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冰冷又坚硬的内心,不断的打击着所有爱慕着他,甚至愿意为他前赴后继赴汤蹈火的女人们。
无数的女人们载兴而去,却又捧着自己受伤破碎的内心,失望而返。
秦彧以为,顾夜流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是最终,还是有人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用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势的入侵了他的生活。
像是一束穿破层层雾霭的阳光,一出现,便照亮了他的一整个世界。
许如星这样的女生十分少见,家境优越,人品超好,学历又高,丝毫没有富家小姐娇生惯养的毛病,如果不是后来她和顾夜流分手,又以一副强势的姿态回归的话,秦彧甚至都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围着顾夜流绕了整整三年的女生,居然是有着那样优渥到无法想象的家世的人。
可以说,如果仅仅从表面上,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无非就是一个家庭条件比大多数人好一些,长得又比大多数人好看一些,品味也比大多数人好一些的女生而已。
她从不挑剔吃穿住行,虽然她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最好的,但从言谈举止上却可以看得出来,她和其他人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她有礼谦和,知进退,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期的耳濡目染和训练才能达到的境地,因此也导致了她拥有着和大部分女生不太一样的性格。
她机灵却急躁,脾气也不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根本掩盖不住,当然了,她有这个资本,待人接物也有两种标准,对讨厌的人几乎没有容忍力,可对喜欢的人的容忍程度已经达到了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的变态境地。
可以说,她就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嘴里那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神奇女子。
而最让人嫉妒的,还是她本人居然不仅仅是个昂贵的花瓶,是个优秀到令人发指,即便是花瓶,也是个肚子里盛满了知识和才华的那种花瓶。
从表面看上去,她明媚的像是盛夏的阳光,而实际上,暗地里却藏着比冰山还要冷硬的坚硬内心,有的时候她甚至比顾夜流还要冷静坚硬,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靠外表是掩盖不住的。
这让她由内到外的,都充满了一种神秘感。
就是这样一个明媚的如同玫瑰花,但却又像是罂粟一般神秘的少女,秦彧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像是磁铁的其中一端,强烈的吸引着在磁铁的另外一端的顾夜流的兴趣。
他们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刻,但他们确确实实的,是走到了一起。
这个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笑起来仿佛能融化冰山的姑娘,愿意为了顾夜流,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
从她出现在顾夜流生命里的那一刻开始,顾夜流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态度,就被彻彻底底的颠覆了,也让秦彧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啊,原来顾夜流,也是可以这个样子的。
也就是从许如星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顾夜流的生命轨迹,也开始发生了改变。
许多他曾经不愿意尝试的事情,他都开始学会去尝试,许多他曾经不愿意接触的人,他也愿意为了她,尝试去接触,他甚至会因为她喜欢吃榴莲,而自己去进口超市,买一整个榴莲回家,即便他要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费尽力气才能选到最臭的那一个,就为了看到她因为榴莲而开心的样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能让她开心的根本不是榴莲,而是他愿意为了她而做出的这一点点的改变。
这就是宠爱,甚至毫无底线的宠溺。
仅用这一句话,就可以代表顾夜流的内心。
这是他所有改变的开始,也是他所有改变的终点。
就像是上帝造人时抽走的那一根肋骨,许如星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好,相互扶持,彼此促进,相伴到老。
顾夜流任何的不按常理出牌,打破规章,跨越底线的做法,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和许如星有关,而另外的那百分之五,是和他觉得这件事是和许如星有关。
比如现在。
秦彧拨开云雾,重新成为一个旁观者,站到了高空中俯瞰全局,他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顾夜流这么做,又是要为许如星,做些什么不留名的好事了。
“老大,我知道你求和心切,但是不是可以慢慢来,不要这么急?”秦彧看清了局势,开始平心静气的和他商量,“我不能确定你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但我觉得,Muses的情况应该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而且过分激进不是好事,你不能总是这样,一遇到和许如星有关的事情就这么急躁,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Muses的股价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常,你关注过没有?”过了很久顾夜流才开口,他遥遥的看着窗外的天,沉声问道。
“老大,实话实说,我不觉得Muses的股价有异常,”秦彧的表情十分严肃,正襟危坐的说道:“至少在我观察的那几天里面,Muses的股价波动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所以我才会说,你是因为Muses和许如星有关,才会这样认为,所有和许如星有关的事情你都会过分紧张,但我不同,我是站着旁观者的立场上,我想我看的会比你更清楚,我不认为这种程度的变动放在其他人和公司身上你会当成这样一件,仿佛如临大敌的事情让我去处理,可你却这么让我做了。”
面对秦彧的质疑,顾夜流无话可说。
他的质疑都是合理的,如果不是看中秦彧耿直单纯的性格,以及和自己的关系,在公私分明的基础上还敢于在双方产生分歧的时候,在他认为对的事情上和自己据理力争的话,他也不会让秦彧在自己的身边待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