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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好脾气的秦烟,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忍受了。

陈昭山竟然还有脸狡辩,他哪里有资格去辩解?

见陈昭山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秦烟猛地拽住陈昭山的衣领,扬手便对着陈昭山的另外一边脸,狠狠地打去。

瞬间,陈昭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两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没有人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烟。

秦烟深呼吸一口气,才能够做到平静。

“刚刚这一巴掌,我是为你女儿陈希打的。呵,她多么无辜,突然多了个杀人犯的父亲,而且还是亲手杀害了她的母亲。”秦烟咬牙说道。

因为敲锣打鼓通知,家家户户都起床了,全往礼堂冲来。

百姓们瞧见陈昭山跪在地上,又想到大人们这么严肃,立马明白过来了怎么一回事。

“天啊,所以杀死陈夫人的人是陈昭山?”有人惊呼出声。

人群议论起来。

“太恐怖了吧?陈昭山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啊,我们每天还一起说话聊天来着,我看他这几天也是伤心欲绝,所以都是演戏的?”

匆忙赶来的陈希,在瞧见自己的父亲时,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猛地冲进人群中,跪倒在陈昭山的跟前,陈希双手拽住陈昭山的衣领,哭泣道,“爹,你告诉大人,不是你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呢,你和阿娘关系那么好,你们只是发生了一点矛盾而已,你怎么可能杀阿娘呢?”

陈希的痛哭声,回荡在礼堂中。

秦烟见状,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她走到陈希跟前,启唇说道,“陈希姑娘,你且听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经过,你母亲在天有灵,也能够安息了,你将陈昭山当成父亲,他可没有将你阿娘当成妻子。”

陈希被谢景渊搀扶到一旁,她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陈昭山见女儿这般,自然也不能够再那般泰然自若了。

“陈昭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也对,我差点也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但是有一点,你却暴露了自己。你以为自己将所有的行凶过程掩藏好了,其实不然,你的邻居们三更半夜听见的水声,都无疑证明了你杀人毁尸。还有街上的那些流言,都是王爷派人传的,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倒没想到你真就上钩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

秦烟冷声道。

跪倒在地的陈昭山,忽地沙哑着喊道,“是她该死,当初如果不是她仗着家里有那么点钱,非要我娶她,我怎么可能和她这样的人当夫妻,我陈昭山有远大志向,却被她给磨灭了,难道她不该死吗?”

秦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她睁大眼睛看向陈昭山,心道果真是自大又自恋,一个凤凰男攀上了人家白富美,却一天到晚还要大男子主义作祟,不仅毁了人家,还杀了人家,使得她到死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抬眸看向前端地上纸板上躺着的尸首,秦烟启唇道,“陈昭山,你给我对着陈夫人磕头。”

见陈昭山仰着头,完全没有一丝要屈服的意思,秦烟走到陈昭山的身后,扬手便是摁住陈昭山的脑袋,逼得陈昭山低头。

围观的女人们,已经有好几个忍不住哭出声来了,他们都是为陈夫人哭的。

谁知,陈昭山眼中冷光一闪,竟是从袖口中拔出一把匕首,转身对着秦烟的胸膛便要刺去。

顾严辞眼疾手快,折扇一挥,那匕首便被直接打落在地。

“呵,真是不知死活,景州,这个杀人犯就交给你了,除了杀人之外,他还试图残害朝廷命官,可别千万便宜了他。”顾严辞冷嗤出声,随即快步走到秦烟的跟前,伸手将秦烟搀扶起来。

秦烟还没有从方才的氛围中清醒,她愣愣地跟着顾严辞离开礼堂。

梁景州喊道,“好了,大家都散了。碎尸案已经破获,大家可以回去安心睡觉了。”

而秦烟被顾严辞用轻功带着,飞向了高空屋顶。

二人坐在屋顶上。

秦烟心里藏了事情,所以并没有觉得恐高,虽然仍旧有点眼花。

顾严辞倒是一直坐在秦烟的身边,他见秦烟很是低落,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他只好伸手去牵秦烟的手。

尝试的,小心翼翼的,直到牵住了秦烟的手,顾严辞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秦烟,我知道你不高兴。我陪着你。”顾严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秦烟。

秦烟闻言,回了神,她看向顾严辞,二人目光交织,她启唇问道,“王爷,你说世上怎么就那么多恶人?那些被害死的人,是何其无辜。”

“好人命短,坏人活千年。这句话,自古就有,如今看来,倒是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秦烟,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定数,而我们能够做的,无非是能够让死者说话,让死者安息而已。至于这其中过程,我们没法阻止,也没法去中断。”顾严辞抬眸看向天空中的月亮,缓缓道来。

秦烟闻言,启唇道,“王爷,你说得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你想明白就好了,不用愁眉苦脸。在三都府当差,首先就应该心理强大,不因为一个案件而影响到自身的判断。”顾严辞温声道。

秦烟一听,不禁对顾严辞更为另眼相待,如若顾严辞活在现代,或许江城第一法医的名号,便只会属于顾严辞了。很多时候,秦烟发现顾严辞比她更懂。

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知音?良师益友?

秦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顾严辞见秦烟不说话,小声问道,“冷吗?”

闻言,秦烟赶忙摇头,“不冷啊,凉爽。听完你说的一番话,我豁然开朗,心情都好了很多。不过我的手刚才打陈昭山的时候,用太大力气了,现在后知后觉倒是有些疼了。”

闻言,顾严辞立马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启唇对秦烟说道,“把手掌打开,我给你上药。”

秦烟也不矫情,倒是直接将手放在了顾严辞的腿上。

顾严辞低着头,挖了一点药涂在秦烟的手心上。

“你自己揉开,过一会儿就不会痛了。”

秦烟搓动自己的手,心道这是什么药膏,怎么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