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见状,连忙拉着柳飘飘的手走到一旁,“飘飘,这位是影卫的方大人,他领人过来,是为了寻贼人的,你看,要是咱们怡香楼有贼人,咱们也不安全,你说是不?”
后半句话,陈妈妈说的时候,不断对柳飘飘眨着眼睛。
柳飘飘却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眼皮子是抽筋了吗?还有,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的房里怎么会有贼人?这门我可不能让你们进,要是让你们进了,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柳飘飘私藏盗贼吗?”
说到后面,柳飘飘有意扬了扬脑袋,提高了声调。
“哎哟,祖宗,你小点声!”陈妈妈连忙抬手去捂柳飘飘的手,“这事要是宣扬出去,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妈妈恨不得两巴掌扇醒眼前的柳飘飘,若换做是旁人,她早就动手了,奈何晚些还得依靠柳飘飘伺候梁大人,若是得罪了柳飘飘,她一个罢工,自己上哪找人顶替柳飘飘的位置?
柳飘飘冷哼了一声,“你的生意要做,我的名声就不要了?”
“你……进得怡香楼的大门,你还要什么名声?再说了,人家只是看一看,并不会怎么样的……”陈妈妈急得直抹脑门上的冷汗,这柳飘飘得罪不起,另一边是卞梁王的人,一样得罪不起。
她就想不明白了,柳飘飘平日里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今个儿,就为了一个丫头认死理了呢?
柳飘飘听了这话,明显有些不乐意了,猛地甩开陈妈妈的手,转手走入房内,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隔着紧闭的木门,柳飘飘的声音也若隐若现地传了出来。
“反正今天有我在你们就别想进来,二丫头是我的人,你们看光了她的清白之身,已经等同于侮辱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陈妈妈恨不得直接把门踹开,想了又想,只好回过头朝身后的影卫笑了笑,“方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家飘飘不懂事,还请您通融通融……”
方哲瞥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这丫头是今天来的?”
“是呢,是和另外两个婢女一起来的,只不过人有些痴傻,问什么话答得也不清晰,还给飘飘惹了不少麻烦。”陈妈妈越说越后悔,恨不得将人还给那两个男人,以取回自己的银子。
痴傻?
方哲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既然痴傻,想来应该不会是他们家王妃了吧?
想到这,方哲转身,低声说道:“收队!”
屋内,陶绾听到这两个字,总算松了一口气。
既是影卫,又姓方,想来应该是方哲没错了。
她的离开对王府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吗?居然需要动用影卫的力量来找她?
柳飘飘见陶绾脸色复杂的模样,以为她还在担心刚才的事,便说道:“你放心,我说了会保你,就一定会保你。”
陶绾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柳飘飘话里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笑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若非是你,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话是客气话,也是实话。
方哲是唐棣身边的人,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又是唐棣的表妹,方哲必然见过自己这张脸,若是让方哲见到自己,她就只能乖乖跟着方哲回去了。
正想着,身上一暖,被褥已经将她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陶绾抬眸,就见柳飘飘坐在椅子上,拇指轻轻摩擦着手上的酒杯。
“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以假身份躲在这个地方,不过你最好给我记好了,你答应过要帮我重夺花魁之位,那么,你就是站在我这边的,要是在我重夺花魁位置之前,你让我发现你骗了我,那么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吧。”
陶绾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笑了一下,“好。”
听到她的答复,柳飘飘这才弯了弯嘴角。
她起身,一把撩开陶绾的被子,跟陶绾玩闹起来,“屋里就咱们两人,你裹那么严实做什么?”
“啊!”陶绾被她突然掀开被子,一惊,下意识转过身去,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意,“你有病耶,你怎么跟……”我那几个狗友一个性格。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门突然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人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
陶绾反应快些,一把抓住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随即柳飘飘才反应过来,笑着走上前。
“马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唐棣说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有什么情绪从自己嘴唇漏出。
方哲见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问道:“公子,属下还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唐棣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方哲抿了抿嘴,这才说道:“王妃若是要出城,必定是需要银子的,她人生地不熟,借不到银两,必定会将身上的金器拿去典当,城里的当铺不多,属下记得,马家名下好似就有四五间了,王爷不妨找马少爷帮帮忙……”
听到这,唐棣方才暗下去的光芒再次亮了起来。
他大步往门外走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拐角处,远远的,还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备马,去马府!”
……
另一边,怡香楼内。
马云财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愣,屋内载歌载舞,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他满脑子都是那片雪白的肌肤,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甚至想要冲到柳飘飘的房间里,再见一见那个后背的主人。
玉仙儿见他根本没心思听自己弹琴,顿时也失了继续弹下去的**,挥手屏退了侍女和舞女,起身坐到他对面,为他倒了一杯酒。
“马少爷,今个儿是怎么了?平日里来,那可都是大口酒大口肉的啊,今天反倒显得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对奴家感到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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