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初入天宫时,林战霆就与秋阴河争过。
林战霆虽然是开玩笑,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后悔,就冲着罗征在七山小会上的表现,太乙山就不该让步。
“可不是信心的问题,他们两人的表现你们可曾预料?”秋阴河反驳道。
罗征与凤歌在巨石上展现出来的手段,曾经根本没出现过,谁也无法用过往经验判断谁的成败。
无论是秋阴河还是河池,仰或林战霆,对于凤歌和罗征『操』控符阵的手段皆疑窦丛生,但这时自然不便表『露』出来。
而罗征既然动用了凤歌所说的“真悟篇”,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若秋阴河当真问起他亦能有应对。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接下来河池便朗声宣布,“本届七山小会的头名为心流剑派,次名为太乙山,三名为太秀山,请诸位上来领取奖励!”
高启正等人早已经蠢蠢欲动,河池刚刚宣布,心流剑派、太乙山和太秀山上被甩下来的精锐们纷纷朝着金属山顶部飞『射』而去。
“太秀山先来!”河池说道。
太秀山上的二十位精锐们,聚拢在河池身边,纷纷向他伸出了手掌。
只见到河池嘴唇微微一动,他便伸手朝着那些手掌拍过去。
每拍打一次,在他们手掌上就留下了一些简单的线条。
罗征看到这些线条,眼睛微微一亮,“这些是灵魂标识?”
河池笑了笑道:“自然就是,持有这等灵魂标识在三日内去天宫神庙,就能领取灵魂结晶。”
罗征在心流剑派领取的灵魂标识,是一个记录着音节的小巧令牌,需要自己念诵才能出现,没想到河池随手就能印在众人手心。
灵魂标识这种东西,对于这些精锐弟子而言都是常识,倘若换一个人问出这等幼稚问题,太秀山的精锐们恐怕要一阵取笑。
但偏偏问这个的是罗征,他们自然不敢,但心中自是免不了一阵嘀咕。
太秀山弟子们领取了灵魂标识后,纷纷退在一边,又轮到了太乙山了。
等到太乙山众人领取后,高启正才带着众人走上前,朝着河池拱手一礼道:“河池大人,我们心流剑派的灵魂结晶,请务必分润给罗征一半。”
以灵魂结晶之稀有,即使是凌霜,徐有为这样的嫡系都无比重视,高启正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倒是让河池微微一愣,反问道:“你们确定?”
“当初我们想要说服罗征出战,就已有过这般约定,”高启正正『色』说道。
上一届的莫一剑在七山小会拔得头筹,高启正等人也出了不少力气,但这一次则完全不同,几乎就是罗征一人扛着心流剑派在走,别说分润一半,就是全给罗征也心服口服。
“既是如此,我便照做,”河池点点头,将手指上的灵魂标识稍稍做出一些改变。
随后高启正们才一一伸出手掌,与河池轻轻对上一掌。
轮到罗征之际,河池再度改变了手掌中的灵魂标识在罗征手中拍了一掌,那一道灵魂印记已留在了他掌心。
“我们天宫储存的灵魂结晶虽然不多,但这次七山小会供应的可是远超任何一届,你小子一个人可是拿走了将近一半……嘿嘿,好好运用这些灵魂结晶吧!”河池笑道。
无论是太秀山还是太乙山之人,听到这话脸上皆流『露』出羡慕之『色』,吸纳如此多灵魂结晶,恐怕能给灵魂带来质的飞跃!
众人领取了灵魂结晶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时河池才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了三柄长剑,“这三件彼岸道宝,是以我的个人名义奖给诸位。”
河池手中的三柄长剑,分别是一流,二流和三流彼岸道宝。
打造一件彼岸道宝的条件极端苛刻,即使这些精锐手中大多数也是玄尊道宝。
河池将那件三流彼岸道宝和二流彼岸道宝分给了太秀山与太乙山,而最后一把长剑,从剑柄到剑身都是一片漆黑,在漆黑的剑身上隐隐还有飞鸟纹路。
“这是封石打造的那件一流彼岸道宝!”罗征盯着这黑剑心中微微一动。
“此封鸾剑追随老夫多年,这一次七山小会可是献出来了,”河池轻抚了剑身数次,将封鸾剑递给了高启正。
高启正没有丝毫犹豫,又将其抛给了罗征。
“又是罗征你拿!”凌霜咯咯笑出声来,“高启正,你们请动罗征的代价可是不小!”
高启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看样子我们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哈哈……”
对于心流剑派的这些精锐而言,争夺的不仅仅是奖励,更重要的是荣誉,能够将七山小会的头名连续两届留在心流剑派,在太一山上也是前无古人之举。
秋阴河看着罗征伸手轻轻摩挲封鸾剑,心中倒是微微有些奇怪,如果是其他人对彼岸道宝如此看重也是正常,可罗征这家伙可是有一件先天道宝在手。
在河池将奖励发放之后,众人就能自行离开这山洞,在山顶上还有佳肴盛宴款待,这些事情自然由灵犀他们负责。
就在众人纷纷原路返回之际,河池却叫住了罗征与凤歌两人。
凤歌的眉头微微一皱,以她的地位即使想离开,河池这些人也不敢为难什么,而且她也清楚河池为什么会留下自己。
不过凤歌也好奇,罗征凭什么能领悟真悟篇,而且领悟的似乎比她要多,于是索『性』留在了原地。
原本极为热闹的洞**,眨眼只剩下六人。
秋阴河伸手摇摇一指,那些巨石们就从洞『穴』的四面八方飞舞起来,同时上面所有的符阵皆开始闪烁出光芒,很快就聚集在金属山的周围。
“这些巨石上的符阵,都是由御剑印所改造,可便是我亲自出手也不及凤歌殿下,老夫心中的确是好奇,所以冒昧问一句,可是皇上有突破?”秋阴河问道。
罗征听到秋阴河所说,心中也十分赞同,这和他的猜想差不多。
“我不知道,我许久没见到父皇了,”说到这里,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郁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