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奴才岸舟,奉王爷的命,来请顾小姐去趟王府。”
顾月齐不紧不慢翻了一页,抬头看着冯君,冯君点点头,无声说道:“今天早朝上不少人都病倒了,探个虚实。”
顾月齐点头,合上书籍,拿过架子上的大氅穿上,拿着汤婆子出去。
南秋走过去打开门,看着门外不卑不亢的岸舟,下颚扬起姿态高傲,“轿辇可备好了?”
“自然。顾小姐请。”岸舟弯腰抬手做请。
南秋冷哼一声,“我家小姐已有家室,还请你尊称一声燕夫人!”
岸舟看着置身事外的顾月齐,再次说道:“顾小姐,请。”
顾月齐拦住南秋,迈过门槛朝着下面走去。
坐上轿辇,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摄政王府。
岸舟带着顾月齐去到云寒楚的寝室。
屋子里暖和,云寒楚一身素色中衣卧在床榻上,脸色苍白。
不过一个上午不见,就虚弱成这样。
顾月齐站在床边,打量着云寒楚,云寒楚斯斯文文笑了笑,从被子里拿出手,“顾小姐来了,还请顾小姐给本王看看身子。”
银丝飞出缠住云寒楚的手腕,悬丝诊脉后,收回银丝。
云寒楚目光晦暗了一瞬,看着顾月齐,“顾小姐得出什么结果?”云寒楚想从顾月齐脸上看出一丝异色,可结果没有,顾月齐依旧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冷漠的表情和进门的时候是一样的。
“脉象无恙,身体无端衰败,像这样子下去,活不过三年。”顾月齐直白的话让岸舟变了脸色。
云寒楚只是眼里划过一抹深光,脸上依旧挂着温雅的笑容,“还请顾小姐施以援手。”
“无计可施。”
俗话说对症下药,这个连病症都查不到,如何下药救人。
云寒楚拉了拉被子,“本王相信顾小姐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那就得看摄政王你的诚意了。”顾月齐低眸,语气意味不明,捧着汤婆子,看着沉默不言的人,淡淡道:“我在大宛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顾月齐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岸舟想留人可是不敢,只得眼睁睁看着顾月齐走到门口,撩起帘子,身影消失在幕帘后面。
云寒楚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目光一冷,“将人请回来,就说本王应了。”
“是。”
岸舟拱手一揖,赶紧追出去。
追到府门口,岸舟才看到顾月齐的身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从后院走到了门口,这脚程未免也太快了吧。
“顾小姐留步,王爷应了。”
顾月齐卖出门槛,看着门槛里面弯腰拱手的岸舟,“是吗?”
“是的,顾小姐请。”岸舟抬手。
顾月齐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我突然想城西的吃芙蓉糕,趁着天色还早,我就去买些吧。”
岸舟拱手一揖,恭敬道:“奴才给顾小姐去买。”
“那就有劳了,还请岸舟在一炷香之内带着热乎的芙蓉糕走回来。”刁蛮的模样带着些恣意的嚣张。
“奴才这就去。”岸舟如今算是知道了,这女子和小人真的很难养,是小人的女子更难养!
门口的侍卫不得不带着顾月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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