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漆黑的夜晚,周围的环境相当的寂静,你的精神十分的集中突然间出现一个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十分的细长,尤其那最后的声音托的相当的长,最后还不禁的加上了一阵叹息,这是多么的恐怖可想而知。
“时辰到,斩立决!”
此时我的脑海当中便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话语,我的冷汗完全的冒了起来,斩立决的人可是我呀!
耳朵旁听见沉重的步伐在不断的向前走动着,那脚步一走地好像都要颤了三颤,那白晃晃大刀的尾椎处一块铁一样的东西不断敲击着刀身,铁片一般碎片在刀身敲动之下散发出阵阵的轻吟。
眼角处见到那身穿红色汗衫的人不断走向前一直到我脖子后面,能够感受到身旁的空气都愈发的寒冷下去,整个身子膘肥体壮,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恐怕是刽子手。
“啊!”
从我的喉咙当中顿时一声大喝,本来就藏在枯槐树中的乌鸦开始整片的飞离树林当中,嘎吱嘎吱的声音十分烦人,我仍能够听见声音,我仍然看见了那不断飞离的黑色乌鸦。
我能够感受到后脖颈之处的一片冰凉,自己的脑袋瞬间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头颅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可是最奇异的便是,虽然知道自己脑袋掉了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脑袋从我的身体之上被切落,一腔的热血瞬间从断了的脖子之处喷涌而出,喷涌的鲜血瞬间就已经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血液中的温度,可是脖子之处却有着一种失真般的无感。
虽然脑袋从身子中脱离,可是我却似乎感受到仍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能够控制我的身体,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异,就比如喝酒喝醉了身体醉了可是精神却是完全的清醒,自己的身体却发挥不了任何的力量,只能无聊的听着一群人在自己身边说着酒话般无聊。
就连一点疼痛都没有,这确实是相当奇怪的一种感觉,莫非我在做梦?不过为什么自己能够感受到这真实的触感,听觉,味觉呢?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鲜血的温度,顿时我便已经完全否决了这是一个梦。
我自己心中感觉到一种失落感,无比的失落,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失落感,脑袋几乎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了起来,不过精神却是完全清醒的,地上的小石子在脑袋上碰撞仍然能够感受到疼痛感,不断翻滚的脑袋看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挣扎,还有从脖颈处喷出的血液。
还有那从脖颈处喷出来的鲜血直接冲到了很远的枯树之上,就连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液竟然能喷出那么远。
‘哇!’‘哇!’‘哇!’
几道声音传到了我的脑袋当中,本来盘旋在半空之中的秃鹫不断的盯着我那挣扎的身体,可是现在竟然隐隐有着向下空掠过的尝试,要不是有一个活着的人站在我的身旁恐怕它们几个早就冲了下来。
现在我才完全的看清楚那斩我头颅的人,身躯大概九尺左右,面目之上大半部分覆盖着胡须,脸上的凶光开始不断闪烁着,一炳白晃晃的大刀紧握在手中,他的瞳孔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瞳孔整个灰蒙蒙的,敞着怀抱的红色衣衫。
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灰色的眼眸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已死之人,难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一头僵尸?
‘嘎嘎嘎,嘎嘎嘎’干瘦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咯咯的笑声令我不寒而立,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身上不断翻腾起来的鸡皮疙瘩。
“臭小子身为术士竟然敢帮鬼助纣为虐,今天老尼便替天行道。”
我的耳边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那细长的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在很近的地方,声音不男不女,就连盘旋在上空的秃鹫好像都被这声音所影响了成群的逃散了起来。
随后我的立即听到这在半空当中的哀鸣之声,很明显恐怕这秃鹫已经遭受了这人的毒手。
“谁,你到底是谁?有能耐的报上姓名,这样畏手畏脚的是什么英雄好汉?”我十分的想发出声音如果能够发出声音我定当喊出这番豪言壮语,可是因为脑袋被斩了,喉管完全的不能够发出声音,只能在这阴森寂静的树林当中听到呜呜的声音。
“咯咯!你这小辈还不够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今天老尼定要好好的折磨你这妖道。”
此时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整个人都不知道来龙去脉,我什么时候又成了邪魔外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现在我仍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我试图开始闭上眼睛心中不断的祷念着:这一切肯定是梦。
不过我再看到眼前这熟悉的乱坟岗之后我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来,这可能还真不只是一场梦。
“呜。”
我呜咽了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舌尖咬破,舌尖可谓是阳气最盛之处,而舌尖血也是最能够辟邪的东西,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处子之身舌尖血的作用相当大,我希望用自己身上的道法将这人所设的阵法给破开。
不过这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消耗很多的元气,一旦元气大量的消耗那最多也要十多天才能够恢复的,不过此时关于性命的事情我哪里还能够管得了那么多了。
整个人的心如同被压住了一般,那声音就如同掐着了我的心脏,我担心恐怕这家伙下一秒就会下手捏爆我的心脏,我十分讨厌这种感觉确切的来说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即使是耗费精血现在我也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知道如果今天不出去可能就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