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恐怖的力量爆发，刺目的剑光，撕裂天宇，景象骇人，如果有外人在此，必然会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剑光散去，天地恢复平静，而这平静的天地，不是逐渐平静，而是如最初一般。
简单的来说，刚才可怕的剑光是一种错觉，是镜花水月，现实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一剑，自然就没有恢复之说。
但真的是幻觉吗？
咔嚓。
大地崩裂，山峰崩塌。
由此可见，刚才的一切并非是幻觉，而是真实的一剑，只是那一剑在收起之后，一切恐怖力量都消散，仿佛时光倒流，一切恢复原样。
但被劈开的大地，被斩断的山脉又怎么可能真的恢复原样，就如同将木头折断，然后拼接在一起，还会是原本的木头吗？
“刷。”
苏夜手持长剑从地面杀出，一剑斩向远处虚空。
虚空出现一道裂纹，在那裂纹中有着一道剑芒斩出，两道剑芒在空中碰撞，爆发出可怕的毁灭之力。
石毅的身影从虚空之中走出，眸光之中有着玄奥的纹理浮现，看向苏夜手中的长剑，说道：“你的天赋很强，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时光剑道。”
“你的天赋也不错，居然掌握空间剑道。”
苏夜看向石毅，对于对方的到来，他没有任何意外，在他参悟时光剑道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原本那剑道规则并非是时光剑道规则，而是时空剑道规则，只是他那一剑，将时光和空间劈开，他获得时光剑道，石毅获得空间剑道。
刚才，石毅从虚空中走出，用的正是空间剑道手段。
不管是时光剑道，还是空间剑道，虽然都不完善，即便是组合而成的时空剑道，同样不完善，但那是对于强者而言，对于他们这种洞天境的小修士而言，这是至强剑道。
石毅说道：“我对你手中的剑很有兴趣，不如借我参悟一二。”
在感悟空间剑道之后，他就明白，这剑道的强大，虽然弱点很明显，但不可否认这是一种极为逆天的剑道，他自然想要将其完善，而想要完善，自然需要苏夜手中另一半剑道规则。
苏夜笑着说道：“我想你对我眼睛也有兴趣，不如一并给你？”
“可以。”
石毅说道，虽然他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嘲讽，但他根本不在意，如果能够夺取，他同样会夺取。
苏夜说道：“那就过来取吧。”
他身上的气息逐渐收敛，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但如果真的将他当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好。”
石毅应道，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在逐渐收敛，手中的长剑发出清脆的剑鸣之声，然后直接一剑杀出。
他的这一剑，劈开了虚空，跨越无尽空间，瞬间抵达苏夜面前，剑芒化为了虚无。
咔嚓。
虚无中发出一道破碎声，紧接着虚空都在破碎，而苏夜的身体跟着破碎，像是镜子在破碎。
苏夜的身影出现在石毅身后，他手中的剑斩出，当他斩出的刹那，他的剑开始收回，不是停止，而是他已经斩出。
石毅的头颅飞起，但没有一滴鲜血，无头尸体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身后刺去，虚空震荡，一道道剑光从那虚空中刺出。
“噗。”
苏夜身上出现伤口，而这些伤口位置却并没有剑光，仿佛他的身体是自己裂开一般。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就是空间剑道，果真是玄妙。”
苏夜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在他的感受中，他整个人处在黑暗中，黑暗中有着两把剑，一把白剑，散发着璀璨的剑光，一把黑剑，融入黑暗中，而他正是被这黑剑所伤。
“任何东西都有正反，空间的反面则是虚无，空间虽然触摸不到，但能够感受到，而虚无却是无法感知。”
石毅说道，身上弥漫着玄奥的力量，看似人站在这里，但给人一股仿佛在另一个时空的错觉。
“噗。”
突然，石毅的身上出现一道剑伤，而这道剑伤同样是十分诡异，因为如今的苏夜根本没有出剑。
“这是时光的力量，你早已中剑，但时光的力量，让你没有察觉自己中了一剑。”
苏夜说道，为石毅讲述时光剑道的能力，相对于空间剑道的诡异，时光剑道要显得很普通，只有时间上的变化。
石毅眸光之中纹理越发的璀璨，在他的视线中，一切都变的无比缓慢，就连大道的运转都在变慢，同时让他清晰的看到在他身体四周，有着一道道剑气，这些剑气静止不动，仿佛静止了千百年。
刷。
石毅身体急忙的后退，当他后退的刹那，那些静止不动的剑气突然爆发，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每一道剑气都超越光速。
然而，苏夜仿佛早已看穿石毅的动作，提前一步来到了石毅退后的位置，手中的剑没有斩出，而是轻轻的挥动一下。
石毅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身上有着玄奥的道韵流转，直接消失不见，而同时他手中的剑化为了一只巨大的凶兽，这个凶兽张开嘴巴，朝着苏夜吞噬。
苏夜看到巨兽口中有着一道道剑芒，神色微变，这不是凶兽的宝术，而是剑道，剑道化形。
剑。
根本不存在。
剑只是载体，如刀、枪、棍，都是载体，而非是道，因而剑无形，你认为它是什么形状，它就是什么形状。
就如三大剑诀中的草字剑诀，草木皆为剑。
但想要真正领悟这种万物皆为剑的境界，需要在剑道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才可以。
石毅天赋很高，拥有重瞳，能够直接窥探到大道真谛，但想要施展出万物皆为剑还不行，如今他的这兽形剑法，只是由无尽的剑气汇聚，而不是一道剑气化为了兽形。
“轰。”
苏夜手中长剑突然爆发出可怕的火焰，火焰蒸腾而起，化为了一只金色的金乌，朝着那凶兽扑杀。
他不是模仿石毅，而是将金乌大道融入剑道中，不过这种融合不是想融合就能够融合，就如现在。
轰。
金乌剑气不稳定，然后直接爆炸，可怕的火焰直接将那凶兽吞噬，漫天都是蒸腾而起的火焰，一浪接着一浪，烧的虚空都在扭曲。
这让躲藏在虚空中的石毅很是狼狈，急忙的从扭曲的虚空中走出，离开这被火焰覆盖的区域。
他藏身于虚空不是他能撕裂虚空，然后遁入虚空中，而是将虚空折叠起来，藏在折叠的空间里。
因为不是真正遁入虚空，自然无法真正的无视那可怕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