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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明姝上钩,计划按照预料中的那样进行,魏贵人志得意满地回到自己宫里,见梳妆台前已经悄无声息坐了一人。

她迈进门的步子顿了顿,眼珠微转,吩咐心腹把门守着,然后背过身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看你这样子,事情是办成了?”

魏贵人眼底划过一道异色,收敛了情绪转身,下巴轻抬看着那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不说十拿九稳,也成了一半。不过本嫔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她走到桌前,手上倒着茶,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人,眼底闪烁着精光。

梳妆台前的人回过头来,不似平日里的怯弱胆小,神情是前所未有坦然从容,那张脸不是钟常在又是谁?

她抬起眼睫瞧了魏贵人一眼,蓦地弯唇:“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魏姐姐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找别人合作。”

魏贵人眼皮一跳,心里暗骂了句小贱人,嘴角却勾起讨好的笑,端着刚倒好的茶水走上前去,呈到她面前:“瞧妹妹说的什么话,姐姐我自然相信你的,这不是怕你被人蒙蔽了才多嘴问了句嘛,以后这话可不兴再提了!”

她语气亲昵,仿佛姐妹间的打趣,活像是两人关系多好似的。

钟常在睫毛一垂,掩下眸中暗藏的讥讽,倒是没拂她的面子,抬手将那茶接了过来。

为什么找魏贵人合作?

她看中的就是这点,有野心没脑子,人蠢好拿捏。

别看淑妃母家风光,可重生回来的钟常在再清楚不过,对方压根儿蹦跶不了多久,别说她了,她身后的齐家和太后也得倒台。

如妃这个女人倒是有两把刷子,却不是个合作的好对象。

荣嫔么,目下无尘自诩清高,定然不屑和她同流合污。

柳贵人就是个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墙头草,实在是没骨头。

算来算去,也就魏贵人用着趁手,指哪儿打哪儿,她如今还不适合露面,正需要这么一把刀。

魏贵人心知从她嘴里撬不出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恼意,不过对方目前对她还有用,她暂时还不能把人得罪了。

于是她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软着语气转了话茬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钟常在眸光微动,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魏贵人听着,眼里逐渐亮起了光。

……

魏贵人所求之事,明姝的确打算去办,可却没想如她的意。

且不说对方打着想整死她的算盘,单说那人的人品,她也不可能放任司褚去接触,更何况想睡谁是崽崽自己的意愿,她做不了这个主。

魏贵人那边还是要敷衍一下的。

正好明姝也想去看看崽崽,这几日究竟是有多忙。

昨日她让云芷请他来宫里用膳,竟然都抽不开身。

明姝来到了乾清宫,守在门口的是个小太监,她让对方进去通报,自个儿在门口守着,没一会儿出来了一人,抬眸一瞧是张德全。

“张公公。”

明姝笑吟吟和他问好。

张德全脸上笑着,心里却发苦,连忙迎上来:“哎哟喂,娘娘怎么得空过来?”

可算是过来了!

贵妃娘娘再不过来他都想亲自去请了,一连好几日陛下都是一脸低气压,然而这人还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生气,直接遭殃的就是近身伺候的张德全,每天近距离承受暴君的怒火,被要被各种折磨,简直苦不堪言,因此这会儿见了明姝就跟见了救星似的。

可想到陛下方才交代的,张德全神色又有些为难。

明姝没看出来,弯着唇神色自若:“本宫来瞧陛下的,陛下在里面么?”

张德全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便知道,贵妃娘娘是半点没察觉到自家陛下在生气,合着陛下白气上这么多天了……

他眼珠一转,眼神迟疑:“在是在,可是陛下说,这会儿正忙着,所以……您看看要不要先回?”

他眼神期盼地瞧着明姝,暗搓搓希望贵妃娘娘能撒泼,这样他就有借口进去回禀陛下了。

明姝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乾清宫被拒之门外,不过明姝没有多想,她见过堆积如山的奏折,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心里体谅,她挑了挑眉,不甚在意:“那也没关系,本宫和你说也是一样的!”

张德全结结实实愣在原地,缓缓张大了嘴:“啊?”

却见明姝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到一边。

张德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得一时半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下意识跟了过去。

四下无人,明姝清了清嗓子,神色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宫妃侍寝的绿头牌应该要过你的手吧?”

张德全露出点迷惑的神色,如实点点头。

“正是,由奴才呈给陛下,陛下再翻牌子。”

可是,贵妃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明姝偷偷摸摸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将钱袋打开,露出里面满满的金叶子。

张德全眼神迷茫了:“娘娘这是……?”

明姝一脸怒其不争地瞪他一眼,“没看出来吗?本宫在贿赂你!”

张德全:“……”

看出来了,只是没见过贿赂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他面皮有些僵,努力扯了扯:“娘娘这是折煞奴才了,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便是,用不着这些……”

明姝不管不顾地将钱袋子往他怀里一塞,忍着心痛:“话虽如此,可本宫也不能打破市场规则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你不亏,本宫也更安心!”

张德全捧着钱袋子,不禁生出一丝惶恐。

宫里行贿很正常,可在暴君跟前做事,是万万不能动歪心思的,张德全深谙其道,因此活得才最长。

明姝这一操作令他有些惊恐,有些惶然,可手里沉甸甸的份量说不心动是假的,他语气犹豫:“娘娘想让奴才做什么?”

明姝眼珠转了转,翘起指尖撑在光下,懒洋洋打量着色泽莹润的指甲盖儿,眉眼娇柔,语调慵懒:“之前魏贵人得罪了本宫,本宫不想让她侍寝,你去撤了她的牌子。”

那模样,宠妃架子拿捏的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