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办公室谷汀兰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来回路程以及在办公室耽误的时间,等谷汀兰把东西交到曾叙手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银行也早就下了班。
曾叙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看来只能明天去取了,汀兰,明天你还要再拖延一天,千万不能被宋维墨发现什么异样。”
谷汀兰连连点着头。
曾叙伸手抚了抚谷汀兰的头发,柔情似水地说:“明天晚上我们就连夜离开南丰城。”
谷汀兰精神一震:“太好了!”
“不过……”曾叙又补充道,“如果明天晚上我没有出现,那你就再耐心的等等,等到第二天中午我还没有出现的话,那我就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了,到时候你不用管我,自己先离开南丰城去找你的父母,地址你知道的。”
“什么?”
谷汀兰一把抓住曾叙的手:“还会有意外?”
“别紧张,我只是说最坏的情况,给你个心理准备罢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曾叙一副为了谷汀兰着想的姿态:“总之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你明白了吗?”
谷汀兰被曾叙这副样子感动地泪水涟涟,她想,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这么全心全意、不求回报地考虑了。
…………
宋维墨晚上下班回到家,发现乔知茵又在宋家。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啊?”
话音刚落,乔知茵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姚婉就狠狠地瞪了宋维墨一眼。
“宋维墨!你怎么说话的?这里就是茵茵的家,她天天住在这里都可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乔知茵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姚婉怒骂的宋维墨,她就是故意来宋家的,那又怎么样?
宋维墨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话没过脑子,他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最近茵茵来家里来得很勤快。”
说起这个,姚婉却突然笑了起来,她亲昵地拉着乔知茵的手:“今天是我特意叫茵茵过来的,我们刚才正在商量你们结婚的事情呢。”
“结婚?!”
宋维墨脸色一变:“怎么突然聊起这个了?”
乔知茵低头吃着水果没有说话,姚婉解释道:“是你爸爸昨天晚上说的,他让我开始准备你和茵茵正式结婚的事情了,对了,那时候你恰巧送茵茵回家去了不在场,所以不知道。”
“原来如此……”宋维墨低声念叨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抬起头:“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们不是刚订婚还没多久吗?”
宋维墨倒不是想反对和乔知茵结婚,他知道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只不过他觉得有些突然罢了。
这段时间谷汀兰家里事情多,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宋维墨担忧谷汀兰,暂时没有准备结婚的心思。
“什么叫突然?”姚婉很不满意宋维墨的态度。
昨天她才因为谷汀兰的事情和宋维墨吵了一架,后来听宋司令提起让她准备正式结婚的事情,姚婉正是求之不得呢。
“你和茵茵订婚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时间也算不得短了,这时候商量结婚的事情正好合适!”
说完她瞪着宋维墨,示意他不许再说出什么推辞的话来。
宋维墨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无法反抗长辈的意见:“那就听你们的安排吧。”
听到这句话,姚婉才勉强满意。
“我们刚才正在挑选你们结婚那天茵茵要佩戴的首饰呢,你也过来一起帮忙参考参考,给点意见……”
姚婉正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院子里传来了车声。
她抬起头:“难道是你爸爸回来了?”
姚婉正想起身去看看,很快又听到了外面佣人的问候声:“大少爷,您回来了?司令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紧接着是宋维弘回答的声音:“父亲有事,我一个人回来的。”
姚婉听到这些对话撇了撇嘴,又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宋维弘跨步进了客厅。
宋维墨和乔知茵按着礼节站了起来。
“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姚婉听到这句话嗤笑了一声,她这傻儿子,怎么今天看见谁都是这句话?
刚才宋维墨这么问乔知茵的时候,姚婉不太开心,但是现在宋维墨这么问宋维弘,姚婉却没有理会,她巴不得宋维弘永远不回老宅来呢。
宋维弘一身正装英气挺拔,他进来后看了眼客厅里的几人:“都坐下吧,我回来替父亲取点东西。”
替宋司令取东西?
宋维墨心中咯噔一下,他急忙叫住宋维弘:“大哥,取什么东西啊?”
事关宋司令,姚婉也不再不闻不问:“是啊,取什么东西?”
宋维弘顿住脚步。
原本宋维墨问起来他是不想回答的,但是姚婉毕竟是长辈,哪怕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宋维弘多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
“是福安银行那个保险柜的钥匙以及印章。”宋维弘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宋维墨彻底慌了,怎么会那么巧?
福安银行那个保险柜里装的是军费,这一点宋维墨当然很清楚,正因为如此,那个保险柜有时候几个月甚至半年才动一下,按理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动才是,怎么他前脚刚偷偷取了里面的钱,后脚大哥就要开保险柜了?
难道……难道是父亲或者大哥发现了什么?
宋维墨悄悄攥紧了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姚婉皱着眉:“他要福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做什么?”
福安银行的保险柜,姚婉只听宋司令提起过几次,见都没见过,听说是那个保险柜是用来存放司令部一些经费的。
如果宋司令在这儿,姚婉肯定不敢过问和司令部有关的公事,但是宋司令不在,只有宋维弘在,姚婉却撑着当家主母的面子询问了起来。
宋维弘看了姚婉一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姚婉强撑着面子:“怎么?我还问不得了?”
“当然不是。”宋维弘并不想和姚婉过多纠缠,他冷声说,“只不过是事关司令部的公事,父亲一向不喜欢和家里人谈公事,婉姨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了,免得父亲怪罪。”
说完宋维弘也不再理会姚婉,径直上楼去了宋司令的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