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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昏暗的屋子里,响起顾严辞的低声。他靠着秦烟,声音有些沙哑,将秦烟抱得更紧了一些。

秦烟咬牙,她不甘心,还在推搡,然后手上一紧,却被顾严辞擒住了双手。

“你过去一点!”秦烟原本还睡意很足的,可眼下,身后贴着个厚脸皮的顾严辞,她哪里还能睡得着,甚至觉得脊背都是热的,她只好催促着顾严辞往外挪动一点。

顾严辞很是听话地往床榻外挪了一下,但手上抱着秦烟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变,甚至还揽着秦烟,二人距离更近了。

“再往外,就不舒服了。我们得一起掉床底下。”顾严辞淡定出声。

“你掉下去,又不是我掉下去!顾严辞,你要不要脸?”秦烟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整个床榻发出哗啦哗啦要散架的声音。

“呀!顾严辞!”

秦烟的惊叫和床榻的响动散落,幽幽飘入门外。

次日清早,顾严辞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是空的,秦烟并不在。

顾严辞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忆起昨晚的事情,他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扬。脑海中关于昨晚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秦烟咬着他的肩膀求饶,甚至都快涕泗横流了。

洗漱后,又恢复了清冷模样,顾严辞从正宣室离开,去往前院寻秦烟。

李萧就在正宣室不远处的过道那,他原本正想去正宣室看看王爷是否醒来,倒没想到碰上了本人。

他恭敬出声,“王爷。”

“李萧。”顾严辞开口唤人,声音还有些嘶哑,“秦烟人呢?”

李萧一噎,原本就有些一言难尽的脸色更是显得增添了几分无奈。

见状,顾严辞蹙眉问道,“她人呢?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萧暗自叹气,但面上却是很正经的模样,回道,“秦烟说有事就一大早出门了。另外就是,秦烟一大早就同谢少爷他们说,说你欺负她,揍她。还说你们二人比试,你将她的床都给一掌劈破了。诚然属下还是觉得王爷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的。毕竟秦烟她不会武功。 ”

顾严辞一听,直接冷笑。

呵,秦烟精神倒是好,昨日整整七次,竟然还能够一大早就出门,还顺带着编排一些关于他的乱七八糟的谣言。

有事出门去了?可不就是知道有祸需要出去先躲一躲?

“她说的,你都信了?”顾严辞上挑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萧,见李萧不出声,他已然猜中了李萧的心思。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你好歹也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了,竟然因为旁人说的话就胡乱猜测本王?真是没有眼力见。”

李萧只觉无辜,难道不是吗?虽说平日里王爷的确对秦烟是特别了点,可这特别怎么是体现在打秦烟身上?

“秦烟没有说去哪里?和谁一同出门的?”

李萧努力维持着越见崩坏的表情,低声道了句,“没有说去哪,与谢少爷和郡主殿下一块儿出门的。”

顾严辞黑瞳一缩,一脸的不满。

......

醉花楼。

特意易容过的秦烟,谢景渊以及卫姝三人,坐在大堂最靠后的雅座。

虽是一大早,但来看胡姬的人并不少。

“阿烟,一大早你带我们来这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王爷知道吗?”谢景渊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偏了偏脑袋,启唇问坐在自己旁边的秦烟。

秦烟的目光一直投在主台上的那个叫做妙妙的胡姬身上。

听见谢景渊的问话,这才收回了视线。

秦烟小声应道,“梁景州面前在查的那个碎尸案,我怀疑能够这个胡姬会有所牵扯,所以就想着你在这样的酒楼混得比较开,找你来探出究竟,是最好不过的了。”

话落,谢景渊和卫姝皆是一愣。

二人动作很是齐整的,刚要塞进嘴里的糕点硬是直接掉在了盘子里。

“所以,嫂子你不是想找我们出来玩的。”卫姝瞬时觉得面前的糕点都不香了。

谢景渊啧啧出声,“早知道是这件事,那应该把陆怀安也叫来的。毕竟陆怀安比我混得还要开,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事情。”

卫姝一听,撇了撇嘴。

秦烟倒是淡定地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垂在腰间的手,时不时地揉揉腰。

“你们看,胡姬下台了,好像和那个男人去了。”卫姝眼尖,瞧见了不远处一道身影在等着胡姬。

秦烟顺势望去,当瞧见秦念昭时,她愣了愣。

所以秦念昭果真和胡姬有关系?

秦烟立马站起身,欲要悄步跟上秦念昭。

谢景渊和卫姝见状,立马也跟在了秦烟的身后。

“阿烟,你打算跟着他们进屋?你这样跟上去,肯定会被发现的。”卫姝扯住了秦烟的衣袖,阻拦了秦烟继续跟上的动作。

秦烟疑惑问道,“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提前躲进胡姬的屋子里吧?”

却见谢景渊伸手往屋顶方向指了指。

“我去上面看看,你们二人就在凉亭那等我。”不等秦烟出声,谢景渊已然飞身而上。

谢景渊蹲在其中一处厢房的屋顶上。

他伸手将瓦片挪开,猫着眼往下看。

“......”

屋中,秦念昭和胡姬正在上演一场“男女痴情”戏码,简直是活色生香。

他尴尬得不行,哆哆嗦嗦地伸手拿过瓦片,重新将洞盖住。

见下端无人,谢景渊飞身朝秦烟所在的凉亭而去。

见谢景渊脸色不大好看,秦烟以为是打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她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谢景渊扯了扯嘴角,一脸菜色道,“男女正在上演春,宫图。”

唔。

一时之间,秦烟和卫姝都语塞了,两人表情各异。

即便是看过很多避火图的卫姝,也不免耳热,毕竟这青天白日的,这是有多着急才能够起火。

“咳,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我听说梁景州他们正在搜寻盛京城的所有买卖首饰的铺子,说不定我们也能够发现什么。”卫姝倒是很积极地出声。

秦烟沉思着,她还是不打算放过胡姬,毕竟那位妙妙姑娘的脚环上有着与死者那块玉佩相同的东西。

“谢景渊,你就待在醉花楼吧,反正你每日盯着这位胡姬妙妙,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打听到胡姬脚上的玉饰到底是从何而来。”秦烟认真道。

一听到自己要待在醉花楼盯着胡姬,谢景渊不可置信地应道,“咳,这,这岂不是要我每日都欣赏春宫。”

卫姝一直在憋着笑,听完谢景渊说的话之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噗,这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有吃有喝,还能够玩,正是多少人难得的美差,而你又喜欢。所以留你在这里是最好的了。”卫姝很是好心地对谢景渊说道。

谢景渊有些怀疑地盯着卫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卫姝笑,“我才没有,哎呀,阿烟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见秦烟已经提步向前走去了,卫姝回过神来,立马紧跟着追上去。

谢景渊可怜巴巴地看着秦烟和卫姝离开。

秦烟和卫姝走在街上。

已经过了午时,街上并未特别多的人。

今日天气倒是挺好,没有雨,也没有日头,只有微凉的风。

“嫂子。”卫姝走在秦烟的身边,她小声嘀咕着。

秦烟脊背微僵,她尴尬地应了声,“你叫我名字吧。”

卫姝点头,“阿烟,你和王爷是不是吵架了?从昨日见到你和王爷,我就觉得你们二人怪怪的,而且又听说王爷昨晚和你吵架了,而且还吵得格外厉害,所以我就想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王爷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吗?”

秦烟沉声叹气道,“未曾,不过是我有些不懂王爷而已,只觉得王爷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不希望我有任何朋友,只希望我能够每天待在他的身边,我觉得这很不好。”

昨晚顾严辞不和她说话,但是却逼着她承受着浪潮。

到后来,她哭着问顾严辞到底为什么这样,顾严辞才像疯了一样地不停地念叨着傅颜的名字,她才明白,顾严辞不希望她同傅颜走得过近。

可傅颜是原主的朋友,就算她同顾严辞相爱,但也不能因为顾严辞,而斩断原主原本的所有。更何况傅颜是真心对原主好的朋友。就连她与傅颜相处了,都觉得傅颜是个单纯没有坏心思的朋友。

卫姝立马接话道,“啧啧,阿烟,你这是惹我王爷哥哥吃醋了。这叫什么,占有欲,我王爷哥哥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只想将你一个人困在他身边,不想让你将过多的视线投向旁人。我知道了,王爷肯定是嫉妒傅颜了,毕竟傅颜看起来和你关系很好,而且现在想想,昨天傅颜完全就是给了王爷莫名的压力。”

咳。

秦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了。

“什么?王爷吃醋?”秦烟后知后觉,她只以为顾严辞不想她有其他朋友,甚至觉得顾严辞就是想将她困住,可卫姝说顾严辞是吃醋了,嫉妒傅颜。

回忆起昨天的种种画面,秦烟愈发肯定了卫姝的说法。

原本还很郁闷,顷刻间倒是舒畅了。

“那现在你不生王爷气了吧?哎呀,没想到王爷这样高冷如谪仙一般的人,也会坠入凡尘。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卫姝笑着感慨道,“阿烟,你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以及国公大人,他们所有人都对我们的王爷给予了厚望。就譬如这次,我在宫中待了几日,就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定国公大人去向皇上和太后谏言了,说什么要为王爷纳娶王妃。但你也知道,我们王爷又不是一个受人控制的主,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秦烟心沉了沉,所以顾严辞选择和她在一起,当真克服了很多困难,而很多事情,是她完全不知道的,顾严辞也从来不会主动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哪里还舍得和顾严辞生气。

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她也是重活一次了,更知道珍惜的意义。

秦烟眼底堆着笑,看向卫姝,“你说我应该怎么和王爷说清楚呢?要不送他个礼物什么的,你说可不可行?”

话题一下转变太快,卫姝原本还准备了开解秦烟的话,没想到竟然用不上了。

“咳,反正马上就要到春芳宴了,到时候你可以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王爷。阿烟,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因为对王爷而言,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你将自己清洗干净,往床榻上一躺,然后对着王爷笑,我保证王爷魂都快要丢了,别说什么还存着计较的心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卫姝很是坦荡地描述画面,可秦烟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

“郡主,你这也忒不矜持了。”秦烟脸热,她看向别处,试图吹风将温度降下去。

卫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我还不矜持吗?就是因为太矜持了,才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