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蟠龙古道出来后,一座山门出现在罗征面前。
看到这山门,罗征也有些错愕。
这山门便是两根历经风霜的枯木,上面悬挂着一个布满裂痕的牌匾。
年久失修,牌匾上的字迹都已没了,光秃秃的悬在那里……
谁能想到堂堂太一天宫的宫门,竟是如此破败。
罗征穿过牌匾,继续向前,山路便分出了三条岔道。
这三条岔道都用石砖铺砌,整整齐齐。
古怪的是,这些五条山路的石砖都不同……
左侧的岔路是宽厚的青『色』石砖,石砖上布满了山水画的雕刻,给人大气磅礴的感觉。
右侧的岔路则是的黑『色』石砖,不知石砖的材质是何物,但十分坚实,散发着一股恒古久远的气息。
中间的岔路是由细碎的红石结成,轻快而灵动,隐隐蕴藏着犀利之意。
只是看着眼前的路,罗征有些踌躇了。
他们不是说上了山,自然有人迎接自己?为何自己未见到一人?
看着三条路思索了一会儿,罗征心中便有了答案。
上山的考验并未结束……
这三条岔路应该是一种抉择,不给提示的抉择。
微微思索之下,罗征便已做出了自己的抉择,他选择那条红『色』石砖路。
上了这条岔路后,罗征拾阶而上,一路小跑。
在这条路上走了二十多里后,便到了一个山坎上,越过了那个山坎,前方再度出现了一个牌匾。
牌匾上赫然篆刻着“心流剑派”。
看到这牌匾,罗征眉头不经意的挑了一下。
本心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与司徒修交手一次后,罗征对心流剑派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这心流剑中的某些气息,与罗征修炼的斩情神道极为类似,这的确是一条适合他的路。
他在牌匾下站立了一会儿,牌匾后面就有两名白衣女子款款而来。
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向罗征拱手道:“阁下可是罗征罗公子?”
罗征微微颔首,“正是。”
“罗公子若是选择心流剑派,可随我们前来,不过现在罗公子还有反悔的机会,可回头选择另外两条路,”那白衣女子说道。
“另外两条路是……”
“左侧的那条是弑剑派,右侧的那条是绝阵剑派,”白衣女子又说道。
三条岔路不过是让上山者随心所欲考虑,但若是自己的确不喜,也是能退回去的。
不过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进入,除非离开天宫,否则无法投入其他剑派。
“三种剑派有什么区别吗?”罗征问。
白衣女子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她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浅笑说道:“弑剑派主修杀戮之剑,追求最强伤敌手段,以求能尽快灭杀异族,绝阵剑派主剑阵……”
“心流剑派呢?”罗征又问。
“随心所欲,”只有四个字,白衣女子回答的十分简单。
无论是剑阵,还是杀戮一途,罗征都曾有涉猎,但听到白衣女子的回答,罗征没有丝毫犹豫,越过了牌匾。
两名白衣女子在前面带路,道路两旁是一排排笔直的林荫,四下寂静无声,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心流剑派的人,似乎不多?”罗征在路上问道。
“也是不少的,不过所有人都在潜心修炼,公子自然是看不见人,”白衣女子回答道。
罗征点点头,静静的跟在两名白衣女子身后。
这林荫大道长达十里,越过大道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座井字形的楼院,一片片楼院彼此相连,密密麻麻,赫然形成了一座精致的小城。
看样子,心流剑派的人的确不少。
这些楼院之间的间隔只有一人多宽,两女带着罗征在窄窄的巷子里穿行,一路上罗征也看到了其他几名白衣女子,她们的容貌多是姣好靓丽,一身素净无染。
可罗征奇怪的是,除了这些女子,竟再无其他人……
“罗公子,到了,”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到了一处楼院门口,转身对罗征微微鞠躬道。
“这里……”罗征有些诧异。
“这便是属于罗公子的楼院,”白衣女子说道。
罗征在诧异之下,推开了楼院的门。
院内有一条长桌,桌上有叠的整齐的白衣,佩剑,令牌,甚至连鞋帽都有准备。
罗征瞟了一眼令牌,看到上面篆刻了自己名字,他笑道:“心流剑派准备的如此周全,若我没有选择,这些岂不是作废了?”
“那是罗公子的自由,”白衣女子浅笑道。
罗征顺着长桌望过去,便发现桌上还有摆放着两枚须弥戒指,罗征将第一枚须弥戒指拾起,查探之际便发现其中竟有百万神晶。
再看第二枚须弥戒指,里面装着十枚金晃晃的方牌,他取出一块方牌问道:“这是……”
“心流塔的入场令牌,在心流塔中一个时辰,就需消耗一块入场令牌,此物在剑派内十分稀有,公子需好好保管,”白衣女子说道。
桌上的长剑品阶不低,是一件二流玄尊道宝,戒指内放置了百万神晶,但两名白衣女子似乎看的很淡,甚至不会主动介绍。
她们唯独强调这入场令牌,看样子这东西的确很重要。
“心流剑派倒是大方,入剑派者,皆有这样的待遇?”罗征问道。
白衣女子浅浅一笑,“能上山者,算是我天宫之人,这点待遇不过薄礼……”
看着这精致的楼院,罗征心中也有些感慨。
原来山下和山上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要知龙城无论是旗主,还是盟主,别说这般楼院了,就连洞府都没有,只有一杆光秃秃的旗帜,大家修炼也是大地为席天为被,简朴到家了。
“罗公子一路攀山劳顿,我可服侍公子沐浴更衣。”那白衣女子说着,朝着楼院一侧走去。
另外一名白衣女子,竟径自去收拾桌上的衣物鞋帽……
罗征顿时为之一愣,看着两名白衣女子奇道:“这些事情,不用你们来做吧?”
那白衣女子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公子既入了这楼院,我们即是服侍公子的丫鬟,自然应该由我们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