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们说了,我家里进贼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办案的巡捕十分有耐心:“女士,但是你没有丢任何东西啊,怎么判定自己家进贼了呢?”
“我发现了我买的东西日期不对。”
“……”
“还有黄瓜变得新鲜了。”
“还有呢?”
“还有鸡蛋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东西都在,只是被人换了?”
“是的。”
巡捕继续耐心说道:“损失金额不超过2000块,我们没办法立案,而且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
“我不可能记错。”中年妇女咆哮说道。
众人侧目偷偷议论着。
孙光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这里可是巡捕局。”
正在处理的巡捕有些无奈:“这个女士说自己家被偷了,当地分局没有立案,就来我们这里投诉,非要我们立案,抓住那该死的小偷。”
孙光有些无奈,走过去说道:“我是这里的大队长,你的情况我已经来了解了,接下来我们会立案,同时派遣六名巡捕进行调查。”
中年妇女一阵激动:“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该死的贼,不光偷吃我的黄瓜,还有鸡蛋,大米都吃了。”
“是是……”
孙光刚想赶走呢,发现不对。
什么贼会偷吃东西,不偷其他的?
“等一下,你说的这个情况发生多久了?”
中年妇女一时之间打开了话匣子:“哎呀,我这个房子是我女儿的,她出国了,我偶尔会过去一趟,买点东西放冰箱。”
“给她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烧点东西吃,这房子必须得有人气才行。”
“我昨天去的时候,发现家里进贼了,食物都没了。”
“这个食物没了是什么意思?”孙光来了兴趣。
旁边的巡捕十分纳闷,刚才不是想办法赶人走吗?
怎么又突然聊上了?
中年妇女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我和你说,我这人很仔细的。”
“虽然这贼来了什么都没偷,但是肯定在我这个地方住过。”
“我买的黄瓜少说也有三四天,根本没有这么新鲜。”
“而且鸡蛋上面还有印章,这可是我促销打折买的,但是我这次发现没有了,肯定不是同一个。”
“原来如此,看来确实有人在你家住过,不过你特别仔细啊。”
中年妇女十分高兴:“可不是,这个房子女儿拜托我卖出去,可不要仔细点吗,家里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行,这个案子我们会跟进的,一有情况我们就联系你。”
“那我走了,一定要联系我啊。”
看着中年妇女走了,一旁的巡捕十分纳闷:“孙指挥,我们现在不是要抓李修和张伟吗?这个案子我让分局来办理?”
“不,我们来处理?”
“啊?为什么?”
巡捕十分不解,他们为了追捕李修和张伟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
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好好的排查。
现在这种小案子还要他们来处理,这不得浪费人力吗。
孙光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贼会进入别人的家里偷吃东西?”
“这……不知道,流浪汉,饿的不行了?”
“那流浪汉会在走的时候买东西补充上吗?”
巡捕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应该不会,真要是有钱,那为什么要去别人家里吃呢?总不能是变态吧?”
孙光笑了笑:“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小偷只是想躲在里面,同时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来过这里,所以在走的时候,尽量还原之前的样貌。”
巡捕想了下,满脸震惊:“孙指挥,你是说,这个小偷李修和张伟。”
“他们进入这个地方是为了躲藏我们?然后吃东西后补充是为了不被我们发现?”
孙光微微点头:“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要不然我想不到谁会这么无聊。”
“那他们怎么知道这家人不在家呢?”
“很简单,房屋中介,一般房屋出租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在里面。”
巡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样还真说的通。
孙光:“但是他们估计没有想到,一般人遇到这个情况就当自己记错了,因为隔一段时间才会上面一次,谁会注意黄瓜鸡蛋是不是原来的?”
“但是这次,他们遇到了这个较真的家伙。”
巡捕眼前一亮:“看来幸运女神站在我们这边呢。”
“立刻找人调查这个小偷,门口附近的监控给我好好查清楚。”
“是。”
李修,我马上就能抓到你了。
第二天,打扮成律师模样的李修就来到了法院。
没过多久,就开门进去,他们的案子是第一个案子。
龙国的庭审没有陪审团这些东西,法官宣布开庭和到场人数后就算开始了。
对面的公诉人是名女性,不断诉说屈光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
并且公然挑衅权威,进行犯罪预告。
不光如此,在行凶的过程中毫无悔意,看到被害人潘卫龙一时之间无法死亡,居然还上手掐死了对方,手段极其残忍。
说法和李修想的差不多。
基本上就是向着无可救药,社会渣碎上说。
对于被告有利的,什么双方争执、社会背景教育方面则带过。
“最后,我希望审判长能判处被告死刑。”女公诉人认真说道。
同时鄙视的看着李修和屈光。
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是为了钱什么案子都接的律师。
李修有些无奈,案子总要有人来接吧。
屈光一听急了:“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出去!!”
“注意庭审纪律。”
屈光闭上嘴巴,这个时候惹怒审判长不是好结果,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李修。
“由我来代替我的当事人做陈述。”
“之前检察官所说的大部分都正确,但有一点并不对。”
“我的当事人并不是故意杀人,而是失手杀人。”
审判长和公诉人吐血,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证据如山,还能编出一朵花来?
“说说看。”
“我的当事人确实给潘卫龙喝下了毒药,但是看到潘卫龙在地上痛苦样子,让我的当事人感觉恐惧和害怕,他想要救潘卫龙,这是主观意义上的中止犯罪。”
“但由于我的当事人处于紧张和认知不足的情况,用了错误的手法进行抢救,让潘卫龙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