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顾月齐脖子上,酥酥麻麻的,顾月齐缩了缩脖子,抬手抵住燕池羽的脑门,推开,“别闹。”
“卿卿,我觉得我们得早起。”
“嗯?”
“习武。”
顾月齐翻身面向燕池羽,想着燕池羽这话里的利弊,最终,还是利大于弊。
“行吧,你记得喊我。”
燕池羽看着昏昏欲睡的人,“我觉得还是让修罗喊你起来吧,我是无能为力。”
“修罗不在。”顾月齐从善如流的回答一句,伸脚轻轻踢了踢燕池羽的小腿,“起床,中午了,肚子饿了。”
燕池羽意味深长一笑,松开人,爬起来。
炭火旺盛,屋子里暖和起来。
顾月齐穿好衣服,南秋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了。
洗漱之后,裹得严实出了屋子。
“嗷呜——”
才起来就被一匹大灰狼吼了一脸,顾月齐不禁有点郁闷,这么久不见,修罗不应该是很友好的扑上来,蹭蹭腿撒个娇什么的吗?
燕池羽看着生龙活虎的修罗,手里拿着一个织锦昙纹暖手简,走到顾月齐身边,“它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呢。”
谁信啊!
吃过午饭,顾月齐带着燕池羽去了恭亲王府,而顾夭华则是去和顾家联系,问问收到药材没有。
经过一晚上,叶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见顾月齐来了,直接问道:“经脉,能接回去吗?”
“能。”
叶湑感觉着自己的无力,恨极了秦堇申。
“求你,我要给父亲风光大葬,我可以为你为奴为婢伺候你一辈子。”叶湑哀求着顾月齐,语气放的极低,再无初见时的英姿洒脱与高傲。
“值得吗?”
顾月齐不禁问了一句。
“值得!”
叶湑回答的毫不犹豫,秦止行端来笔墨,写下了死契,在叶湑那儿写上她的名字,然后走过去,轻轻抬起叶湑的手,用朱砂印泥在大拇指上一按,然后指印映在了宣纸上。
秦止行将宣纸和印泥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给叶湑擦干净手指,放回去,才拿过宣纸,呈递给顾月齐,“这是阿湑的卖身契,请过目。”
顾月齐将汤婆子递给燕池羽,才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折起来收着。
没一会儿,秦止行又呈递上一张宣纸,顾月齐一看,卖身契,还是死契!
眼里目光惊讶的看着秦止行,“你这是做什么?”
“阿湑已经过得够苦了,给你当牛做马还是让我来吧。”秦止行怜惜的看了眼叶湑,继而道:“我与阿湑说过要同甘共苦,以前不能,但以后必须要做到。顾小姐不介意多一个奴才吧?”语气玩笑轻松,和他这玩世不恭的模样很配。
顾月齐拿过宣纸,折起收好,“便成全你又如何。”
“多谢主子。”
“办丧吧。”顾月齐话音一落,叶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出来了。
父亲,女儿终是能让你风光大葬了!
黄泉之下您且安心,女儿定会手刃秦堇申,为你报仇,为叶家满门满门报仇!
秦止行欲言又止看着顾月齐,顾月齐摆摆手,“去为叶家所有人收尸吧,有我担着呢。”
“多谢!”
叶湑又哭又笑,感激的目光看着顾月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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