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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秦穗和柳太傅的妹妹柳曼。

下意识的,秦烟便要背过身去。

谢景渊见状,轻笑出声,“秦烟,那不是秦穗公子嘛?”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谢景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嘴痛。

果然,原本坐在那的秦穗,听见了动静,他抬眸,瞧见了秦烟。

立马起身,秦穗浅笑,对面前坐着的柳曼说道,“柳姑娘,是王爷他们。”

柳曼一听,立马紧随着起身。

二人的目光皆是停留在秦烟身上。

一齐快步朝秦烟方向走去。

站定在一米处,秦穗与柳曼微笑着行礼,“见过王爷,王爷安好。”

“哎呀,两位怎这般客气。”谢景渊笑着打断。

顾严辞脸沉了沉,尤其是当瞧见这二位的目光都投向秦烟,他的脸色更是难看。

而脸色发沉的又何止顾严辞一人,站在一旁的陆怀安,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尴尬,窒息。

秦烟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藏在顾严辞的身后,眼神也不敢看向秦穗和柳曼。

虽然她有段时间未回秦家了,但秦穗去秦家提起年少婚约之事,秦烟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虽说并无媒妁之言,而且还是年少时候的戏言,可偏生秦穗这位公子当了真。

秦烟暗自轻叹,原以为像顾严辞这样的男人,才会更受广大姑娘的倾心,可万万没想到,她这种如此低调的性子,竟然还能够沾染上“桃花”?

“秦烟。”见到秦烟,秦穗自然高兴得很,原本今日他只是与柳曼姑娘前来游湖,观赏美景,倒未想到会碰上心仪之人。

一旁站着的柳曼,听见秦穗如此熟稔地喊秦烟,她微微一愣,随即小声凑到秦穗跟前问道,“你认识秦姑娘吗?”

秦穗有些脸红地点头。

秦烟尴尬地笑了笑,“真巧哈,我们还有事,就不多说了。”

言毕,秦烟抓起顾严辞的手腕,便朝停在不远处的船舫快步走去。

“秦烟,我有事想与你说,后日我便要离开盛京城了,有东西想要给你。”望着秦烟的背影,秦穗巧然一笑出声。

脚下步子停下,秦烟微微蹙了眉,她想着秦穗既然是原主昔日的朋友,眼下她也需与秦穗说清楚,毕竟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总不能让秦穗痴心错付。

“秦烟,上次在宫中,我与你巧遇,你还未给我签名。”柳曼笑着开口。

顾严辞冷飕飕地看了一眼秦烟,伸手将秦烟搭在他衣袖上的手扯了下来,清冷出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本王在船舫等你。”

闻言,秦烟一愣,心中百转千回,可脸上却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

陆怀安和谢景渊已然跟着顾严辞朝船舫方向走去了。

这端,倒是留下了秦烟一人面对秦穗和柳曼。

唉,头疼。

“秦姑娘果真才貌双全,不然也不会惹得众多人倾心于你。”柳曼捂嘴笑道,“不过曼曼倒不知秦姑娘与秦公子是旧识。”

秦烟轻咳一声,只觉气氛尴尬。

“柳姑娘,我与秦穗有话要谈,还麻烦你去凉亭那歇会儿。”秦烟客气道。

毕竟她与柳曼并不熟悉,倒是与秦穗有过一面之缘,外加上原主的影响,她对秦穗并不厌恶,相反,倒是认为秦穗这少年性子直率,是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而此时,船舫上。

黑着脸的顾严辞,远远地望着秦烟这端,当瞥见秦烟竟然将柳曼遣走,却与那什么秦穗靠得如此之近,二人似乎还相谈甚欢,他已然浑身散发着寒意。

谢景渊正在剥荔枝,很是满足地吃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肉之后,他伸手将一颗荔枝递到顾严辞的跟前,笑道,“王爷,你吃一个,这是我挑选的荔枝面最整齐的一颗。”

如若换做平日,顾严辞多少会搭理谢景渊一句,但眼下他侧着身,目光投向远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谢景渊说什么。

坐在谢景渊对面的陆怀安,脸也阴沉了下来,他眸中情愫复杂,手中捏着的一颗荔枝,竟是硬生生被捏破了。

“谢景渊,你同我下船,去寻点别的吃的。”

陆怀安已然站起身,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谢景渊。

谢景渊缩了缩脖子,他只觉心惊肉跳,他现在连直视陆怀安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敢单独和陆怀安待在一处!

好烦啊,为什么会这么烦?

谢景渊低着头拨弄着荔枝,他头也没抬,直接出声拒绝,瓮声瓮气道,“不去。”

静坐着的顾严辞,忽而出声,带着一丝嫌弃的意思,“你们二人。现在就从我跟前消失。”

谢景渊吓了一大跳,他盯着顾严辞看了一眼,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王爷,你今日脾气委实暴躁得很。”

说完,谢景渊顺着顾严辞的视线望去,当瞥见秦烟与那秦穗的身影,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咳,所以王爷是吃醋了?担心秦烟喜欢上那秦公子?

“王爷,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哈哈。”谢景渊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岂料顾严辞一个冷眼扫过来,谢景渊嘴角的笑立马止住了。

“陆怀安。”顾严辞冷飕飕地唤道。

已然成为了三都府的下属,陆怀安自然明白顾严辞的意思。

他直接走到谢景渊的身后,见谢景渊欲要继续不怕死地张口,陆怀安径自从谢景渊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谢景渊不备,支支吾吾出声,可话都说不清,稍微消了一些肿的唇,因为张口说话时,唇舌碰触到了陆怀安的手心。

手心忽的一痒,接踵而至的是心痒难耐,陆怀安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再次起了变化,他暗自深呼吸,但是呼出的气体,却是格外热的。

而谢景渊却是浑然不知陆怀安的变化。

谢景渊挣扎间,陆怀安已经一只手半环住了谢景渊的腰,轻点脚尖,飞身朝岸上而去。

“......”谢景渊面红耳热,完全就像是煮熟了的虾一般。

陆怀安什么时候竟然那么听顾严辞的话了?

落地于偏僻处,周围有大树遮挡。

谢景渊欲要发作,却猛地被陆怀安一推,背直接砸在了树干上。他皱眉,顿时怒火中烧。

看来陆怀安就是生气,故意报复他!可陆怀安为什么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盯着他?那目光是他之前从未瞧见过的。

冷静。

谢景渊暗自腹诽道,敌不动,他不动。只要他不刻意提起昨天的事情,或许陆怀安就不会想起来?那岂不是就能够平安无事相处了?可他还是不敢看陆怀安的脖颈,那处的伤痕可真是惨烈。

咚。

一声响。

只见陆怀安腿抵在谢景渊的跟前,左手捏拳直接打在了谢景渊身后的树干上。

声音很响,在谢景渊的耳旁响起,吓得谢景渊愣住了。

这,这是干什么?

陆怀安总不会想这个时候找他麻烦吧?

“陆怀安,你干嘛?”谢景渊强忍着嘴痛,咬牙道。

紧紧地盯着谢景渊,陆怀安沉声道,“谢景渊,你缺根筋吧?”

“滚开!”谢景渊原本还挺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了,他脸铁青着,伸手撑在陆怀安的胸前,一把用力直接将陆怀安推远,他厉声道,“陆怀安,昨晚本少爷喝醉了,咬了你,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但今日你三番两次侮辱本少爷,那么我们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时常惩治他,便还有个顾严辞怼他之外,还从来不曾有人三番两次地这般欺辱他!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长得好看了不起?比他武功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就很厉害?哼,他昨晚怎么没把陆怀安的脖子给咬出个窟窿来?

气死了!

谢景渊甩袖,欲要离开。

凉风拂过,吹乱了谢景渊的发丝,谢景渊从陆怀安身边错身而过时,有些发丝随着风擦过陆怀安的脸颊。

陆怀安呼吸倏尔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慌乱地伸手扯住了谢景渊的手腕,谢景渊怒极,可陆怀安竟是直接紧紧地从身后抱住了谢景渊。

谢景渊情绪激动,他抓起谢景渊的手腕,便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唇齿间,已然充盈着血腥味。

陆怀安竟是动也没动,愣由谢景渊咬他的手。

“景渊,你......”声音沙哑,早已经沾满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