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叶霁雨直接松开了输送灵力的手,谢无祁觉得自己手突然一空,下意识握了握,似乎想留住手指残留的温度。

而已经快要成型的劫云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莫名有些呆。它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目标,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散去。

至于那两个黑袍人在引来劫云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

叶霁雨看着仅剩的黑袍,冲着谢无祁狡黠地笑了笑:“看来这些黑袍人挺笨的。”

看着叶霁雨笑得畅快,谢无祁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有办法应付就好,不过我们最好先回栖霞峰告知扶疏前辈此事。”

一路飞回栖霞峰,禁制已打开,想必是扶疏料到了他们回来的时间。

穿过熟悉的桃花林,扶疏竟没留在屋内,而是站在门前的树下等他们。

许是已经见过她的真容,之后扶疏再出现都未曾伪装。红衣黑发在树下随风而动,说不出的恣意。

“东西都拿到了吗?”扶疏转过身来。

叶霁雨将装着冰玉碗的锦盒递给扶疏,扶疏手一招,那颗种子便直接浮现出来。

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种子,接着,从最大的那颗桃花树下取出了一个玉坛。这坛身之通透,捧着竟如一汪泉水,见之便觉不凡。

而坛中却不知装了什么,仅仅启封了一丝,那馥郁的气味儿便霸道地占据了整个空间,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我需要一滴你的心头血。”扶疏轻声道。

见扶疏有些歉意地看着自己,叶霁雨倒没觉得有什么。虽说一滴心头血几乎可抵百年修为,但扶疏之前也赠了她一场莫大的机缘,修为的事,可以慢慢再练。

“用我的。”谢无祁语气平淡。

扶疏看了谢无祁一眼,轻笑道:“别急,还没到你呢。”

自无名指端取了一滴心头血后,叶霁雨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稍白了一些,但她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扶疏的动作,十分好奇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只见扶疏将这滴泛着金光的心头血投进玉坛中,坛中的异香霎时浓郁了百倍不止!接着扶疏将那颗种子投了进去,将玉坛仔细封好,依旧深埋于桃花树下。

“三日后你来此处找我。”扶疏对谢无祁说完后递给叶霁雨一个小玉瓶,到底还是解释了两句:“并非我想事事隐瞒,只是少说少错。”

这道理两人都懂,既然已经被天道盯上,那扶疏所图之事自然是越少暴露越好。

叶霁雨接过玉瓶,说起回来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黑袍人,还说自己一时贪玩,不慎将黑袍人给弄没了。

扶疏听叶霁雨说她“贪玩”的时候便没忍住笑了,再听他们两个想的损招,摇了摇头,轻点了点叶霁雨:“小心被它给记恨上。”

语气里倒也没有什么认真的责怪,叶霁雨自然明白扶疏对这件事的态度。她嘿嘿一笑:“反正这会儿不记恨,以后也会记恨,就当少走几年弯路了。”

谢无祁却道:“我们一路行来,发觉这些黑袍人的活动范围也在扩大,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是……”

见谢无祁的手指着主峰,扶疏的笑容淡了些:“迟早的事。玉灵界已经太多年没人飞升,他们早就急了。先让他们急着吧,急才会出错。”

交谈了几句,谢无祁见叶霁雨的表情有些困倦,便拉着她先告辞了。

回到住处,叶霁雨有些苍白的嘴唇勾起:“看着这间房子,我竟会有种‘回家’的感觉,看来雏鸟的依赖也不全然是人。”

谢无祁看着叶霁雨少见的憔悴面容,只催促着叶霁雨将扶疏给她的药喝下,自己则去了炼药室,准备给她炼制一些补益的药品。

待谢无祁端着药回来,叶霁雨却已经睡着了。不知是否是扶疏给的药的效果,但脸色比起之前还是好了许多。

谢无祁便将手中的药又倒回炉子上温着,随意拿了个蒲团,守着叶霁雨在房中打坐。

叶霁雨这一睡便睡了三天。

她又梦到了当初渡劫时的场景,铺天盖地的天雷重重砸下,却伤不了她分毫。她发现自己的元婴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是仔细看去却又一切正常。

当她抬眼,便看到一双冰冷的灰色眼眸,只是这回,她终于看清楚了此人的脸。

谢无祁!

谢无祁的脸上没有往常的温度,只余漠然。如同之前渡劫时梦到的那样,他的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叶霁雨的胸膛。

没有反抗,没有伤心,叶霁雨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

待碎玉无情地拔出,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叶霁雨的眼。

这时,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一股金属之感在喃呢:“无情道……神域……”

叶霁雨猛然惊醒,还躺在熟悉的床上,床边还放着一碗药,尚有余温。

她揉着脑袋,回忆着刚刚的梦境,一边将谢无祁留下的补药一口喝完。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种梦了,为何老梦到谢无祁杀了自己?

修者一般很少做无意义的梦,这个梦……会是预示梦吗?最后出现的那个声音又是谁?

心头血的损伤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即使有扶疏的药,叶霁雨依旧觉得骨子里有种疲惫感,短时间之内恐怕还缓不过来。

床前的蒲团应该也是谢无祁留下的,他没有守着自己,那便是去找扶疏了。叶霁雨看着房中的滴漏,惊觉自己一睡便是三天。

她身子乏软地下了床,准备去灵植园配几副药来好好养一养。

另一头,谢无祁到栖霞峰的时候,扶疏已经在树下等着了。她见谢无祁过来,便将之前埋下的玉坛起了出来。

不过短短三日,原本通体碧润的玉坛竟像是变成了劣质玉石,不仅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坛身之上甚至多了不少裂纹。

扶疏毫不在意地将玉坛震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

坛中的东西大约已被种子吸干,玉坛的碎片落在地上后,扶疏的手掌中便只剩下了一枚发了芽的种子。

种子仍是玉质,长出的嫩芽也精致异常,虽只有一枚叶片,却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光是看着便觉得心神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