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把索锁搂在怀里。她小巧的身体玲珑有致。每一寸肌肤贴在他身上,都能令他清晰地辨别出哪里是哪里……她的呼吸轻缓而有节奏,心跳的却比呼吸的节奏要快的多。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肩膀处,让他又有点儿控制不住。
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下去,被她摁住。
她鲜红湿润的嘴唇嘬了下,发出轻细的一声“嘘”。呼出来的气体撩了下他的耳垂,他的手就加了点儿劲儿。她攥住他的手,略一抬身。
彭因坦以为她要索吻,不想她只是虚晃一招,推了他一下,然后,她起身,掀开被单,就在他面前,于床边伶伶俐俐地一站,光着脚丫就往浴室去了沪。
彭因坦就觉得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似是被她雪白的身子照了一下,也像是刚刚那一刻,她忽然尖叫着,和他一起在顶峰时刻,那种空白感。他翻了下身,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浴室门关的很紧,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水声。要不是这一点声音,他险些以为这会儿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
突然间就听到电话铃音,他觉得心脏像是要爆炸似的跟着突然间蹦起来两下。他有点儿不快地拽过听筒来,却是他母亲打电话来的。她是替外祖父关心一下他……“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几天会抓紧时间把方案做出来。另外一个的话,回头我可能得去实地考察一下。”他声音闷闷的。
他不习惯跟家里人交待工作上的事。他们互相之间早就习以为常,关心彼此但是不涉及工作。母亲破例向他提及,可见外祖父还是很重视他这次的工作表现的。
他笑着说:“放心啦,我会尽力的。给我多点时间仔细琢磨下,应该不至于丢老爷子的脸……妈妈,姥爷在旁边吧?请他接电话好吗?腹”
他等了片刻,果然话筒就转给了外祖父。
他问的是外祖父对刚刚整修完毕的后花园满意不满意。老爷子电话里笑的他都禁不住由衷地笑出来……哄他们高兴对他来说从来不是很难的事儿。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彭因坦就挂了电话。
等索锁围着浴巾出来拿衣服,他靠在床头。她显然是刚才忘了拿衣服进去,又不好意思让他送进去……她在里面耽误了那么久,显然是想把头发擦干一些……她没用吹风机吹吧,头发潮潮的、软塌塌地覆在额头上,显得她头和脸都小了一圈儿。
“吹风机在台子上吧?”彭因坦抓了件衣服穿上下床来。
索锁刚抓了她的衣服要再进去,正好和彭因坦撞在一起。衣服落了一地,她要捡,彭因坦抢先她一步,拉了她的手说:“等下,有新的可以换。”
索锁想起来上次他给拿回来的薄如蝉翼的睡衣,眉一挑就没吭声。依旧弯身去把衣服都捡了起来……这一弯身,她雪白的肩膀在彭因坦眼前是一忽儿一忽儿地晃着,惹的他微笑着往旁边一退,背着手推开一道门,退进去还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索锁不想理他。彭因坦自己退进去,片刻之后扯了一个袋子出来,伸手掏着里头的东西出来扔给她,说:“哪,看看合适吗?”
贴身的衣物、羊绒衫……索锁接到怀里。
“都消过毒了。你可以放心穿。”彭因坦说着进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吹干头发,不然感冒。”
他上衣没穿,露着结实的上身……索锁眼前很难不出现刚刚他胸口一层薄汗的亮晶晶的样子……不过她当时是不想看仔细的。
手里的衣服摸上去是很舒服,而且她也确实不想穿之前的衣服回去。但是彭因坦这……
“谢谢。你想的可真周到。”索锁说。
彭因坦晃晃吹风机,“好歹不像上次那样,被某人打个措手不及。”
索锁把新内·衣抖了抖,见彭因坦堵在浴室门口,晃着吹风机……这意图太明显,她可不喜欢他为她做这些。况且衣服还没换,这也太……她闪身进了衣帽间。
一低头就看见门边第一个敞开的柜子里,还有好几个大袋子,和彭因坦刚刚拿出去的那个是一样的,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也都鼓鼓囊囊地塞在里面——看手里这件羊绒衫,也被他弄的窝窝囊囊的。
她皱起眉来。
这会儿显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她很快穿好衣服,听到外头有声音,辨出来是自己的手机铃音,急忙跑出来要接,彭因坦也在找她的手机……两个人只听着声音不知道在哪儿,只顾着弯身找,不留神头撞到一起去,发出一声巨响——彭因坦坐在了地上,索锁捂着额头差点儿张回去——彭因坦的头可真硬。
手机铃音也消失了。
彭因坦却从床脚下摸出手机来,抬头看索锁——她换了驼色的羊绒衫,一字领,露着纤细的颈子和肩上雪白的皮肤……她揉着额头,气恼地瞪他一眼,接了手机来。
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彭因坦笑起来。
索锁一边查看着谁打来的电话,一边抽了彭因坦的毛衫扔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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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笑着把毛衫套在身上。
“其实,你不一定要把蓄水槽一定设计在屋后。”索锁低着头整理着衣服,将她的小蛮腰塞进牛仔裤里。
“嗯?”彭因坦只顾了看她,脑子还有点儿混沌。
索锁看着他,皱眉。然后伸手过来,拉彭因坦起来。
“蓄水槽也不一定非要藏起来,才显得建筑物美观。你可以考虑下……见过乐山大佛吧?”索锁问。
“利用建筑表面的纹路,导水蓄水?”彭因坦问。
索锁耸了下肩。
彭因坦眼睛一亮,“你怎么想到的?”
“你怎么会想不到?”索锁反问。
彭因坦哈哈一笑,手臂一伸过来就捧住了她的脸。索锁嚷着你别乱动。他才不管,自己往床上一倒,顺势拽倒了索锁。
他一开心,两手就晃着索锁的脑袋瓜,揉来揉去的。
索锁想挣脱,就大骂他发神经了。彭因坦就停了手,看了她的眼睛。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索锁就那么怔住了。
彭因坦身上的毛衫领口宽大,他俯身亲她,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和玉坠就从领口里脱了出来。
索锁看着垂在她面前的晶莹透亮的玉坠,说:“好看。”
彭因坦听了,故意撑起身来,上下左右晃着,玉坠在索锁鼻尖、唇上触着……索锁嫌痒,一手拨开。
他笑了,说:“喜欢就拿走。”
“信口开河。”索锁推开他,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我走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彭因坦——两条修长的腿半垂在床下,线条优美到她都想使点儿力气掰下来扛走……她随手拿了自己的衣服装进袋子里拎好。
彭因坦这里也太热了,她一个劲儿地出汗……头发还没干透,她甩了甩。
“真不留下来吗?”看着她要走出这扇门了,彭因坦忽然问。
“当然不。你快点儿做你的事。”索锁没回头,出了卧室门随手关好了。
她轻声唤着黑子。黑子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快活地跑到她脚边。她弯身把黑子抱起来,快步下楼去了。
彭因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然后大声喊着:“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他起来跑过去开了门又大声喊:“索锁你听见没有?我送你!”
她在楼下应声,声音很远,说的是不用了……他迅速穿好了衣服,下楼就看门口只剩下黑子,等他开门追出去,索锁人已经不见了。
他打电话,通了,她也不说话,只听得里头嗡嗡响,像是在车上。
“在车上?”他问。
他只穿了毛衫追出来,外头风一吹,他满身满额的汗一下子凉透了。
“嗯。正好来了辆出租车。”她声音听起来还算愉快。
彭因坦说:“那你到家给我电话。”
她说:“好呢。你在外面吗?快进去吧,冷。”
“嗯。”彭因坦回身往楼上跑。
真冷。
他跑回去家,直接钻进书房去。
索锁的提议还是很好的……他想着,手机响了一下,看看,是短信。
三个字。“已到家。”
彭因坦也回复的很简单。“早点睡。”
他搔了搔额角,放下手机来。
这一夜他就在修改图纸中度过了。
完成草图的时,天已经亮了。
他伸了个懒腰,倒在椅子上,刚要舒舒服服地再伸个懒腰,却猛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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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听了一夜的风声,早早醒了先拿手机查看天气预报,预报中的气温创造了今年入冬以来的最低。她爬起来去洗漱,看看时间差不多,姥姥应该已经念完了早课,就先打电话过去提醒姥姥记得添衣服。
听着姥姥的声音,她都觉得山里的日子让她神清气正、很有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