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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紧紧贴在一处时,秦烟脑袋里面就像是有烟花炸开一般,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呼吸。

鼻端不断涌入的是顾严辞身上独有的清香味。

明明没有喝酒,可秦烟却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喝醉了一般,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了。

“傻瓜。”

一个悠长的吻结束,顾严辞呢喃出声。

秦烟愣在顾严辞的怀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才的顾严辞也太温柔了吧?温柔到她脊背都像是有电流划过一般。

顾严辞却再也没有出声,他只是摁住了秦烟的腰,与秦烟身体相贴,不让秦烟起身。

“我上次说过了,不要再撩拨我的。”好一会儿,顾严辞才找回了声音。

秦烟回过神来,她在脑子里回忆刚刚顾严辞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顾严辞到底什么时候说过?

见秦烟一脸迷茫,满脸通红的样子,顾严辞心情大好,拍了拍秦烟的胳膊,示意秦烟站起身。

秦烟红着脸,立马从顾严辞的身上起身,顺势在顾严辞的身旁坐下,她的手却很不安分地抚过了顾严辞的肩膀,一路下滑,最后停在顾严辞的心口处。

噗通,噗通。

秦烟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里,是强烈的心跳声。

她唇角上扬。

看来一向自持冷淡的晋阳王殿下,也是很热情的嘛。

“在酒肆,我和你说了。”

顾严辞手指曲起,敲在了秦烟的额头上。

秦烟吃痛,顿时脑袋浮现画面,她算是记起来了。

所以顾严辞这么记仇的吗?她不就是强吻了顾严辞一次吗?这次顾严辞就要从她身上讨回来了?

不行,她不能让顾严辞看扁。

秦烟调整了一下心绪,侧身盯着顾严辞,见顾严辞手上拿着的书册一直都停留在第一页,她故意打趣道,“王爷,你在看书吗?可是你就翻了第一页,而且我忘记提醒你了,你书拿倒了。”

话音刚落,顾严辞当真翻开书封看了眼手上的书,发觉并没有拿倒,而是秦烟故意骗他。

“秦烟,你是不是还想再试一次?这一次我可不会轻易就放过你。”顾严辞眼底有情动,即便他努力克制也没法掩饰。

一听,秦烟吓得立马站起身,手撑着案台,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将桌上的墨都给打翻了。

“秦烟,你去哪里?”

见秦烟朝外跑去,顾严辞沉着脸质问道。

秦烟手扒着门框,笑着回头应道,“王爷,我已经将嫌疑人确定了范围,得去看着才是。”

不等顾严辞出声,秦烟人影已经消失在了

顾严辞满是宠溺地笑了,他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当摸到一个小缺口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轻叹一声,秦烟那家伙,属狗的吗?

秦烟急匆匆跑出三都府时,谢景渊正巧处理完秦念笙一群人的事情。

“秦烟,你这么急干什么?那个何水梁他们几个人,我已经找人去盯着了。等会儿我去换。”谢景渊凑到秦烟的跟前,他见秦烟面红耳热的模样,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在地牢里面待了几个时辰,生病了吧?怎么看起来,浑身都在发烫的样子,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啊?”

这话一说出口,秦烟更是差点跳脚,她偏了偏头,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我没有。大概是太阳太大了,所以有点热,等会儿天黑了,凉下来,我就好了。”

谢景渊无辜地看了眼早已经落山的日头,和刚升起的月亮,暗自腹诽道:很热吗?为什么他不感觉不到热呢?秦烟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白色身影从三都府里端,缓步走来。

谢景渊瞧见了顾严辞,挥了挥手,高声道,“王爷,秦烟她好像生病了。”

闻言,顾严辞抬眸望向秦烟,见秦烟微微垂着脑袋,他嘴角微微扬起,“她没事。”

站在顾严辞旁边的谢景渊,一不小心瞧见了顾严辞的嘴唇破了一个小口,谢景渊一脸担忧地问道,“王爷,你嘴怎么破了?是不是天气太热,上火了啊?晚上还没吃,要不秦烟你给王爷弄点清凉降火的吃吃?要不我还是去叫李婶做吧,反正李婶已经回来了。”

谢景渊絮絮叨叨个不停,顾严辞冷瞥了眼,用一种很嫌弃的语气对着谢景渊说道,“谢景渊,我以前是怎么和你成为朋友的?我怀疑那时候,我的脑袋大概被驴踢了。”

嗯?

谢景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无辜地瞅着顾严辞和秦烟离开。

怎么顾严辞和秦烟俩个人看起来怪怪的?难道又闹脾气了?不过王爷的嘴是怎么回事?王爷可是一向都很注意个人形象来着。

要是陆怀安在就好了,还可以问问他!也不知道陆怀安那家伙到底去哪里了,不用想,肯定是去逛花楼了,呵!

“秦烟,你们等等我!”谢景渊拔腿快步朝秦烟和顾严辞的方向跑去。

已经走入人群中的秦烟,听见秦烟的声音,小声对身旁跟着的顾严辞说道,“王爷,谢景渊在追我们。”

“不等。”顾严辞很淡定地开口。

秦烟还想继续说什么时,竟是被顾严辞的一句“不等”给硬生生噎了回去。

王爷,还真是有个性。

秦烟看了眼月亮,“王爷,都已经戌时了,没想到街上还这么热闹。”

身后追着的谢景渊,终于追上来了,他喘着气走到秦烟的身边,“你们怎么不等等我?”

“陆怀安人呢?”顾严辞忽然出声问道,眼神投向谢景渊。

他忽然觉得陆怀安在的时候也挺好的,至少谢景渊不至于时常在他和秦烟的跟前晃悠。

诚然,谢景渊完全不知道顾严辞的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他眼下怕是已经跳脚了。

“我怎么知道啊!谁知道他抽什么风,肯定是喝花酒去了,他一个花花公子,不喝花酒还能干嘛?”谢景渊嘟囔道,“他不出现还好,他要是出现了,我要报抢夺糖葫芦的仇。”

一听,顾严辞冷嗤了一声,“幼稚不幼稚?你还真是三岁。”

“王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哼,有了秦烟,你就这样抛弃我了。还是秦烟对我好,白日里冰糖葫芦吃了一颗还把剩下的给我......”

“你说什么?”

谢景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顾严辞冷漠出声打断。

嘶。怎么这没到冬天呢,怎么突然冷起来了?谢景渊打了个哆嗦,“就是秦烟请我吃冰糖葫芦啊。”

一听,顾严辞眸光投向秦烟,那迫人的气势,恨不得要将秦烟抓来揍一顿似的。

秦烟瞧见顾严辞的脸上明显挂上了不悦,她尴尬地出声,“就是那个,谢景渊挺喜欢吃的,我吃不完就给他了。”

“王爷,你不会现在小气到连一串冰糖葫芦也要计较吧?”谢景渊无辜道。

顾严辞没有搭理谢景渊,而是直视着秦烟,唇角抿直,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突然想吃糖葫芦了,你去买来喂我。”

噗。

秦烟一听,差点笑出声。

所以王爷这是吃醋了吗?这一本正经吃醋的样子,好好笑哦!

“我也要!”谢景渊一听到有吃的,立马举手示意,对着秦烟直眨眼。

顾严辞冷声道,“谢景渊,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由你去看着危卫一家,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这,这什么情况?

谢景渊一脸懵。

他眼睁睁瞧着顾严辞和秦烟朝卖糖葫芦的摊贩走去。

“哼!”

见状,谢景渊气愤得快步朝东郊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