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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辞本不打算吵醒秦烟,可抱着秦烟的时候,秦烟还是醒了。

她揉揉眼睛,掀开车幔,发现已经到了三都府门口。

“我下来,自己走。” 秦烟惊讶,那只脚悬在空中,将迈不迈。

还好还未下马车,这要是被侍卫们瞧见了,岂不是丢脸死了!估计议论她和顾严辞的人,又要多出许多来。想想,秦烟都不由觉得脑壳痛。

秦烟挣扎着要从顾严辞的怀中跳下,顾严辞却很淡定地抱紧,随手将裹在秦烟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一些,丝毫不避嫌地,径自下了马车,一路沿着前厅,水榭花木,来到一处菊花疏疏,花出高墙的后院,兀自领着秦烟去了屋后的浴房。

坐在凉亭中,不小心瞧了个全程的谢景渊,不由出声感叹,“阿烟这是病了?不过王爷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瞧见我们三个人吗?”

坐在一旁正在看书的宋怀瑾,倒是抬眸看了眼顾严辞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眼谢景渊,很是平静地应道,“只能说年轻人身体真好!看来这惑心的毒是解了。”

谢景渊是听过惑心的,但是却不知这毒究竟有多厉害,他后知后觉道,“大抵是如何解?”

宋怀瑾淡定道,“你可以吃一点惑心。”

“......”谢景渊脸微微发烫,他算是明白宋怀瑾的话中之意了!青天白日的说荤话,真是不正经!

而此刻,浴房。

水气弥漫,冷香氤氲。

艾草的清爽和香炉里的沉香,缭绕交织在一起,空气里有一股秋雨过后的清香。

秦烟本以为顾严辞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样,但出乎意料的是,顾严辞只是耐心地帮她沐浴洗发,之后便寻来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替她穿上。

全程,秦烟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连动都不用动一下。

起先秦烟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慢慢地,完全没有一点害羞,很是坦荡,心无杂念。

只是为何又抱着她?

秦烟疑惑问道,“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就是有点腰酸而已,其实也不至于走不了路的。”

顾严辞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仍旧是一身月牙白,他垂眸含笑,温柔地告诉秦烟,“昨夜你辛苦了,所以让我好好伺候你。”

“......”秦烟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瞬时被顾严辞撩拨得漏跳了一拍。

顾严辞抱着秦烟回了正宣室,他将秦烟抱在铜镜前,令其坐在凳子上,后又自己取来一张矮凳,放在秦烟的身后,顺势坐下。

秦烟正诧异得很,却见顾严辞侧身拿起妆台上的一把木梳,在秦烟的头上轻轻梳着。

“王爷。”话音才起,秦烟便觉得头发被梳子轻轻扯动着。

顾严辞许是担心弄疼,所以动作格外轻柔,指腹摸着她的头皮,柔软的触觉,一下一下,挠得秦烟有些痒。

铜镜前,映出了顾严辞微微前倾的身形和专注的神情。

那木梳上的一支金色流苏坠子,左右地晃动着。

噗通,噗通。秦烟的心慌乱起来,她只觉自己快要被这般温柔的顾严辞给撩得心猿意马,她赶紧低头躲避,却被顾严辞轻轻捏住了下巴。

“别动。”格外温柔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宠溺。

顾严辞将广袖撩起,又靠近了秦烟几分,手腕处的温热,混合着一股松木香气,悄然拂过秦烟的鼻尖。

秦烟忍不住偷偷地抬眸偷看,她的视线正好与镜子里顾严辞的那双深若古井的眸子对上。

原本披散开来的头发,已然被梳成了干净利落的发髻,与秦烟平日自己梳的头发相比,顾严辞的手艺委实是要更好一些的。

秦烟正以为顾严辞已经结束梳头发了,心中漫起一阵阵欢喜时,却见顾严辞停了下来,打开一旁桌子的抽屉,从里端取出了一个锦盒。

咔哒一声,盒盖轻启。

一支简单没有任何雕饰的玉簪,平躺在锦盒中,但玉簪的最顶端位置有一个字。

辞。

秦烟眉眼弯弯地盯着玉簪,她轻笑,“王爷这是准备送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不过这玉簪怎么任何花纹都没有。”

顾严辞俯下身,将下巴轻轻地靠在秦烟的肩头道,“你不喜欢吗?”

诚然,秦烟自然是喜欢顾严辞送自己礼物的,不过这发簪委实算不上好看,但她也不能驳了顾严辞的面子,所以只能点头道,“喜欢啊。”

顾严辞却是听出来了秦烟在说假话,他有些郁闷地开口,“要是实在不喜欢的话,就别戴了,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做一支,刻上你喜欢的花纹图案。”

秦烟满是惊讶地看着顾严辞,“这,这是你做的?”

也对,那发簪上还刻着一个“辞”。

她满是欣喜道,“我很喜欢,简单而又大方,丝毫不花里胡哨,是王爷你的风格,当然我也喜欢这种。那你快帮我戴上吧!”

秦烟庆幸自己没有胡言乱语,不然倒是辜负了顾严辞的一番心意。

顾严辞将发簪插进秦烟的发髻上,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

......

青石子路上,谢景渊边吃着瓜子仁,边朝前走着,他要去正宣室找秦烟和王爷吃午膳。

可倒没想到,这都还没走到正宣室,便与顾严辞和秦烟撞了个正着。

只见顾严辞紧紧牵着秦烟的手,而秦烟满面春风,好不得意的模样。

谢景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烟下意识地便将自己的手从顾严辞的手中抽出,她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都不知道该停留在何处。

“阿烟,你今日梳的发髻格外不一样,不过你怎么不戴玉冠,却带一根看起来很粗糙的玉簪?”谢景渊走近,他瞥见秦烟头上戴着的发簪,不由啧啧出声,“哎呀,反正今晚是春芳宴,我同你早些出门,我们一起去饰品店逛逛,说不定也能够买到喜欢的发冠。”

岂不知,顾严辞的脸已经阴沉下来了,他剑眉微蹙,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