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宇文极还一直笑霍公子太傻,现在放在自己身上,是欲哭无泪。
敢情,英雄的傻缺,竟然需要自己来买单的地步。
“等你当上皇尊,想要什么,不就有什么了。那些从我身上赚钱的人,他们的钱,不就变成了你的钱?”英雄图穷匕见,笑的特别畅快。
宇文极却感全身发凉。
原来这个霍公子,竟然也知道别人占他便宜。
原来,他找自己做买卖,也是在借刀杀人,他吃的亏,转嫁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以后去报复这些坑了他的人。
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的阴狠。
错非自己是他的合作人,只怕绝对不可能知道,霍公子钱多人傻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毒辣的心思。
“霍公子,可否给我一点时间筹备一下?”宇文极问着。
“可以,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找我就是六千,过了明天还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其他买主。反正在一个地方,我只会找一个买主,找谁都是买卖。”英雄无所谓的说着。
“一天你就多一千,这也太黑了。”宇文极目瞪着。
“等你好消息。”英雄起身,离去,任由宇文极恋恋不舍。
良久,目送着白相保护着英雄离开的宇文极,眼神变得非常阴冷。
一个相貌非常之瘦,眼睛却有着幽蓝之光,显得特别阴狠的男子,悄然的走到了宇文极身后。
“天绝,你说这小子,到底什么人?”宇文极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有这么一个人。
“是什么人,我还没查出他的底细,但是出现的这个零零一,却给我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他极为擅长隐匿气息,我竟然一直到他出现在了你身后。才发现他的踪迹。给我的感觉,他像是一个杀手,一个非常之专业的杀手。”天绝忌惮的看着英雄消失的方向。
“是啊,当我回头看见零零一的那一刻。我差一点就隐藏不住我的力量。竟然能够让我的灵觉完全的被蒙蔽,这个老头实在可怕。而我更感觉可怕的,是那个霍公子。看起来人傻,钱多,而且骄傲,但是竟然能够如同奴仆一样的趋势这个零零一,这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你说这个零零一可能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杀手,但是杀手可能如此丢人的当一个货物一样买卖吗?”宇文极摇着头。
“那你的决定呢,是买下,还是不买?我总觉得他出现的太突兀了。来历绝对有问题。”天绝依然忌惮。
“能够让二阶星帝的你如此忌惮,我怎么能够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属于任何一方,那无论他是任何的目的,我自然必须买下。让这个零零一去给我们好好的试试水。把我大哥那些实力都给打残才好。”这一刻,宇文极异常的阴狠。
“由你,我只是奉命前来帮助你,决定权在你手里。”天绝不置可否。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提高警惕,那就是正在叩关的祸水军。不仅在无情郡坏了我们邪风曲的大事,更毁灭了天魔盟,让我邪风曲失去了一个稳定的财源。对于这种挑衅的势力,邪风曲已经把他们列为了敌人,并且发布了悬赏,属于c级任务。如果你能够扑灭祸水军的话。邪风曲必将会给你任务奖励,你能够获得更多的助力,到时候超越你大哥,不过易如反掌。”
“c级任务吗?这可是只有中阶星帝才能接的任务,你们还真的看的起这支杂军。就在那些荒蛮之地。能够出什么强大的人物。看来,我得和父皇建议一下,让我能够派人参与这场战争。我就不信,还灭不了一支乱军,我问花王朝的统治,不是轻易可以来动摇的。”宇文极骄傲着。
第二日,宇文极上门,给英雄送上了四千三级星力灵晶以及无数的资源,换取了那快七玄破军令。
藏风逝与宇文极的关系,开始突飞猛进,有一种交情甚密的感觉。
无论宇文极怎么暗示藏风逝要低调交往,却挡不住藏风逝骚动的心。
等到宇文极在朝堂之上请求皇尊,允许再拍良将前去支援前线,让前线胶着的战势得以改变之时,藏风逝大唱赞歌,以一种谄媚的姿态,支持着宇文极。
这一次朝会,一种暗流开始涌动。
许多人开始拜访藏风逝,询问他为何突然改变立场支持宇文极,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然后得到了回答,都是一种暗示,一种可能会改天换地的暗示。
给人的错觉就是,宇文极已经拥有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足以超越太子,所以他才突然改弦易辙。
这种没有说出口的眼神暗示,让人心惶惶。
太子宇文梵对宇文极的重视程度,一下子飞速的提升起来。
二皇子府内内外外,都布置了眼线,甚至夜晚还会有人夜探皇子府。
至于藏风逝,却已经成为了宇文梵的眼中钉。
绝色倾城的藏语瑶,四处在走动,她的行动,始终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她做的并不出格,只是在拉拢人才。
许多有天赋的人,她都前去拜访。
以藏语瑶的美色,以及资质和身份,能够拒绝她的人,是没有的。
她的行动,点到即止,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
但是,却让人隐隐感觉,似是会有大变出现,繁花城的气息,越发的沉闷。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周。
那个人少,钱多的霍公子,开始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
繁花城的人,讨论的更多的,是居庸关的战斗。
已经持续了十几天的战斗竟然还没有结束,原本在他们眼中,丝毫不成祸患的祸水军,似乎特别的顽强。
甚至,皇尊还收到了边关急报,要求增派援军前去。
这个时候被大皇子上次在朝会压制的建议得到通过。
二皇子带领二十万红色甲卫向着边关而去。
而就在二皇子离开繁花城的那天晚上,朝会首次失利的太子。竟然遭遇到了暗杀。
若非太子身上有极品符文护甲,只怕此刻已经得手。
二十星圣者,二大二阶星帝联手绞杀刺客,却依然被刺客负伤离去。
而负伤更严重的。却是太子。
符文护甲防住了兵器,却没有完全的防住刺客的力量。
太子的心脉被震伤,整个心脏都出现了裂痕,哪怕及时吞下护心丹,也必须养伤半月才能痊愈。
据说,太子差一点把自己的府邸都给砸烂。
因为,他时候收集到一个情报,有人发现这个刺客的背影,和在二皇子府曾看见过的一个养花的阿伯很像。
自然,当太子夜探二皇子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曾养花的阿伯踪影。
这件事情,毫无证据,宇文梵吃了一个哑巴亏,在病床上,每每想起差一点就命丧黄泉。这心就一直的无法安定。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更是半步的星帝,这份修为,在整个问花王朝年轻一代一直是最高的,这也让他非常的骄傲。
他以前或许有忌惮过自己的弟弟,但是之后发现弟弟只是一个无脑,贪色。骄纵的无能之辈,慢慢的对他失去了警惕。
却没想到,差一点,就死在了自己弟弟手上。
太子的情报网,全部的洒了出去,不顾一切的要查探清楚宇文极背后。究竟还藏着些什么力量。
而这一查,竟然歪打正着的查出了一间别院。
一间属于宇文极的别院,看起来不过是普通宅院,有些荒凉,是宇文极败家的产业之一。
只是。太子的情报人员大力追索,竟然意外得到消息,说有人曾看到过夜晚,这里曾经有许多黑影飘进去。
在繁花城势力根深蒂固的宇文梵,全力针对某一个人发动的搜集,超乎了宇文极的想象。
别院的异常,曾被目击者当做一场错觉,一个玩笑在说着。
然而,当恨极的宇文梵,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报复心的趋势下,大群金吾卫强者闯入了别院。
别院之底,别有洞天。
足足八十人藏身在宽广的地下室。
而且,这些人的境界,最次都是星圣者,最高竟然出现了一个一阶星帝。
如此一群庞大的力量,竟然隐匿在帝都,震惊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份力量,可丝毫不比太子的势力来的弱。
要是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杀出来,足以改变所有的局势,哪怕是杀入皇宫也没有问题。
金吾卫不惜生死的阻挡着这群人的突围,太子更发狠的调集了金吾卫十万军,只是太子亲军,俱是精锐。
十万人,团团困住这群高手。
杀戮,让繁花城陷入了疯狂的气氛之中。
十万金吾卫死伤惨重,死去了足足六万人,最终让这八十人死掉了四十,俘虏了十人,还跑掉了三十人。
强者的力量,就是这么的恐怖。
带伤观战的宇文梵,看着这群杀的金吾卫溃不成军的数十人,心中越发的心狠。
这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藏着这么庞大的实力,不需要用脑袋去想,也能够知道,这绝对不是为了修炼,也不是为了开背背山大会。
这是真的想要对自己不利,才会隐藏起来。
半天之后,宇文梵得到了他想要的详细情报。
俘虏的人受不过酷刑,招出了真相。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有的是王朝本地的流浪强者,因天赋杰出而被吸纳。
有的,是来自宗门,还有的来自家族,更有的来自南离王朝。
至于带头的那个星帝,隐约的来历,似乎是帝国。
这样的结果,让宇文梵全身发冷。
想不到在自己弟弟背后,竟然还有一股这么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皇位争斗一向是残酷的,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他的眼神,想要杀人都想疯了。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用。
刺客杀他,他毫无证据指正宇文极。
这里的人虽然隐匿,却没有主动来针对我自己任何事情。
被自己发现他们的存在,自己可杀,却无法硬说是宇文极为了谋害自己才隐匿的。
收揽势力,对于一个皇子而言,不过是最为正常的事情罢了。
宇文梵狠狠的吐着唾沫:“给我继续挖,继续查,所有的线索,所有的人,都不能放过。”
皇宫之内,皇尊宇文狄年岁近百,微显老态。
玉牙司是问花王朝的黑暗势力,是直属于皇尊的特务机构。
三阶星帝孤影正静默的站在宇文狄身后。
“可有查清楚,刺杀太子的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历?”宇文狄问着。
“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只是最近才在二皇子身边出没。观察其刺杀的手法以及之前收集的信息,可以确定,这个人应该不是死士,而是真正的刺客。只有那种将杀道融为一身的刺客,才能做到不漏痕迹,不露杀气,一旦出手,石破天惊。”孤影缓缓的说着。
“想不到我这个好儿子,竟然藏的这么深,把我也给骗了过去。而且他的心肠还如此之狠辣,竟然对亲哥哥都敢毫不犹豫的下手。孤影,你继续盯着两位皇子,如果有任何异动,及时汇报于我。至于其他事情,就不要插手了。两虎相争,胜出为雄。虽然我早定梵儿为太子,但是并不意味着比他更强的皇子就不能继承我的位置。前期拥有如此巨大的优势,竟然都还不能胜利,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没用。我宇文家族想要长盛不衰,就不能由一个废物来担任皇尊之位。”宇文狄眼眸中,流动着失望。
“另外,属下怀疑,这个刺客可能和臧家的霍公子有关。因为是在霍公子拜访过二皇子之后,才多了一个养花的老头出现在二皇子府。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应有牵连。不过,霍公子如今在臧府一直不曾走动,属下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敢强行出动。”
“人傻钱多的霍公子?”宇文狄目光有些犹疑。
“正是。”孤影点头,人少钱多这个称号,他从最初的鄙薄,到现在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