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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为何顾严辞突然说这样的话?

见梁景州已经撑了伞离开,秦烟这才瓮声瓮气道,“王爷,我同傅颜是年少时朋友。”

听见秦烟解释,顾严辞脸上的寒意才逐渐散去,可这不够,方才那傅颜还说秦烟时常与其通书信。

究竟什么样的朋友,才会时常通书信,还约着见面之后要去吃东西?

“什么朋友?不许与她过于亲近。”

“她是姑娘!”

秦烟只觉脖颈都凉飕飕的。

“王爷,你这就叫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什么我有秘密瞒着你,那你呢?你的卧房中,那一道密门后究竟是什么?”秦烟脾性也上来了,怒问道。

顾严辞沉默。

见状,秦烟更气,她甩了甩袖子,作势便要跑走。

可外头雨实在是有些大,秦烟很怂地站住了。

只有一把伞,除非淋雨,不然就要和顾严辞共撑。

越想,秦烟越觉得憋屈。

顾严辞自然也在气头上,他并未出声,而是持着伞走至秦烟的身旁,将秦烟纳于伞下。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人纷纷往家中赶。

秦烟与顾严辞行至雨中,二人面色一样冷漠。

许是心中有气,秦烟故意往旁边挪了挪,与顾严辞保持距离,可偏偏伞就那么大,以至于她的外面的袖子都淋到雨了。

顾严辞垂了垂眸,面无表情地将伞往秦烟的那端伸了伸。

好在归烟阁并不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

瞧见归烟阁的招牌,秦烟立马冲进门,将顾严辞甩在身后。

收了伞的顾严辞,眼色暗了暗,嘴角往下一压,冷漠地提步进店。

......

二楼东侧雅间。

一室茶香氤氲。

“阿烟,过来坐。”傅颜瞧见秦烟进屋,立马招呼秦烟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

顾严辞就走在秦烟的身后,听见傅颜说的话,格外霸道地伸手拽住秦烟的手腕,径自朝另一侧走,落座于与傅颜对面的位置上。

傅颜见状,心道:如今王爷就连下属坐哪都要管吗?

坐在木椅上,秦烟的手平放在腿上,因为有桌布遮挡,并未有人瞧见秦烟在摩挲自己的指腹。

她虽未去看坐在身旁的顾严辞是何脸色,但耳朵却是竖得很高。

“哎呀,既然美食已经端上桌了,可以开动了吧?”卫姝坐在傅颜的另一侧,见气氛这么怪异,她只好出声,一副自己好饿的模样。

傅颜浅笑,“自然是可以的,王爷想必也不会介意。我许久未回盛京城,可是一直都怀念盛京城食物的味道。”

“那你之前一直都在外地吗?”卫姝见傅颜似乎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心思重,她也挺想交这个朋友的。

坐在卫姝对面的梁景州,眼神幽深,白玉般的手指搭在杯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对,年少时便回了荆州城,阿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自小就认识。”傅颜笑了笑。

原来从小就认识了。

秦烟只觉脊背凛了一凛,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家住得近,且父辈又是一齐做生意的,所以就一起玩儿了。”

“呵。”顾严辞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他原本平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识地往秦烟的手伸去,眼看着就要握上,却见秦烟并未注视到顾严辞的动作,抬了起来扯了扯桌布。

顾严辞缩回了手,他将食指和拇指叠在膝盖上捻了捻,眼神复杂。

紧接着,顾严辞冷笑,分明的食指骨节敲打着桌面,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

“来,开动。”卫姝持着筷子,赶紧吃了一口新上的糕点。

入口即化,倒是味道极好。

“郡主可觉得好吃?”傅颜轻声道。

卫姝很是满意地点头,“好吃,我还未曾来这归烟阁吃过,谢谢你啊!”

梁景州沉默不言,他觉得一点都没有胃口,他尝了一口的糕点,简直味同嚼蜡,一点儿都不好吃,也不知道卫姝到底觉得这糕点哪里好吃了?

“你喂本王。”顾严辞忽然侧身对秦烟说道。

一时之间,屋中其他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朝顾严辞看去。

秦烟怔住了。

什么情况?

顾严辞带着点质问的笃定反问道,“不行吗?本王为你撑了一路伞,手腕疼得很。”

秦烟无话可说。

即便很不满,但是秦烟还是老老实实地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糕点,递到顾严辞的嘴边,她面无表情道,“吃啊,张嘴!”

惹她生气,还要摆出王爷的架势来使唤她,秦烟越想越生气,她已经计划好了,只要顾严辞敢张嘴,她就将这一整块糕点塞进顾严辞的嘴里,噎死顾严辞!

“咳。”顾严辞洞察了秦烟的心思,他偏过头去,轻咳一声道,“本王突然觉得有些不适,许是今日吹多了凉风,所以这饭也就不能继续吃了。多谢傅小姐的好意,本王先走了。”

顾严辞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他发觉秦烟并未跟上,脸沉了沉道,“秦烟,难道你不该陪本王吗?”

秦烟咬牙,她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吃。

“好的,王爷。”秦烟然任劳任怨地拿起伞,跟上顾严辞。

傅颜见状,对着秦烟的背影喊道,“阿烟,下次等你有空了,我们再聚,我会找你的。”

秦烟膝盖一软,差点摔一跤。

卫姝并未有要走的意思,她很淡定地啃着糕点,顺带着还喝一口新鲜的茶水。

原本计划着想走的梁景州,见状只好留下来。

凉秋,夜来得格外早。

雨已经小了,但风吹树影,无声地流转。

秦烟撑着伞,跟着顾严辞的步子。

四周格外安静,秦烟从未觉得周围如此安静过。

他们已经穿过了稍微热闹的长街,走在了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