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说完这一切便走出了院子之中。
就这样约莫着日子过了九天左右,九天之中我仍然依靠着葡萄糖来维持,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自己在冰窖之中好像连血都被冻得都流动不了,第九天的夜中孙爷爷一下子出现了,比起九天前的孙爷爷现在他老了许多,本来孙爷爷脸上的面皮还未耷拉下来,现在皱纹遍布了满脸,就连头发都完全的白了下来。
孙爷爷摸了摸我的身体,又看了看我的舌头,将几道黄符彻底的撕了下来,便对着我的父母说道现在我的命基本是保住了可是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说。
我的命本就属于阴,命中多病而且现在又遭受了这黄太爷的劫难命数更加的浅,或许跟着他学一些玄学能够将性命给保住。
当时我的父母也顾不得这些,咬咬牙道“可以不过能让他也学学习吗?”
父亲十分的不舍得我交给别人即使是在一个村子中,再加上当时流行上大学父亲一心的想让我考大学,这样一来便耽误了学习,所以父亲实在是割舍不了就将我一半交给了孙爷爷,业余时间跟着孙爷爷修行玄学。
在当时这些玄学还都是被别人所厌恶,从中便可以知道父亲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了,当时就连拜师仪式都是在深夜中办起来的,很简单的仪式,孙爷爷乐呵呵的吃了我给他递过去的拜师茶,很久我都跟着孙爷爷在一起生活,白天在屋子中做糖人,油炸丸子,油炸糕等小玩意,晚上修行玄学之术。
有的时候去隔壁的村子转转,去卖卖东西,等长大了跟师傅的时间少了,周一到周五上学校学习,而每当放假的时候便会回到村子中跟师傅修行玄学。
转眼间我便到了十六岁左右,那时候对于阴阳玄学不再是那么鄙夷,甚至有些人还专迷专信。
当时正值着放暑假,当然对于年少轻狂的我仗着身上有些玄学的底子自然要吹嘘一番,在一次醉酒后我便跟村子中的人吹嘘了一番,可谁知道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们村子中这个隐藏的玄学大师,还有玄学大师旁的我。
师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便去继续做他的糖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站在那里,第二天师傅说要去远行一阵时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中。
当时我正做着炸丸子,正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前便开始喊道“孙师傅啊,孙师傅,你可来救救我家的孩子吧。”
身影的人我十分的熟悉,这是我们村子中的刘晓静刘寡妇,她的丈夫早年间因为事故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和肚子中的孩子,我看见刘寡妇本来泼辣的神情到现在泪眼欲滴也是十分的怜惜。
“小张子孙师傅呢?孙师傅呢?”刘寡妇本来整齐的发鬓现在犹如疯子一般,双眼通红。
我看着紧张的表情立刻道“我师父现在出了远门一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刘姨您家孩子怎么了?慢慢跟我说。”
“跟你说什么?快点说孙师傅到底在哪里?我家那娃子马上就要死了。”刘寡妇本来泼辣的性格又出现,揪着我的领子一直不放。
我实在感到喘不上气来赶紧用力掰开刘寡妇的手道“刘姨,您别这样,现在我师傅不在怎么说我也会一点东西,我去看看估计能行呢。”
现在刘寡妇是有病乱投医,既然我师傅不行只能让我这初生的牛犊子去看看了,说实话跟师傅修行了这么多年我倒还真没自己去走一把。
我们两个一下子就来到了刘寡妇的家前,三间大瓦房红色的瓦片整齐的摆在上面,三进三出,院前一大片的田地,院后面数十颗榆树期间还开着各种个色的野花,别说刘寡妇那丈夫去世之后留下一大笔赔的保险,再加上刘寡妇本来就会一些手艺,小生活过的日子倒是不错。
可是一个月前,他的儿子却是莫名奇妙的高烧不止,嘴中还开始胡言乱语什么祭祀,什么宗祠,各种各样的话,刘寡妇带着儿子跑遍了镇中的大医院可是任何病症都没有检查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叫她看看阴阳术士,当时我们村子轰动的一件事便是我将师傅的玄学大师的身份给捅了出来。
现在刘寡妇自然是找上了师傅,只是师傅却正巧出了远门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我拿着拿着罗盘开始看着刘寡妇家附近的风水,房子坐北朝南,院子后面有水有树,树木间野花茂盛无论如何这宅子不是问题所在,提着罗盘便向屋子中走了过去。
门上面放着一块小的镜子,一般人都会在门前放着一小块镜子,有讲究的便放上一块八卦镜用来辟邪。
炕上躺着一个大概有**岁的小孩子,孩子开始不断的翻滚着,我上前的摸了一把内衣竟然完全的湿透,瞬间罗盘上竟然开始不断的旋转,我的神经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记得师傅曾经说过罗盘上指针失灵一般是磁场收到了影响,而鬼呢恰恰能够引起磁场的变化,鬼不断的影响着人的磁场从而作祟,可是罗盘这般的旋转速度我却也感到吃惊,一下子收起了罗盘。
我翻了翻孩子的眼睛,眼神完全的涣散,仔细的闻了闻刘寡妇本来就是爱干净的人甚至用上了村里人不常用的香水,可是那香水中竟然隐藏着臭味,我敢确定那臭味我绝对在哪里闻到过。
“黄皮子?”我脑袋中瞬间便出现了这三个字。
莫要以为黄皮子就是黄色的毛皮,在东北黄鼠狼也叫做黄皮子,民间流传黄皮子是十分有灵性的动物,有的黄皮子修炼多年便能够成精化为人形来整蛊人,不过黄皮子却是十分的记仇,久而久之黄皮子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地仙,人们将他们叫做黄大仙。
我心中暗道:原来只是不小心惹上了黄皮子,看来只能够祭祀一下,好好的满足它才行了,要不这黄皮子还不知道要粘上这孩子多久啊。
“小张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寡妇听到我暗自嘟囔的黄皮子三个字突然觉得这事情有戏,所以一下子便求上了我。
我一句话没说,师傅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便是说一半留一半这样才能够真正的狠宰一把,不过此时我倒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去验证心中的想法。
刘寡妇家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为何会惹上黄皮子,而对于这大多数没有再家中修保家仙的庙所以才会引起黄皮子的招惹。
保家仙在东北十分的盛行,在农村的几乎人人都供奉,俗称胡黄二仙,一般是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或是用木板制作的胡黄二仙的排位,有的人家也有胡黄小庙;供奉胡黄二仙一般不用做仪式,直接写上供奉即可,但是供奉保家仙不可以冷落,每逢家里吃肉蒸馒头都要上供。胡黄二仙是最常见的保家仙,胡是狐狸,但是供奉牌位上不可以写狐黄二仙。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如“清风”指男性厉鬼冤魂,类似于藏地“赞”神那样的凶死作祟者,而“烟灵“指女性鬼魂。
我不断的在刘寡妇的院子中搜索,看着是否有木牌制作的小庙,经过这样的发现果然没有类似的小庙。
“你们家没有供奉保家仙吗?”对于情况情况有所了解的我十分冷静,可是刘寡妇的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两个膝盖都快要给我跪下来了。
刘寡妇即将掉下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道“以前有,不过最后给拆了。”
听到了这额头上了冷汗都冒了出来,背后完全被打透,这刘家完全是犯了禁忌啊,黄皮子不找上他家找谁啊?
给读者的话:
在东北农村的朋友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