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婉,怎么会是她,他什么时候见过她,细细回想自己所有的事情,楚容可以保证自己一定没见过一个叫林夕婉的少女,可是那身姿明明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容想到这里无声摇头,而因为慕容苏生闷气的林夕婉也已经发觉到了楚容的到来。
“楚公子!”转过身来,望着站在月色下的白衫少年,少女微微一笑。
“太子妃娘娘!”回过神来,楚容向林夕婉行礼。
“楚公子免礼,”抬眸望着他身后的房间,那咯咯的笑声不断传来,刚刚展眉而笑的少女不自觉的沉下脸来!
真没想到最后的林毅婉不但如愿成为自由人,且还拥有如此待她好的丈夫,最重要的是还是因为他才使得林毅婉和慕容苏斩断了关系,想到这里林夕婉的心情不悦了。
望着少女变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楚容无奈摇头,转过身来,打算离开。
“站住,有你这么对待太子妃的吗?”随知就在这时一声喝斥声从楚容身后传来。
“太子妃娘娘,”想要找他发难吗,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楚容也不深究,只是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礼貌地问道:“不知找我何事?”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就是看不得她好,林夕婉脸色阴沉地扫向楚容。
“太子妃娘娘这话就好笑了,如果没有事的话,你还是不要找我吧,否则的话,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可不好,要是传遍天下的话君芝倒没觉得损失什么,太子殿下不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楚容,你放肆!”除了慕容苏外,还有谁如此讽刺过她,对面的林夕婉一脸怒容,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几步来到楚容面前,不由分说扬起了自己的手。
“嗯!”见此情景,楚容冷冷一笑,飞身一闪,离开她几步之远,而使劲全身力气的林夕婉一手拍空,身形不稳,不由得向前晃了几步才稳定身形。
“太子妃娘娘就那么喜欢打人吗,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打人也需要本事,像你吗?”楚容满脸含笑地停住,意味深长地望着林夕婉,林夕婉肚子里的怒火自然更大。
“楚容,你,你竟敢对太子妃无礼,你,你……”鳖着一肚子火,林夕婉狠狠地瞪着楚容,不料楚容不但不觉得有丝毫的胆怯,反而笑嘻嘻的道:“太子妃如果去问问太子殿下当初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去了一趟齐国,就应当知道我惹不得惹得起了?”
“不过要是太子妃明知道的话,那么我倒要看看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对面的白衫少年想起水安镇行宫所发生的事,眼角的讽刺意味更大。
“公子。”房间的赵景似乎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
“无事,我们回吧!”冷冷地扫了一眼林夕婉,白衫少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楚容,你,你……”有关于楚容的事,林夕婉自是知道一些,此刻的她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心中的怒火却更大!
林毅婉,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抬眸,狠狠扫向不远处的房间,林夕婉怀着一肚子怒火回到了房间。
林夕婉心中的火气楚容自然清楚,然与他而言自然不需要计较那么多,只是一路回到房间,想起刚刚遇到林夕婉的情形,依旧还是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可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公子,怎么了?”赵景的房间里,望着神色有些不对的楚容,赵景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
“林夕婉,林夕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楚容边说边摇头,望向赵景,果断的道:“我可以确定,我之前一定见过她,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林夕婉,林毅婉!”说道这里,赵景脸色微微一沉,提醒楚容道:“公子有没有想过去查查林家的事,比如说林夕婉,比如说夫人她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去查吗,嗯?”楚容想了一会,摇摇头道:“不管林家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很是清楚,此刻我爱的是眼前这个人,至于其他的,待到时机成熟,毅儿她自然会与我说,就算了吧!”
“是!”赵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传来金金与小菇菇调皮的笑声,紧接着林毅婉欢快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刚刚与林夕婉吵架了?”
佳人打开房门,笑意盈盈地望着桌上的少年,楚容则一脸无所谓的道:“是啊,可惜你又不去帮架,害得我一个人去对付她!”
楚容说完,已经站起身来,拉过佳人的玉手,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必要吗,难道说名震天下的芝公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跳骚。”林毅婉笑嘻嘻的说道。
“跳骚?”楚容略带戏谑地望着林毅婉,果真他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对啊,像林夕婉这种人,在福偶训练地就是这样叫的。”理所当然的某人又拿福偶训练地当挡箭牌了。
“少拿福偶训练地来匡我,真当我好欺负吗?”待进得房间,房门缓缓关上,眼前的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抱起了身前的少女。
“你不信就算了。”少女坦然地偎依在那温暖的怀中,眉目间充满了融融笑意。
同一个院子里,南院笑声不断,北院却是阴气沉沉,林夕婉进得房间后,立马将秦双怡叫道了自己的房间。
秦双怡,那个清纯如水的女子再经历过那一段事变后,对于慕容苏不再抱着任何幻想,然而拉出去的弓又怎么能收回来,是以,最终,她还是无奈的随着慕容苏回到了京都,第二天见到了林夕婉。
然自己志不在此,因此与林夕婉见面之后,她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慕容苏的对自己的宠爱,还是将她们拉到了对立面。
也不知道她这次找自己有什么事,来到林夕婉门前,少女微微叹口气,抬起玉手,轻叩房门,便听到林夕婉温和的声音:“双怡妹妹,进来吧!”
怎么,忽然间改了性子了吗,想到这里,秦双怡摇头失笑,进得房间,跪下来对林夕婉恭敬行礼:“秦双怡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起来吧!”对于秦双怡的恭敬,林夕婉非常满意,抬手示意她在前面坐下。
“谢娘娘!”秦双怡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有侍女端上茶水,待到那侍女退下去后,林夕婉才开口问道:“那次去齐国阳活泉,你也是陪在殿下身边吧?”
“是!”秦双怡恭敬点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问,只低低答了一句。
“那可否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再与我说一遍,听说那个什么久望好像对林毅婉挺有意思?”林夕婉一知半解的问道,此刻秦双怡才知道林夕婉把自己叫过来的目的。
有关于林夕婉与林毅婉的恩怨,她也是听说一些,如今见她如此一问,便将当初他们齐国阳活泉一行有关于林毅婉与久望之事详详细细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么就是说那个久望也很喜欢那个贱人,真不知道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双手握着茶杯,林夕婉的脸上满是嫌弃之色,秦双怡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太子妃娘娘可否还有其他的事?”望着一时之间陷入沉思的林夕婉,秦双怡接着问了一句。
“没了,你先下去吧!”林夕婉摆摆手示意秦双怡退下,起身来到窗边,望着外面流泻出的淡淡幽光美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狡猾笑容。
对,林毅婉,我就是见不得你好,特别是你还被这样一个男人的宠爱着,而我却日日独守空房,只不过徒留一个太子妃的名分而已。
人生,是不是真的很可笑,十六年前,她将慕容苏写给林夕婉的情书重抄一遍,借以来欺骗自己;之后看着她被他亲自制成木偶,自以为会有机会慢慢接近他,又怎么会想到在当初两人更换名字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当曾经的林夕婉成为林毅婉,林毅婉成为林夕婉,他所留恋的也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人而已,而她永远也只是一个替代品!
可笑的是自己当初竟毫无知觉,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另一个女子搂入怀抱,她又岂能甘心?
林毅婉,秦双怡,如果我得不到他,你们不管是在她身边还是在他心里都休想留下位置,想到这里,那张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有些扭转,甚至有些恐怖。
双手紧握,果断转身,来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葫芦,之后打开瓶盖,却见一缕白烟缓缓飘了出来。
很快,大概半个时辰后,两个黑色身影无声的降落在林夕婉的房间里。
“小姐!”两声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林夕婉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笑容。
“嗯!”林夕婉点点头,端正地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我出嫁时父亲所赠送,是吗?”
“是的,丞相早就有言,从此以后,我们两人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一切都得听从小姐的命令。”两道声音依旧毫无情绪,林夕婉闻听才彻底放下心来,道:“如此甚好,你们两个立马帮我联系久望,就说我与他有一笔生意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