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刚林毅婉那看似随意的一扔,对象却是站在一边的李婆子,照她的观察,秦素怡应该是个没脑袋的主,能对她身份起疑的自然是李婆子,所以她自然该死,而她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太子妃娘娘,姑姑死了,是被林毅婉杀死的!”秦素怡一脸悲痛地指向林毅婉,这个该死的木偶,不但杀了她的翼翼,如今又杀了李婆子,如何能不让她痛恨,她可没想过自己栽在一个木偶的手里,而且还是楚容的妻子,更加不能忍。
林夕婉望向身边的林毅婉,林毅婉马上答道:“回主母,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原本正欲吃您送的东西,可猛然发现有刺客要刺杀你,慌乱之中扔了出去,没想到会成为这个样子!”
林毅婉的这个解释非常合理,就算是身边的钟欣都没有任何疑惑,可秦素怡又怎么会就此算了,她让手指着林毅婉的鼻子狠狠地道:“林毅婉,你就装吧,如果你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会刚好砸在李婆子的嘴巴里,并且将她砸死,好,你说你是木偶,那么你现在就给我将衣服脱下来看看!”
秦素怡急了,林毅婉在心中冷笑不已,嘴上依旧机械地答道:“秦小姐,不好意思,我只听主母的话!”
林毅婉说完望向林夕婉,希望她这个时候能放自己一马,不料林夕婉却心情极好的道:“我也觉得秦小姐这个主意不错,林毅婉,你就将自己的衣服全脱下来,给大家看看如何?”
能够羞辱林毅婉,林夕婉怎么会错过,倒是傍边的钟欣,经过刚刚的事情已经对林毅婉没有怀疑,便劝道:“这样恐怕不妥吧?”
“这有什么不妥的,她不过是个木偶而已!”林夕婉说完,望向身边的侍卫道:“你们都不要走,一起看看金人木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是!”赶来的一百多个侍卫闻听,有的一脸兴奋,有的感觉不妥,低下头来!
“林毅婉,你没听到吗?”望着迟迟不动的林毅婉,林夕婉提高了声音!
“是!”林毅婉恭敬点头,虽然心中恨透了林夕婉,却不得不听她的话,将火红色的外套解开。
之前的钟欣还有所怀疑,如今看到百依百顺的林毅婉又在林夕婉身边劝道:“娘娘,林毅婉姑娘可是嫁人了!”
钟欣这是在提醒林夕婉,现在太子殿下还需要楚充啊!
可林夕婉的心情极好,看着林毅婉将外套脱下,将中衣解开,露出一抹红色在眼前格外兴奋!
“哈哈!”不知不觉中传来几声淫笑声,这个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林毅婉耳边响起!
“毅儿,我的毅儿,你们!”数百人的包围圈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挤出来,一把搂住正欲脱掉中衣的林毅婉,整整握住她还要动的双手,满脸心痛地抗议道:“真没想到,父亲在前线为当今皇上卖命,而你们却在这里羞辱他的儿媳,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还保他干嘛?”
“娘娘,请叫她马上停止!”知道事情闹大了,钟欣马上跪在地上请求!
一脸得意的林夕婉,望着满脸愤怒的楚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但又完全没了印象!
“太子妃娘娘,你真的要羞辱大臣的儿媳吗?”知道没有林夕婉的命令,林毅婉不会停下来,一向温和的楚容沉下脸来,看来他真的无需再忍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臣子的儿媳吗,林夕婉不在乎,钟欣自然明白楚充对于慕容苏的重要,便立马答道:“太子妃娘娘,你羞辱朝中臣子的儿媳,太子殿下一定会不高兴。”
听闻慕容苏会不高兴,林夕婉才收敛一些,望向一直在楚容怀中挣扎的林毅婉,满意的道:“看在楚大人的面子上,算了吧!”
林夕婉一句话完,林毅婉才安静下来,钟欣终究松口气,楚容连一句谢谢的话没说,只是脱下衣服,将林毅婉抱紧,满脸心痛的道:“毅儿,我们走!”
说完抱起林毅婉转身离开,林夕婉轻轻地嗯了一声,满是不悦地回到房间,钟欣则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唯有傍边的秦素怡听着刚刚的对话,暮然惊醒,似乎想起了什么,欢快地往家里走去!
将林毅婉抱入马车,楚容的眼中已嗪满了泪水,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林毅婉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毅儿,我的毅儿,我可怜的毅儿!”满脸疼惜地将林毅婉搂入怀中,只是怀中的佳人没有一滴泪水!
“咳咳!”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楚容忍不住咳嗽起来,林毅婉马上从他怀中出来,望着脸上晶莹的泪水道:“我没事,早已习惯了,你别伤着身体,这样才不值呢?”
这个傻子啊,别人都把她当成工具,唯有他把她当人看,抬起手来,哪怕自己的心再硬,此刻也不得轻轻地为他擦干泪水!
这是这个世上第一个为她哭泣的人,唯一的一个人!
“毅儿!”猛然间,楚容紧紧抓住林毅婉的手,轻轻地道:“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夫君,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解决!”
楚容说完,一脸坚定地望着林毅婉,林毅婉心头微微一怔,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不,现在她的身份还不能告诉他,虽然他爱她,他能为她哭泣,可到时候他为了活命出卖了自己怎么办?
被握着的手抽出来,林毅婉马上别过脸去,望着马车里的帘布,楚容却不得不微微叹气,毅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亦或许这样说,一个人到底受过怎样的伤害,才不会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她对他动了心!
毅儿,我的毅儿,我等你来向我说明一切,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相信我,向我闯开心扉!
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来,楚容展眉一笑道:“毅儿,看着我,要不怎么为你将扣子扣好!”
楚容这样一说,林毅婉才转过身来,瘦弱的双手极为温柔地将扣子扣好,才听到赵景的声音传来:“公子,到了!”
“好!”楚容点点头,恢复常色,拉起林毅婉的手一起出了马车,府门口的紫溪立马将披风为林毅婉披上!
林毅婉没有说什么,一路跟着楚容进了房间,重新沐浴后,才见楚容已经将一封信写好交给赵景:“将这封信马上传给父亲!”
“是!”赵景点头,接过楚容手中信走出去,林毅婉马上过来问道:“你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毅儿,你只要相信,我是你的丈夫,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人承担所有了!”楚容心情极好地扶着林毅婉坐在桌边,这时紫溪正拿着毛巾过来帮林毅婉擦头发。
楚容接过,摆手示意紫溪退下,边为林毅婉擦着头发,边道:“林夕婉欺人太甚,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想怎样?”听闻,林毅婉有些担心,害怕他越闹越僵。
“你只管看就好了,到时候保证为你出这口气!”说道这里,楚容露出一丝狡慧笑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招惹了他,他定会叫人后悔!
“对了,毅儿,我们去看看那些草药如何,前几天浇了水,听说长的不错!”收起那丝狡猾,楚容温声问道!
“好!”待到头发擦干之后,紫溪过来,替她绾发,此时一声娇嫩的声音传来:“夫人,小菇菇来了,你可有想我?”
小菇菇说完跌入林毅婉的怀抱,林毅婉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地抚摸这它的脑袋。
这只活泼爱动的蘑菇被赵景关了三天,再不放出来,只怕会闷死!
“谁叫你对夫人无礼,活该被禁足!”紫溪边做着手中的事,边打趣着小菇菇。
“夫人,这真的不能怪我,都怪那个该死的金金!”小菇菇边说,边翻动着身子,在林毅婉的怀中躺好,才接着说道:“其实那天就是它拉着我来看的,它叫我躲在屋顶上,自己却躲在很远的地方,其实那天公子亲吻夫人,它还不是看的很清楚!”
小菇菇那个恨啊,后来它才知道自己被金金出卖了!
坐在桌边的楚容闻听,不由得摇头失笑,林毅婉却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其实,那天她就有些想不明白,小菇菇爱热闹爱生事,难道金金还真是个老实的主,还说那天晚上它乖乖地在睡大觉,看来真是错信它了。
“呵呵!”小菇菇一脸委屈,紫溪却是高兴不已:“看来你还不是金金的对手,以后都跟着学学吧!”
“学什么学,尽学这些坏的,下次再犯,罚禁足半个月!”刚进来的赵景一脸冰冷,小菇菇则是一脸委屈,弱弱地叫了一声:“主子!”之后再可怜兮兮地望向林毅婉!
“你不是说去后山看草药吗,我们走吧?”待到紫溪替她装扮好,林毅婉站起身来,望向楚容!
“好!”楚容没有多说什么,与林毅婉来到了后山的草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