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你一定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三食堂。
胡蕊手里捏着筷子,面前摆着一碗清汤面,盯着叶辛信誓旦旦。
明明处在相同的地方,却互相看不到听不见,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一个人出去。这次算是运气好,女鬼没有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胡蕊心有余悸道。
“他确实胆子挺大,你们不知道,之前我的手机……”
段荣书接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貌似讳莫如深。
“你手机怎么了?”
胡蕊奇怪的看来,“刚才在寝室,你就吞吞吐吐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不说了,免得吓到你们。”
段荣书摇头。可他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勾起别人的兴趣。
“段荣书,你是不是故意的?”
胡蕊瞪起眼,以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道:“快说!”
在心仪的女孩面前,男性大抵是没什么骨气的,更何况段荣书本来就是一个舔狗。
被胡蕊一呵斥,他立马怂了,慢吞吞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五点多,你们都在睡觉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有人给我发了上百条消息……”
“上百条?”
刘筠一愣,继而纳闷道:“深更半夜,谁这么无聊?发短信不要钱吗?”
现在这个时期不比她们那个年代,钱还是很很值钱。
上百条短信也得十来块,这可并不算一笔小数目。
“谁给你发的?”
胡蕊好奇问道。
段荣书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她,“是……是你。”
“我?”
胡蕊一呆。
其他人也懵了。
“胡蕊当时不是在睡觉吗?她怎么给你发的短信?”
董琴惊诧道。
“对,她是在睡觉,可是我手机发信人提显示,那些短信确实是她发的。”
段荣书把手机递过去,“不信你们自己看。”
手机传阅了一圈。
“姐姐来了?”
刘筠惊诧道:“胡蕊,真是你发的!”
难以置信的胡蕊拿过手机,看着发信人显示的确实是自己的名字和号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怎么可能……”
她继而又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检查了一遍。
“你们看,我的手机上没有任何记录。”
几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不约而同都沉默下来。
“你看到他手机收的短信,你还敢一个人出去?”
刑仙茹复杂的看向那个冷淡的青年,开始有些佩服对方的胆量。
换作是她,在那种情况下,哪怕是憋死,恐怕也是不敢一个人行动的。
“这短信恐怕就是女鬼弄的,叶辛,你真是捡回了一条命!”
刘筠替对方感到庆幸。
叶辛一语不发,低着头吃面,并没有将厕所的遭遇说出来。
他并不是胆大妄为,之所以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想验证心里的一些想法而已。
他的选择并没有错,关于一些事情,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今天晚上,我是不和叶辛一组了,和谁都行,这家伙,太不让人省心了。”
段荣书似乎拿叶辛无可奈何,也似乎是被“捉迷藏”的事给吓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和叶辛一队。
“今天,不用再住在109。”
一碗面已经吃完的叶辛抬起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为什么?”
董琴下意识问道。
“刚才出来的时候,宿管王大爷跟我说,有学生已经开始反应,有女孩住在男寝,他不能继续让你们留在那了。”
“我不回去!”
刘筠立即摇头,对回女生寝室充满了抗拒。
这两天大家呆在一起,虽然发生了一些插曲,但好歹算是有惊无险,假如分开,谁知道会经历什么。
“既然男寝不能住,那你们和我们一起去睡女寝好了,我们去求求宿管阿姨……”
闻言,胡蕊都忍不住笑了。
“这是不可能的,刘筠,你难道还不知道咱们那个宿管什么性格吗?墨守成规,油盐不进,她是不可能通融的。而且,女寝和男寝不一样,女生寝室怎么可能让他们男孩子留宿?”
“那咱们就睡外面!”
刘筠环顾四周,“睡这也行,椅子就可以当床。”
就在几人拿捏不定的时候,叶辛开了口,不近人情道:“你们愿意在这里受冻,是你们的权力,我会回寝室休息。”
几人一愣,
董琴意外的看着他。
虽然对方一直表现得比较孤僻,可也不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啊。
这是怎么了?
“那你一个人回去!没人管你,被鬼找上的时候,可别怪大家!”
刑仙茹来了火气,横眉竖目,争锋相对。
“好了,就按叶辛说的,今晚大家都回自己的寝室。”
陈培恩开口,竟然出人意料的果断站在了叶辛那一边。
“陈教授,你……”
刘筠脸色惨然。
陈培恩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们要相信自己的朋友。”
刘筠眼神颤动,抿着嘴,不再说话。
“你们两个,真是不够意思,别担心,让他们回去睡,今晚我陪着你们!”
段荣书拍着胸脯,抓住机会展现自己的爷们气概。
“得了吧,你哪里靠的住。”
胡蕊不假思索,“真遇到什么事,你恐怕跑的比谁都快。”
段荣书胸口一堵,就像是被人捶了一拳,郁闷得不行。
既然陈培恩都支持叶辛的提议,几个女孩即使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叶辛,自然引起了女孩们或多或少的不满,原本刑仙茹对他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可现在又一下子回到原点。
“你确定,她们回去,不会有事?”
找了个机会,陈培恩单独询问叶辛。
叶辛只是摇了摇头,却没做任何解释。
“那好,我相信你。”
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陈培恩肯定,这个青年此举,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和一块石头一样,可假如真是如此,对方就不会刻意在寝室桌子上,写下那两个字来提醒他了。
等等。
陈培恩眉头一皱。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