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太子是在说笑吗?”
这可是囚笼,所谓的礼物就是把她关起来?
楚晏是眉目微微一压,薄唇轻启,“孤的样子是在说笑么?”
他不怒自威,去牵江蓠的手,“过来!”
江蓠抿紧了嘴,“太子这般,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日东窗事发,我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子,定然会被推出去顶罪。
太子殿下,平心而论,你喜欢我什么呢?”
楚晏眼眸涌动着爱意,“孤喜欢你的一切。”
他始终记得梦里和她在小竹屋里度过的一段日子,那是他最无依无靠的日子,却因为有个女子的陪伴,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于他而言,江蓠就是那皎皎白月光,无可替代。
江蓠微愣,似乎是不信他说的话,“殿下,您并不了解我这个人!这不是爱!”
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强扭的瓜不甜!太子若是真心喜欢,就等我慢慢爱上你好不好?”
江蓠忍着羞耻,试图说服他,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慢慢接受。
楚晏凤眸微眯,“你怎知强扭的瓜不甜?”
话落,江蓠就被一股大力揽入怀中,她一挣扎,肩膀上的衣服就滑下去,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楚晏嘴角微微上扬,薄凉的唇覆了上去,眸色逐渐暗沉。
江蓠拦住他,指腹摩擦在他的唇上,“太子能给我什么呢?”
“皇后之位!
独宠你一人!
你想要什么便给什么!”
“若骗了我呢?”
“让孤痛失所爱、不得好死。”
冰凉的唇换了一个方向,覆上她的唇,撕咬间,一颗药丸滚入江蓠的嗓间。
帷幔间,身影重叠,酣畅淋漓。
·
这些日子以来成王都要进宫,江娆探听到了成王的必经路线,特意等候着。
成王有特权,晚间依旧可以进出宫殿。
江娆等候在御花园里,面容娇艳,状似无意的崴了脚。
“哎呀——”
成王打眼一看,竟是个美娇娘,他挺着肚子上前,“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御花园里?”
“我是宫里的柔妃,您、您就是成王殿下吧,果然如传闻一样龙章凤姿。”
成王长得确实不错,越到三十多岁越会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
如果忽略他肚子前圆鼓鼓的肉的话……
江娆昧着良心夸赞了一番,立刻就让成王那颗虚荣心到达了顶端,“娘娘也是如传闻一样冰清玉雪……”
他随便夸了一番,试探着问,“娘娘可还能走路,是否需要本王搭把手?”
“这、本宫出来没带女婢,若是王爷能帮忙,自然是好的……”
成王一笑,想来是这个女人耐不住寂寞了,这种招数他见了无数次,但他愿意上钩。
柔妃是皇帝的女人,他和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柔妃更能挑起他的征服欲。
俩人相扶着一路回宫,路上成王若有若无地打听着,“娘娘怎么没带个女婢呢,这是遇见了本王,才能帮娘娘一把,要是遇见了别人可就没有这副好心肠了。”
江娆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红,“陛下病重之后,再也没有召见过本宫,下面的人自然都是看脸色行事,不听本宫的话。
还好有王爷帮忙。”
她声音娇娇弱弱的,像是受极了委屈,看向成王的眼神更是欲说还休。
到了宫门口,成王松开了手,招来两个女婢,笑着道,“娘娘记得擦药。
若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派人告诉本王就是。
本王不才,还是能说得上一两句的话。”
江娆得了暗示,喜不自胜,看来这成王也好勾得很。
“多谢王爷,等以后有机会了,请您喝茶。”
·
睡了一夜,江蓠腰酸背痛,楚晏已经不见了人。
她暗骂楚晏有病,原本想着楚晏不举,会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结果楚晏只是青涩了一些,蛮力得很。
自己这副身子生得美妙,只会让人爱不释手。
她相信楚晏没理由爱不上她。
从前,便是靠貌美封了圣女。
侍候梳洗的侍女战战兢兢,瞧见主子身上的红痕便一个激灵,因此扯下了江蓠的几根头发。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门外一道略微怒气的声音响起,“你叫她什么?”
竟是楚晏,他面色愠怒,让婢女连忙改口,“是朝歌夫人!夫人饶命啊!求夫人饶命!”
一声冷笑,楚晏不满,“滚去浣衣局!”
婢女脸色苍白,浣衣局,那可是苦差事,只有犯了大罪的婢女才会去那里。
江蓠叹了一口气,“好了,谁梳头不掉头发,不必罚她。”
楚晏瞪了一眼婢女,“滚下去。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罚你。”
“是是是,夫人心善,奴婢感激不尽。”
楚晏换上了一副和气的笑容,“孤来给你梳头发。”
他昨夜头一次尝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感觉,对眼前的女人只恨不得天天娇宠。
只要父皇一死,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她夜夜纠缠。
“太子,我想回清漪殿了,还有紫菀,她还好着吧?”
楚晏眸色一变,她想逃?
一声质问突如其来,楚晏扔掉手里是木梳,钳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厉,“待在这里不好么?!”
江蓠心里一颤,不是,他有病吧?上一刻还好好的,一秒变脸啊?
“我只是怕,我太久不回去,会让别人怀疑。”
闻言,楚晏的脸色稍稍好转,轻轻摩擦着她的下颌线,若有若无抵在她的脖子处,冰冷的手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掐死眼前的女人。
“那、那让紫菀服侍我好不好?别人我不习惯……”
只有紫菀在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而且,紫菀的安全必须要确定。
“孤服侍你不好么?”
楚晏眉头挑起一抹嗤笑的弧度,“孤就像昨晚服侍你一样不好吗?”
江蓠脸一红,楚晏确实更衷于,服侍别人!
昨晚,确实是楚晏那样那样……啊!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