼看到过同族的一个姑姑被人绑起来浸猪笼,那痛苦的叫声让她这辈子也忘不了。
“住口,无知妇人!”林舒儿的父亲怒喝,“浸猪笼一听都是偷奸,他浸猪笼,舒儿也要跟着浸吗?”
林舒儿娘吓住了,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胡说了,我胡说的,老爷,那该怎么办啊?”
林舒儿爹不耐烦甩手道:“我怎么知道,你也是,大晚上的为什么不看好舒儿?她一女孩还出来野什么?为什么不能安安生生的在屋里?现在出事了,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