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事,麻烦你让开。”推开陈胖子的手,苏少灵打了个哈欠,抬腿往家门口方向走去。
胖子怒了,捡起一块石头,就想砸过去,杨凡身子一闪,挡住陈胖子的视线,“胖子姐,谢谢你,但是……这是我们的家事,让我自己解决可以吗?我相信,少灵不是那种人。”
“她怎么不是那种人,我看她就是。我说杨公子,凭你的姿色只要你想嫁,别说员外家的正室,哪怕是咱们清杨县的县令大人,那都会八抬大轿把你迎娶进门当正室的啊。你嫁给谁不好,偏偏嫁给她,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没有牛粪臭,哪来鲜花香,他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关你屁事。”苏少灵本来不想跟她计量,可这人,没完没了的,听着她烦心,转身,怒瞪过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死胖子,三翻五次的在背后让杨凡改嫁,每次杨凡是淡笑以对,她还以为杨凡动心了。啊呸,真不要脸。
“你……你个赌棍,我怎么就管不着了,要不是杨公子替我娘看病,我娘早病死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再敢拿杨公子的钱烂赌,今天我就揍死你。”
“够了,全部散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谁再敢私自下山的,逐出清水村,都回去休息吧,少灵,明天马上把这男人赶走,咱们清水村,不欢迎外人。”陈大奶奶拐杖一拄,一句话解决所有纷争,当先离去,许多村民们不敢不听,也慢慢散去,只留子胖子跟苏少灵几人。
“杨公子,她……”胖子依旧不服气,替杨凡不值。
“她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我杨凡的妻主,一生一世要生活在一起的妻主。”不等胖子说完,杨凡便打断她的话,淡淡的笑着,说得斩钉截铁,让胖子一时间无言,只能服软,“那行,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也不好管太多,但是,如果她欺负你,你随时来找我,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好的,谢谢胖子姐。”杨凡和煦的笑着,笑得让人一阵阵舒爽。他人本就长得好看,再这么温润一笑,无论何人,心里都酥麻了。
等到陈胖子走了后,杨凡才淡淡的笑着,跟着苏少灵一起回家。
“哥哥,你好漂亮啊,跟右相大人一样漂亮。”季然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陶醉的看着杨凡。
“你也很漂亮。”摸了摸季然的头,杨凡眼里有着一丝宠溺。
“真的吗?其实我娘也说我长得好漂亮的。”季然嘿嘿的笑着,笑得一脸单纯。
杨凡却是有些狐疑,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天的少灵,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更纳闷,少灵怎么会带一个男人回来。
苏少灵的家并不富裕,反而还是村子里数二数二的穷户。独自坐落于村子最南边,家中除了几张古朴的陈年旧桌椅外,便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床。屋子分为三间,一间里间,一间外间以及一间小得可怜的厨房,院门口倒是种不许颜色各异的奇花异草。
屋子是竹子搭成,冬暖夏凉,虽然简陋,却收拾得一尘不染,看得出来,屋子里的主人,很爱干净。
季然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摸着后脑勺,怎么都想不通,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三间合起来,都没他这有柴房大。
“这是你家吗?”季然忽然跑到同样在打量屋子苏少灵身边,不确定的说着。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吗?”这么明显的道理,还需要问吗?白痴。
“哦……好像也是,可是我看来年去,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还那么硬,一点都不软,怎么睡。”床那么小,他睡到晚上,会掉到床底下来的。
不等苏少灵回话,季然伸长鼻子,嗅了几嗅,一阵掺着花香与饭香的味道阵阵传来,闻得他肚子咕咕作响,“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确实好香。”苏少灵的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
“花羹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个风华无双的谪仙男子,盛着一锅花羹,款款而来。
“你们还没吃饭吧,这么晚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先将就点儿,吃点儿花羹,明天我再为你们做一餐好饭。”杨凡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家里唯一的两个碗,帮苏少灵与杨凡盛羹汤。
季然伸长脖子一看,这花羹不仅味道香,而且颜色更是鲜艳,一朵朵盛开的花瓣,或飘洒扬,或翻卷,与羹汤点缀在一起,犹如滚滚花海,美不胜收。且不说那阵阵香气,一阵阵的自羹汤中散发出来,就这表面的菜式,就让他垂涎欲滴了。
“我要,我要,我要吃。”杨凡本来想吹凉了再给季然递过去,此时见季然争着抢过他手中的花羹汤,不由笑着提醒,“羹汤刚从锅里捞起来,有点烫,你要小心些。”
“啊……烫……呜呜……”季然的羹汤才刚接过,便惊恐一叫,‘啪啦’一声,扔掉烫手的瓷碗,整个人跳起来,直吹烫伤的手指头,嗷嗷直叫。而那掉在地上碗,立即碎成无数片,羹汤洒得满地都是。
“我看一下,烫到哪了?”苏少灵眼皮一跳,起身拽住他手,仔细查看。
“这里……这里烫到了。”季然眼泪啪的一下,滚落在白皙的手心上,抽噎着控诉。
苏少灵一看,紧绷的心马上松开,翻了个白眼,松开他白嫩的手,椅子一坐,端起杨凡盛给她的花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就这么一点儿烫伤,皮肤都没烫红,至于哭成这样吗?娇滴滴的男人真难伺候。家里就只有两个碗,被他摔碎一个,连装羹汤的碗都没了。小凡都早说让他小心烫了,猴急什么,又没人跟他抢。
“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下?呜呜……”要是在家里,娘亲肯定会紧张的给他吹着烫伤的手,还会让下人们给他请丈夫,最后整个城主府乱成一团的。
“我看一下,伤到哪里?”杨凡走近,拉过白嫩的手,仔细瞧了许久,这才瞧出,原来手心里,被烫出一个芝麻大点儿红点。
“你看,就是这里,都红了,烫红了,你为什么不吹凉了,再给我吃呀?”季然抽噎着,又给杨凡指出了烫伤的位置,不满的抱怨着。
“还好,伤得不重,我给你涂点儿药,一会就好了。”杨凡淡淡的笑着,摸了摸季然的发丝,宠溺的说着。
“真的吗?会不会留疤?”抹掉眼里的泪水,季然不确定的又问着。
“不会的,你这双手,还会比以前更漂亮的。”杨凡一边说着,一边从屋子里拿出一瓶药膏,仔细的帮着季然抹着。
这药一抹上,季然的眼睛忽然静止了,傻乎乎的看着一脸温柔的杨凡,愣愣道,“这是什么药?你从哪里买的?为什么我涂了后,都不疼了,还感觉到一阵清凉清凉的,比我娘从宫里请来的御医还要厉害。”
“这不是买的,是我闲暇的时候自己采集草药做的,你若是想要的话,我送你一瓶。”
“要要要,我要,那你可以送我两瓶吗?我还想送娘亲一瓶。”
“我家里现在就只有两瓶了,都给你吧。涂好了,我先给你再盛羹烫。”杨凡笑着起身,从房间里又拿了一瓶膏药,递给季然,看着他美滋滋的直打玩,心里一阵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少灵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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