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等待的林毅婉却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两人谈的怎样,说不定齐芳勤一翻真情告白,他要是同意了该怎么办?
人都是这样,越在意的事情越忧心,林毅婉左盼右顾都等不到人,终究是着急起来!
待到帮金金洗完澡后,她再忍耐不住,起身,直接往楚容与齐芳勤消失的方向飞去!
霞光万丈,万物镶金,暖暖的金光洒在那身白衫上,远处山脉起伏,清晰入目,如同一幕山水画!
不知道齐芳勤与他说了什么,林毅婉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后站定,面对着万丈山崖的少年抿嘴一笑,转过身来!
“齐芳勤呢?”林毅婉很不友好地问了一句。
“走了!”楚容简单地答了一句,扫向四周,见不远处的齐国士兵果真在撤退!
“齐国的士兵也退了,为什么,你和那个齐芳勤到底说了什么,你,你不会答应她了吧?”林毅婉一听就急了,他不会为了她真将自己给卖了吧!
“你觉得呢?”望着那着急感动的表情,楚容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那么你希望我答应吗?”
“我当然不希望,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决不会变,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希望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
林毅婉说完,抬眸,满脸爱意地望着楚容,楚容却是一声洒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齐芳勤?”
“我,你?”林毅婉一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心里也是气鼓鼓的,这个楚容再也不是当初在楚府时对她百般维护的楚容了,现在的他怕是时时刻刻的想气死她吧!
“好,你喜欢谁就娶谁,最好娶了勤公主,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脱离慕容苏的掌控了?”
林毅婉瘪瘪嘴,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生气了吗,看来脾气不小呢,温和如玉的少年抿嘴一笑,抬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望着一前一后到来的两人,再看着已经散去的齐国士兵,众人虽然不知道楚容与齐芳勤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都明白这场风波终是过去了!
再看看林毅婉的脸色不是很好,众人都没说什么,而是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准备出发。
“楚公子,林姑娘,我与你们一起去如何?”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时候久望开口说话了。
“哦?”楚容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久望则懒得理他,看向林毅婉道:“林姑娘觉得如何?”
林毅婉闻听抬眸望了久望一眼,久望立马接着道:“此次同行子盛虽然不能帮其他的忙,但有一点就是到时候阳活泉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确保你安然无恙。”
久望满脸含笑地望着林毅婉,林毅婉则冷冷一笑,冷声答道:“是吗?”
“是与不是,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当然,如果楚公子可以确保林姑娘百分之百安全的话,那么子盛确实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久望说完随意地扫了一眼楚容与林毅婉,楚容眉头微微邹了一下,望向林毅婉怀中的金金,金金嘻嘻哈哈笑道:“久望,你想去可以,但要再从中作梗的话,我就咬得你两只脚都走不动。”
金金狠狠地登了久望一眼,久望也知道这小家伙不是说谎的,左脚隐隐的疼痛传来,立马接口道:“放心吧,我久望就是伤害任何人,都不会伤害林姑娘。”说完,抬眸望了一眼尤不解恨的金金,立马接着道:“还有你这只小老虎。”
“那你可记着再也不许对我使用七彩粉了,否则的话,我一定和小菇菇端了你的老巢,你信不信?”这只天下至尊的小老虎除了久望的七彩粉,也就无法无天了,自然也是恨极了那东西。
“嗯,好吧,我答应了。”久望明白不能惹急这小家伙,唯有先答应下来。
“那还差不多。”金金总算得到了满意答案,缓缓闭上眼睛,躺在林毅婉的怀中,悠闲睡去。
说起对久家的了解自然得属金金这只金虎木偶,当初楚容能够轻易的火烧久望居,就是这小家伙的功劳,此次,既然它同意了久望同去,楚容也不再阻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上车吧!”
“好,”楚容话落,几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久望对久海望一眼,久海将手放在口中一吹,很快,山谷中传来了马车声。
看来久望的势力也已经遍布到齐国了,楚容没说什么,慕容苏的目色则隐晦不明,与秦素怡,钟欣一起上了马车。
很快久望的马车到来,一行几人,三辆马车往此行的目的地而去。
慕容帝国的嵩安山脉与齐国的泰浩山脉是横跨在当今世上的两大山脉,如同慕容帝国的嵩安山脉有福偶训练地,泰浩山脉则有着当世最狠毒邪恶的鬼门窟,但好在阳活泉只是在泰浩山脉的半山脚下,所以楚容等人并不担心再生事端,一天的路程后,在山脚下一个客栈落脚。
此时,夕阳西下,血红的残阳将大地染红,林毅婉站在客栈门口,遥望不远处起伏不定的山脉,想象着在这五年来在福偶训练地所受的苦,对着慕容苏投去一眼毒辣的目光,等到自己自由了,第一个要对付的更是慕容帝国的太子慕容苏。
似有一道寒光洒在身上,慕容苏不自觉的颤栗一下,之后紧紧了袍子往客栈走去。
一边的楚容像似没看到般,对着身边的赵景点点头,来到房间坐下,用完晚膳后,将慕容苏与林毅婉请到了房间。
“太子殿下请坐。”楚容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慕容苏点头在桌边坐下,一边的林毅婉见楚容不理她,憋了憋嘴巴,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楚容望了望那略带不满却又调皮的少女微微一笑,望向身边的赵景,赵景会意,几步来到床边,拿到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放在桌上。
“太子殿下是知道,金人木偶与主人斩断关系之前,先要吸收两者的鲜血,所以今天晚上君芝冒犯了。”
楚容说的很是客气,但在场所有人知道,只要慕容苏稍微不配合,怕又会受尽折磨,自从知道金虎木偶的主子是楚容后,慕容苏就非常清楚的明白,在楚容面前,任何人都没有选择。
“本宫可以不配合吗?”尽管明知不能改变什么,慕容苏依旧露出一丝冷笑,眼眸中充满了讽刺。
“太子殿下,你当是知道你已经没有了选择,且你身为一国太子居然炼制金人木偶,不怕天下百姓寒心吗?”
像似没看到慕容苏眼角的不甘,楚容扫去一抹严厉的目光,双手将桌上的盒子打开,一朵绚丽的鲜花朵呈现在几人眼中。
对于两生花,在座的几人都听过,但见过可是第一次,特别是林毅婉,自从进福偶训练地一年之后,知道两生花是她与慕容苏斩断关系的药引子,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直到今天才见到。
盒子刚一打开,晶亮的七彩金光霎时间将房间照亮,绚丽的光华洒在人的身上,似乎每一个人都披上七彩华装,七种艳丽的色彩缠绕着两片花瓣不断寻转,这一刻林毅婉也是吃惊不已,难不成那花朵是活的,可以自己转动?
“对啦,两生花本来就是活的,早先没有采摘的时候,它们还能说话呢?”似乎猜测到大家心中的疑惑,金金得意洋洋地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倒真没想到。”这一刻,连一直沉默的钟欣都不由得开口说话。
“公子,真是没想到。”一边的赵景赞叹不已,桌边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秦双怡不着声色的扫了一眼钟欣后接道:“确实没想到。”
这一句话说完,瞄了一眼身边的慕容苏,便不再说话。
如果说当初确实心疼他的话,那么现在,在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后,她也便没了感觉,心在不知不觉中麻木,似乎再也不知道了疼痛。
椅凳上的林毅婉看了一眼低下头,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的秦双怡,不由得在心里叹气,秦双怡的痛苦她能感觉得到,痛彻心扉,心如灰死莫过于此吧。
慕容苏又伤害了一个女子,他所欠下的债又岂是他一条命所能还得清?
想起自己所受的苦,想起母亲的死,林毅婉不由得握紧双手,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他!
似乎没有人在意林毅婉的感受,在一番观察后,楚容接过赵景替来的刀,再替到慕容苏面前。依旧客气的道:“太子殿下请!”
“嗯!”慕容苏心有不甘,轻轻嗯了一声,抬眉扫向楚容不容抗拒的温和笑容,心下暗暗一沉,接过楚容替来的刀,按在了自己的拇指上,却迟迟没有动。
“太子殿下,我已经说过了,我要救毅儿,这事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要是你真有怨恨,就该怨你当时心太狠了,一个好好的人被你制成木偶,是该还给你了,如果你真下不了手,我可以叫小景来!”
见慕容苏迟迟没有动作,温润的目光沉了沉,楚容严厉的警告一句,不料这个时候慕容苏却放下手中刀,狠狠地瞪向楚容:“楚容,你别以为你有了金虎木偶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说我要是抗拒真被你的金金杀死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