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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起心动念，惊动十方神煞。
这一点，这一次，王极算是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
早上刚刚和蕾娜打完机锋，冷淡阴晦地度过了一个上午，下午时分，天使之城刚刚早起的鹤熙就发来通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不到一夜间，烈阳潘震搜集到了“天南海北”的信息，然后直接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告知蕾娜后，蕾娜又联想补充了一串又一串可能的故事。
来问王极，王极只能任由他们去猜想。
此时此刻，远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天使文明竟然也迅速整合了方方面面的信息，应该也是做出了她们的猜想，几乎可以肯定的猜想。
只不过每个人掌握的信息都不同，和他的联系也不同，做出的猜测可能都有偏差。
“我就是我，什么叫：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王极面色阴晦，但恢复了些平淡，看上去就是一种心情不好的冷淡。
“所以，你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联系上他们的？或者，应该是他们主动联系的你？”鹤熙穿着一身银色的裙子，只是并非纱质，而是丝绸的材质。
不是过于惊艳，但清丽了许多。
虽然隔着屏幕，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双眼一直直直地盯着王极的眼睛，似乎是要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什么东西。
王极的目光冰冷如雨，声音也淡淡的：“何解？”
“我只是猜测，但是我记得大概从一个月前左右的时候，你的信心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鹤熙也淡然的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当时我就觉得你明显变得底气更足了些，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现在想来，几乎也就确定了。
你有了天经地义的支持，虽然不知道他们支持了你什么，但是看你有时信心十足的情况，多多少少应该是有的吧？”
王极没说话，静静等着对方的下文。
“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些日子还是继续教着你，是不是显得特别的蠢？”鹤熙的脸色也是淡淡的，少了以往的和颜悦色。
“我从不想把任何人看得蠢。”王极神色不变，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平淡的说道：“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至于别人做什么，怎样想，从来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
至于我自己的秘密，我想我自己保密着，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错误。
我一天花二十个小时的时间用于学习和工作，并不是用于算计怎样诓骗你，或者诓骗其他人。
我这个人不爱撒谎，也是觉得撒谎多了，圆谎也耗时间去思考。
是你觉得教给了我这些知识，虽然当初说是什么都不要，现在却自己觉得我的态度不好，所以觉得亏了？”
话说到这里，王极顿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她说道：“你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天也可以问，尽可能的，我都会回答你。
我甚至可以保证，有很多问题的答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很有价值的，我也可以告诉你。
反正……你们是要收回本钱的。”
“你！”
王极面色不变，甚至少了些阴冷，更淡然了些。
鹤熙忍不住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睁开眼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所以你是觉得现在有了靠山，就算不用我再教你也足够了是吧？
反正本就是没什么亏欠和交情的联系，断了也就断了，是吧？”
她的眉间紧蹙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王极。
王极被她盯了一阵，半晌无言，想了想，目光低了低：“那倒不……白占便宜的事，我还是乐得继续做下去的。
至于要是断了，以后，可能我要是真的闲下来了，就去你们天使星云旅旅行……然后，顺便看看你。”
鹤熙直接就气乐了，海蓝色的白眼大赏对面：“顺便，看看我？”
不是她气量不够，你就听听这家伙说的都是人话吗？
“顺便就够了，”王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这个人风评不好，要是大张旗鼓地专门去看你，肯定会有绯闻的。”
鹤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时候她倒觉得跟这家伙怼到闹崩的感觉更好些，不然他三句两句就能把她搞无语。
“看我干什么？”她冷哼一声：“你不是明里暗里的厌恶我总是刨你根底吗？”
王极砸吧砸吧嘴：“我就不信你没有个什么二十来岁三十左右跟你长得挺像的小闺女什么的，而且志存高远……”
“不介意给人当小老婆的，是吧？”鹤熙眯着眼，目光阴冷。
王极肯定的点了点头。
鹤熙赏了他抹脖子的一刀。
“我们对你身后的势力很好奇，就是想拐弯抹角的问问你，你知道吧？”顿了一会，鹤熙想了想，这样道。
“知道知道。”王极点了点头：“而且保不准你们摸到了地方就去干翻了人家，竟然敢偷偷摸摸研究出你们天使严禁的虚空引擎，还敢投放到地球战场试验威力。
而且还搞得这么帅，又这么聪明，一不小心又联系上了你们，明知道我有虚空引擎，还倒贴……啊不，白送这么多好东西，连神圣凯莎都出了面，除了一个银头发蓝眼睛二十多岁漂漂亮亮的小天使找不到，实在给不到。
这要是传出去，天使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捏着这个消息等着看天使双标的笑话呢？不干掉他们怎么能行？对不？”
鹤熙直接面无表情，伸出食指指着他：“你要是再这么贱下去，我觉得还是先干掉你更保险。”
王极直接闭嘴。
“是死神卡尔吗？”鹤熙见他识相，略过这一题，继续问道。
王极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被我气傻了吧？”
鹤熙瞪眼。
“不傻，你是怎么问出这么个睿智的问题的？”王极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然后奇怪地问道：“你觉得我的出现有可能是个阴谋？比如……死神卡尔留着算计你们的？
然后中间还能看看你们的笑话？
比如他算到你们拿我这样超级善良超级帅的虚空引擎没办法，不会直接干掉？
且不说我现在跟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就算我是个阴谋，我能告诉你吗？”
“我……”鹤熙被说得愣了愣，突然发现还真是这样，嗫嚅了一下小声道：“我这不是挺信任你的吗……”
“你信我你还问我我是不是个坏人？”王极无语地拍了拍脑门：“我发现你好像跟我在一起，不教学的时候，怎么总是降智呢？
啊！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所以才降智啊……”
“停！”鹤熙直接面无表情的做了个叫停的手势，然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王极：“你之前哀痛沉湎的心情呢？你的愧疚之心呢？”
“……”
被一刀暴击，王极直接面无表情。
是真正的面无表情，鹤熙见了，心里一个咯噔，没敢再提这事，有些抱怨道：“你别总是给我心里暗示……”
“我现在又心情不大好了，”王极尽量平淡道：“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问完了，就只能等我去你们那旅行的时候，才再见你了。”
鹤熙犹豫了一下，也不敢多言，她知道王极心情不好的原因，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下一个问题：“你们地球，没有一点推举你当主神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