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绾咋舌,“两千还不够喝一坛酒?!”
柳飘飘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两万两银子的作用上,她满脑子就想着花榜的排名,“欸,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陶绾耸了耸肩,“按照你这么说,基本上到了月底那几天排名便已经固定了,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咱们只能下个月再努力了啊。”
柳飘飘闻言,急了,一把拉住陶绾的手,“不行,若再按照这个月的排名,光身价她就高我近一倍,到下个月,我和她的差距只会更大的,无论如何,定要在这个月将局势扭转过来!”
“这都已经定输赢了,还有什么办法啊?”陶绾撇了撇嘴,“你放心,即便到下个月,她身价高你一倍,我也有办法助你一臂之力。”
她就不信了,以她在现代看了那么多总裁剧宫斗剧的,还能想不出一个重夺花魁之位的办法?
柳飘飘显然不信陶绾这句话,她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抓着陶绾的胳膊晃了晃,“我想到了,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扭转局面!”
“什么机会?”陶绾眨巴了一下眼睛
柳飘飘朝她弯了弯嘴角,“明儿可是怡香楼最热闹的日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陶绾抿了抿嘴,“不就是揭晓花榜吗?”
但凡是长期流连这种地方的人,对这种东西都会有好奇心的,这有好奇心,自然会引来围观。
“错。”柳飘飘一巴掌拍到了陶绾的后脑勺上,“揭晓花榜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在明天可以看到夺魁之擂。”
陶绾被柳飘飘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找不着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夺魁之擂?”
柳飘飘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对,在揭晓花魁身份的同时,若是第二名对花魁存在不满,可以当众向花魁发起夺魁之擂,一旦夺魁之擂成功了,第二名就能扭转局面,成为花魁。”
陶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怎么算赢?”
“看到那个没有。”柳飘飘朝着半开的窗子努了努下巴,窗外是怡香楼的大门,门口放着两团花束,“明儿来的可都是些达官贵人,一旦开始夺魁之擂,陈妈妈就会开始卖花,一朵花十两,擂台开始时,两名打擂者就得开始表演,表演结束,台上谁的花多,就算赢。”
陶绾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脸上也跟着出现了一抹笑意。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法子?”柳飘飘定定地看着她。
她朝柳飘飘招了招手,低声在柳飘飘耳边说着什么。
柳飘飘俯身在她嘴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越发神秘,柳飘飘听着那些话,嘴角也慢慢扬了起来。
“你这个鬼丫头……”
深夜,汴梁王府内依旧人来人往。
唐棣站在前厅中间,来回地跺着步子,脸上满是焦急。
唐国忠坐在一旁,悠悠地撇着茶杯里的茶沫,“不必如此着急,兴许,人是自己离开的呢?”
“自己离开?她才刚刚醒来,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儿?”因为焦急,唐棣的语气不太好。
唐国忠的脸色沉了沉,想说什么,还是改口,说道:“你既然下令封城,那她便跑不掉的,你……”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滴滴答答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一个影卫便出现在门口,声音由远到近传来,打断了唐国忠的话。
“公,公子……”
唐棣大步迎上前,“如何?找到人了吗?”
影卫为难地摇了摇头,“回公子话,城东不见人。”
话音刚落,又一个影卫跑了进来,唐棣下意识看向那人。
“你呢?”
刚进来的影卫也摇了摇头,“属下搜编城西,也没有王妃的踪影……”
唐棣正急的乱转,就见方哲带着最后一队人马走了进来,他的眼底一亮,看向方哲。
方哲了解到唐棣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
唐棣眼底好不容易亮起的那抹光,顿时又暗了下去。
会去哪儿了呢?刚刚醒过来,连汴梁城都没逛熟悉,也不认识几个人,她能去哪儿?能吃饱吗?会不会冷?
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在唐棣的脑海中,让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方哲见状,有些不忍,宽慰道:“公子,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唐棣喃喃地重复着方哲的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上一次,不就是这样吗?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可是找到她的时候,她却昏迷了整整半个月,还险些丢了性命。
“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唐棣说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有什么情绪从自己嘴唇漏出。
方哲见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问道:“公子,属下还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唐棣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方哲抿了抿嘴,这才说道:“王妃若是要出城,必定是需要银子的,她人生地不熟,借不到银两,必定会将身上的金器拿去典当,城里的当铺不多,属下记得,马家名下好似就有四五间了,王爷不妨找马少爷帮帮忙……”
听到这,唐棣方才暗下去的光芒再次亮了起来。
他大步往门外走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拐角处,远远的,还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备马,去马府!”
……
另一边,怡香楼内。
马云财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愣,屋内载歌载舞,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他满脑子都是那片雪白的肌肤,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甚至想要冲到柳飘飘的房间里,再见一见那个后背的主人。
玉仙儿见他根本没心思听自己弹琴,顿时也失了继续弹下去的**,挥手屏退了侍女和舞女,起身坐到他对面,为他倒了一杯酒。
“马少爷,今个儿是怎么了?平日里来,那可都是大口酒大口肉的啊,今天反倒显得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对奴家感到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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