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冯琳婉表情极冷地盯着白啸，而白啸温和笑容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缕锐利的杀气，与她对峙了起来。但是很快，他便主动撤下自己的气势，主动对冯琳婉示弱道：“不，我没有这种意思，我们研究所是相当重视人权的组织，怎么会做这种不人道实验呢？冯小姐、杜先生，我很抱歉你们让你们误会了。”
“就是，研究所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会解剖你呢，老杜！”徐肖明其是真的的觉得研究所的研究员做得出这种事情，不过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反而是做出了一副傻白甜男主角的样子，拍了拍杜微言的肩膀，笑着说道：“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正义再迟到现在也该呆在世上了吧！你别想的太多了。”
杜微言做出了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但也没有抗拒白啸的道歉，只是哼了一声，示意冯琳婉继续话题。
“嗯，虽然道歉很没有诚意，但是我姑且接受了。”冯琳婉则耸了耸肩，阴阳怪气地说道：“毕竟要是我们闹了内讧，可能正中白啸你的下怀呢。”
“哈哈，我知道像是诸位这样的异常携带者对我们研究所的误解，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坊间传闻的那么恐怖。”白啸尴尬地笑笑，“实不相瞒，我当年也是非官方身份的异常携带者，也是因为机遇才加入的研究所。”
“哟，你卖了几个朋友才加入的研究所啊！”冯琳婉挑了挑眉毛，语气冲得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怼人一般，“我们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我可不会为了洗白自己而卖自己的朋友的。”
“冯琳婉！你怎么说话呢。”徐肖明打断了她气势汹汹的怼人，接着满怀歉意地看向白啸：“不好意思，这妮子平时就不怎么会说话。”
“徐先生，谢谢你帮我说话，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客观存在的，我明白冯小姐这么愤怒的原因。冯小姐所说的出卖、招安之事，在我们研究所和非官方异常携带者之间的确是屡屡发生，也不怪她，是我莽撞了。”白啸摇了摇头，“但是，我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我刚刚才来到这座城市，对表演病的情况尚且只了解它在实验室里的表现，而不明白它在实际现实生活之中的具体情况！带有异常属性的病毒与普通的传染病毒不同，它在实验室理想状态下所有的形态并不一定能够在所有情况下推广，我们研究者也必须实地勘察，必须向这方面的专家虚心请教。”
“这么说的话。”徐肖明点点头，“我们几个都是这个的专家，像是老杜这样的存在，我们的确是遇见不少，也对付过不少了！”
“没错，也正是因为冯小姐上一次传达的信息，我们的实验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成如此飞速的进展。这一次，我想进一步从冯小姐这里知道有关表演病的全部信息，也包括杜先生。”白啸看向了杜微言，“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例英雄病患者主动与我们合作，我们的实验对象仅仅只有那些体内病毒已经被基本消灭掉的那些病例，若是有你的帮助，我们的进展一定会突飞猛进的！杜先生，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协助我们的实验，你就不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份敏感，你会成为我们研究所的贵宾，同时，我们对你的实验，也不会有任何造成永久性伤害的部分，我们是合作关系，而非实验者与被实验者的关系！”
“冯琳婉说我是英雄病，以我自己为参照，我大概能猜到怪人病是个什么玩意了，我们这两种人合称为表演病也没什么问题。”杜微言皱了皱眉头，砸了咂嘴，没好气地问道：“我就只有一个问题：目前你们所见到的最强怪人病，有多强？”
“嗯？”白啸似乎没有料到杜微言会问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因为无论从那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都显得有些突兀而不着边际，但是这却是他能够立刻回答出来的问题：“我们目前已知的最强怪人病患者，是一个白色皮肤、绿色头发、嘴上涂着红色口红、穿着紫色外套的男子，三观受病毒影响发生了极大的扭曲，行动力极强、智慧缜密而疯癫，时而会有思维逻辑陷入混乱的症状，每次犯罪后都会留下一张扑克牌大王在原地。超自然力量尚且不明，但是在目前的数次行动之中，多次制造出不同类型的爆炸道具，辅以各种制造毒气、电击等攻击的道具，同时本身的身体能力也非同常人，十分棘手，甚至已有干员在与之的战斗中身受重伤。”
徐肖明喃喃自语道：“小丑？”
“没错，他和小丑的形象极为类似。”白啸点点头，“但是对方有明确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与小丑相似而非，并且自称小王。”
“有小王，那就还有大王咯？”杜微言挑了挑眉毛，“我明白了，那我同意和研究所合作，同意被你们研究了。”
白啸惊喜地点点头：“那太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研究所吧，就在对面！”
“啊？”杜微言愣了愣，不过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身边的冯琳婉与徐肖明都不怎么惊讶，反而是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看向了对面的维德医疗中心，他也顺势看向了那里，嘴角微微得抽搐了一下，“这么近吗？”
“没错。”白啸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三个人的穿帮，他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拿出手机同时说道：“我联系一下，待会儿就带着你们三个进去！太好了，我们终于有病毒处于活性状态下的英雄病实验体了！”
“妈的，我怎么听得这么瘆得慌呢！”杜微言真情实意地砸了咂嘴，看着白啸走出了房间，接着便重新看向冯琳婉：“你怎么这么老实，直接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呢？”
冯琳婉翻翻白眼：“英雄病与怪人病的病毒类型截然不同，没什么必要隐瞒吧？”
“不说福尔摩斯，说个傻一点的主角，那个白啸的戒心会起码少掉一半啊。”他嘀嘀咕咕地说道：“别的不说了，把我说成华生也好啊。”
“得了吧，那个白啸问你个医学问题，你岂不是白瞎？”徐肖明嘲讽道：“你家的老搭档还是个老军医呢，哪能是你这么个体弱高中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