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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那些记者会放弃傅司年这个大新闻,又反复在网上找了几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男人的只言片语。

看到这里,乔以沫心里莫名一堵,要是再不明白她就真傻了。

傅司年的消息明显是有人压下去了,甚至连昨晚陆子延给她看的那张照片有关的新闻也丝毫不见踪影。

他为什么会出手刻意将新闻压下去?

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吗?

眼底掠过一丝伤痛,她心里忽然变得有些乱。

手机震动,陆子延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揉了揉眉心,按下接通,有气无力的道:“抱歉陆少,刚刚手滑挂了你的电话。”

“……”

那边的陆子延简直气到嘴抽筋,手滑?

就算是手滑需要等那么久?

但他也没跟她较这个劲,事不关己的笑道:“看来你是看过新闻了,连着本少都沾了你的光丢了那么大的一次脸,你打算怎么给我个交代?”

整个江城能让他这么连丢两次脸的,估计也就她了。

乔以沫满心思考的都是傅司年将自己的新闻压下去了却独留她遭众人非议,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回答陆子延也是心不在焉的,“昨晚是我闺蜜在酒吧喝醉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会逃避,陆少想怎么解决我都会尽力而为。”

“哼,你倒是干脆利落。”陆子延凉凉的哼了一声,“我现在就是把你卖了,你又能值几个钱?”

乔以沫默了默,道:“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我欠考虑,我会在微博上公开致歉。”

她现在脚变成这样,也无法出门,只能通过平台先表个态。

“你的确是该道歉,真是辜负了本少的一片心血。”陆子延就算再随性淡然此时也免不了对她有些不满了。“你也最好祈祷自己那张脸蛋哪天不会被毁,不然本少真的再找不到一丝投资你的理由了。”

不上道的女人他向来不怎么喜欢,尤其还是这种手把手教都不长记性的。

乔以沫逐渐抿紧唇瓣,脸色深沉,低低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打开微博编辑了一篇很长的致歉信,虽然粉丝不多,但她相信很快全网都会知道。

发送出去不到一分钟,她就看到莫楠竟然也更新了一条微博。

【昨夜酒吧的人是我打的,我在这里向受害人道歉也向大家道歉,但是也希望理智的网友能看一看视频的全部,还原真相,这件事与乔以沫无关。】

艾特乔以沫,并附上一段视频,还是昨晚酒吧现场的,但加长的部分正好是那个男人的骚扰过程。

乔以沫脸色立即变了,因为莫楠更博的这个账号是她已经认证的作家账号,粉丝将近千万。

她神色凝重了一分,立即打了电话过去,“楠楠,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楠清脆的声音带着控诉道:“什么什么?我还没问你呢,昨夜我喝那么醉你怎么就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家里?丢就丢吧,还把我扔到沙发上,害得我早晨起来差点没摔死。”

“……”乔以沫想到那是傅司年的所为,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训斥道:“别岔开话题,我已经出面了,你干嘛还要插一脚?你不知道你另一个身份也算个知名人物,你是作家,喝酒打人的事对你影响多不好?”

莫楠气呼呼的道:“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冤枉你,你是艺人,才刚发展就被他们一个个的黑这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反正我是看不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的就是我打的,要不是我醉倒了一定还会多踹两脚那个流氓。再说了,视频里我的脸被你挡住了,他们也认不出我是谁,你就放心吧。”

“没影响?”乔以沫轻哼,对着手机语气幽凉的道:“你家主编大人没说要杀了你?”

“咳咳……”莫楠正喝着水,冷不丁呛了一口,没好气的道:“能不能别揭我短。”

乔以沫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豪气云天谁都不怕呢。”

紧接着她又问道:“对了,那段视频你从哪弄来的?”

她看过网上的视频,全部只有中间打人的那几秒,本以为是为了避开傅司年,但此时她发现,这很明显就是故意针对她的。

到底是媒体故意断章取义,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莫楠回复道:“是我到店里跟经理要的,我本想要全部的,但他跟我说后面部分已经被永久删除了,只有这些,我还想问你呢,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她打了人就醉倒了,自然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

“后面没发生什么。”乔以沫没多做解释,倒是多问了一句,“你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跑去哪里买醉?”

失恋?不可能,还不如说写不出东西去喝酒来的可信。

但是,话音落下,那边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乔以沫拧了拧眉,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看了看屏幕,疑惑不解,“楠楠?你还在吗?”

“沫沫,他回来了。”

“……”

乔以沫一下安静了,几秒后才轻轻出声道:“你……见到他了?”

她昨晚就已经猜到可能是跟他有关,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她变成这幅模样。

五年前就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没有。”她语气很轻,接着道:“宁家二少回国和齐家小姐订婚的消息已经公布出来了。”

乔以沫怔住。

好半晌才皱紧眉头,追问,“你确定?”

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说?

莫楠没吭声。

乔以沫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的出她此时的心情,低低道:“五年了,你不是已经不爱了他吗?他回国是为了订婚,也没联系你,还值得你这么惦记吗?”

莫楠叹了一口气,自然而平淡的一笑,“我也觉得不值得,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他要结婚的那一刻还是抑制不住的难受,沫沫,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她本以为他走了五年,她也算是彻底死了心,却没想到心底竖起的堡垒那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