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央早先的状态真的挺危险的。
就在刚才他那鬼气森森的脸皮下,元神中那被九方幽殓黑色灵气重新唤起的最后一丝丝潜藏的魔气欲念确实重新滋生过。
然而这欲念才刚滋生没多久就被九方幽殓逮了个正着!
在九方幽殓的感应中,他就觉得林央这厮忽然对他起了什么邪念,那自然当下就是一个念斩给甩了过去。
幸亏林央还在议事殿中被花灵媞给承认了是家人,九方幽殓甩过去的才是个念斩,斩的就是人心中的“邪念”,否则那结局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的,他那心中不由自己控制的最后这点子魔物欲念就给彻底斩掉了,从此以后他就是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人类修士,连再次“癌变”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他为啥元神还会凝固类。
是九方幽殓啦,他被林央看的难受,元神又太过强大,不舒服之下释放出的那一点力量都能将林央的元神定住,倒也不是故意的。
实际上这是很危险的招数,只要九方幽殓有一点点别的想头,林央现在也已经是个白痴了。好在九方幽殓意念强大,能够控制自己。
花灵媞从没有到达过那样的修为高度,自然不知道在强者的世界中,元神还能这么用,所以当下没有搞明白林央的状态,还以为这依旧是魔气搞的鬼。
她也想继续研究,踹林央那一脚就是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反抗一下。
可林央这小怂包别说是能体会不到花灵媞的用意,就算是体会到也没有胆子做些什么的。
在大佬的速度下禁地很快就到了,此时距离天亮还有老长时间呢。
“无所事事”的三金刚仍然尽忠职守守在那里,本来以为帝君带着小花怎么的也得一整晚才会回来。毕竟月色正浓,万籁俱寂,不做点啥都对不住非要挑在这时候出门的念头不是。
谁知人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算,竟然还出现了“第三者”!三人定睛一看,那第三者还是个男人,“阴谋论”立刻就上来了,心说莫不是帝君同小花去干啥的时候,半路杀出个来寻死的?
亏了丑门没骨去过议事殿,她再仔细一看,哦这不是小花的那哥嘛,不是啥“第三者”,当下就拦住了要过去接人来代替帝君教训的北唐代汲,活生生留住了林央的一条小命。
九方幽殓一落地就把林央给扔了,继续提溜花灵媞往禁地中走,这是摆明了告诉俩可怜的小兄妹,他俩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
至于林央莫名其妙被提溜来,现在要怎么回去,那就不是九方幽殓会考虑的事情了。
他不考虑花灵媞考虑啊,宛如被命运抓住后颈皮的她吊在半空中却不认命的挣扎。
“大佬,大佬你放我下去,再给我一个告别的机会吧,那娃不聪明啊,他要怎么回去。”
林央央半倒在地上看着那个为他努力的人心里真是感动,可莫名就是觉得有被冒犯到是怎么肥四。
然而没等他和越来越远的花灵媞安慰两句,另一个女声插了进来,还挡到他跟前冲那边挥舞着一条小纱巾做告别状。
“花儿啊,这事你就不用担心啦,这小子我送回去就成。帝君,你们尽管过日子,外面的事儿甭操心~要幸福啊~~~”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两个人已经没了身影,因为进入禁地了。
林央抬起头看向转过身来的这个女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了起来……
花灵媞呢,被带回大院之后已经失去激情,耷拉着眉毛唉声叹气。啥也没干成,林央央还落没骨姐姐手里了。不但是林央央有不好的预感,她也有啊。
所以她被放到地上之后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饭都没心思做了,灵兽也没心情投喂了,就想着等天亮能不能再申请一波外出,至少去外面问问那家伙完好无损的回去了没啊。
可别到时候玄清宗弟子们都打道回府了,林央还不知道被扔在哪个角落,他是真傻,她可一点儿都没瞎说,一个能这么长时间都被派驻在外的普通弟子,不傻能这么惨?连她师兄受完伤都想办**休了。
她的样子看在九方幽殓眼里,当下就将幽墨窝棚中睡觉的便便给抓了出来,走到业盘池边一把就塞进了花灵媞怀里。
然后扫了花灵媞一眼,像是觉得这还不够有用,又抓起花灵媞的手,就这么强行牵着拖进了香木屋里。
这下别说只是心情有点儿小影响了,就是她弄丢了圆象里所有的上品灵石,那情绪都能重新飞起来啊!
她一手抱着强行打断睡眠依旧朦朦胧胧撑着眼皮子认人的便便,另一只手就感觉一只冰凉却有力有棱角的大手抓着,小心脏再次不争气的扑棱起来。
哇塞,没想到我花灵媞竟然也有混到这种层次的一天!瞧瞧我享受到了什么,是大佬的牵手啊!大佬的,牵手!
不是隔着衣料哦,是正儿八经的肉碰肉!自从以前给他擦擦偶尔会不小心蹭到外,这是第一次啊,真正的第一次!
谁能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福利会来的这样快呢,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是不让大佬发现这一点的,这从业盘池边走到香木屋的距离又能不能延长呢。假如到了地头她假装自己是个死人一动不动,是不是大佬就会忘了抓着她的手,这样她就可以一直享受这种福利!
某女色魔心里激动的那鼻孔简直又要喷气了,可惜她再怎么巴望也还是站到了香木屋前头,那只凉冰冰的手终归也是放了开去。
哎,她心里一阵叹息,偷偷瞄着那只离开的手感慨,幸福的时光果然都是短暂的,再渴望也有结束的时候啊。
不过她内心戏多,表面上却特别克制,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就差写着“我是正经人”这么几个大字了。
都这样了,大佬自然是没发现某魔的真实想法,放开她以后再次打开香木屋的门,示意表里不一的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