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便便刚才想象的情况一点都不一样,根本没有气势,反倒越发显得寄几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哪里丑了!”
便便得益于主仆契约和它自己的高阶位,它的惊声尖叫就在她脑子里响了起来,还把小胳膊小短腿不停的倒腾,样子更软萌了。
“不丑不丑,现在当然不丑,我是说以前那种泥巴一样的状态嘛,和现在的七彩祥云比起来,你敢昧着良心说不丑?!”
花灵媞对怀里的小团子是宽容的,可对当初那个兽王真就不可能容忍,话说的十分“大公无私”。
她之所以能收留这个变形兽是因为她知道大佬已经对其做过什么,相当于惩罚。否则,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另眼相待。
便便当即认命,叹了口气就把小胳膊耷拉了下来,露出一副特别可怜的样子回答。
“哎,算了算了,你说丑就丑吧,反正丑啊美啊的也就这样了,我难不成还敢反抗。”
诶呦呦,这话说的,这是在抱怨啦。
花灵媞嫌弃的嘴唇都撅起来,拍了便便的屁股一把。
便便这么一发泄心情也算好点儿,还真就把被九方幽殓抽了元神后的凄惨岁月交代了出来让花灵媞乐呵。
原来当时九方幽殓凶残的收了它的元神,那团泥巴却留在了原地没有收走,只不过泥巴真的太能和土地混在一起,花灵媞就没注意。
这就相当于便便其实是被九方幽殓杀了,成为了一缕“孤魂”。
这种八阶灵兽的元神那可是上好的制器材料,炼出来的灵器是有“思想”的,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器魂。
只是这种元神好炼不好存,要是没在一定的时间内给元神寻一个“新身体”,元神也就溃散掉了。
好在九方幽殓能力极为强悍,又是打定了主意把便便弄成花傻子的玩物,第一时间就是去搜集的可以炼制它的材料。
那天九方幽殓闯进玄清宗不是忽然又一溜烟儿离开了嘛,他就是在玄灵门那一片荒地再连过去,出了玄清宗护宗大阵范围的一片险峻山谷中,感应到了一片灵雾出世。
可惜这团灵雾并不纯洁,而是掺着很多杂质,颜色就跟乌云似的,别说是九方幽殓,就连当时跟过去的丑门没骨都嫌弃到噘嘴。
可即便如此灵雾也是千年一见的稀罕物,用途那更是广泛,好看轻盈能承载更多阵法的灵袍、类似筋斗云这种飞行灵器以及特殊的灵物都需要这个。
别说是掺着杂质不纯,就是一团黑烟那也价值连城啊!
九方幽殓就也勉强收了,又去寻了好多莹蝶的莹茧炼化成丝,配上熔火浆,再佐以其他的辅料,将它元神给丢进去就炼了起来。
“主人啊,你说说看寻常修士炼制灵器,辣个不是先把灵器炼好,确定大功可以告成再把元神小心融进去嘚?!可是辣个……可帝君大人是真厉害诶,鼎都么得准备一个,所有东西包括我在内,唏哩呼噜一锅烩。居然还成功了嗦!”
便便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别激动,可能是它的情绪影响到了花灵媞的脑电波,所以说话的语气居然都莫名其妙带上了一些四川口音。
还从花灵媞的身上站起来,两条小短腿撑着整个肉敦敦身子爬到地上,就跟两脚兽似的站在那儿狂挥小胳膊,跟做大风车似的。
抱怨吧还不敢抱怨的彻底,太害怕大佬了,虽然知道大佬不可能窥听到它和主人的心灵感应,还是不敢说的太过嚣张,在危险的词汇爆发边缘左右横跳。
“当时真的把我给折磨的诶,被抽掉元神的时候都莫得辣么痛!等于是辣些东西被炼了好久,我就被炼了好久!所以主人你以后可一定要对我好喔!”
它说完又啪啪跑上来一把抱住花灵媞的腿,圆脑袋就搁那儿唏哩呼噜的蹭,要不是小团子的形象很萌,花灵媞会觉得有点儿恶心。
“所以你是说你现在其实是个灵器?!”
花灵媞按住它那骚动的小脑袋不让它撒娇,这和当初那个桀骜的兽王形象差的委实太多,她不适应。
“也不算啦,帝君的水平很高,最大程度保留了我原来身体的特征,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我都没觉得用这个新的身体和以前的有什么区别,除了外形。”
那花灵媞也无法理解了,她可以想象一个超级厉害的制器师炼出逆天灵器,可炼制一种灵兽,就跟听到人会下蛋一样,属于玄学了吧。
把便便再次抱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又戳又捏,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属于生物状态的手感,只好归咎于这其中说不定存在就连便便也不知道的工序,让它误以为自己被制作成了灵器。
不过大佬肯定又是花了极大的心思精力甚至是代价,她是猜的到的,好东西她也用过,什么质感什么质量她也有眼睛能看出来。
这么说来,大佬刚才忽然发小脾气的离开,她还真就不能不管了。不能因为他没开领域就觉得他没生气,说不定是气的连这都忘开了呢。
这也不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觉得如大佬这样的人居然还能生她一个小喽喽的气,只是要万一真生气了,她也得预防不是。蚂蚁咬了人,人也会生那个蚂蚁的气把蚂蚁摁死的嘛,世事无绝对。
她就不玩便便了,再次从火堆边站起来,重新猫腰钻到了石殿的高台下,透过缝隙观察“敌情”。
幽墨见她离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想要跟过去的便便一口叼起,一头钻进了自己的窝棚,像是和它交流感情去了。就是便便在花灵媞的心灵感应里嚎了一声,可惜很快就被幽墨掐断了这种联系。
花灵媞自身难保,当然顾不上便便啦,看清楚视线范围内依然没有大佬的身影,就用手一撑一蹦,跳上了那高台。再翻了一记,翻过新修的围栏,钻到门框下面了。
最终她还是走进了石殿。哦不,应该说是猫着钻进了石殿,那样子简直跟偷油的小老鼠都没啥两样,形象特别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