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放心，属下并不想将青姑娘怎么样。”花无眠随即解释，看向练星宸道：“属下只是好奇她究竟是哪里来的人？与王上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王上不肯说，属下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才出此下策。”
练星宸对上花无眠的视线，对方眼眸深沉，满是询问。
论起亲疏关系，花无眠与练星宸从小一起长大。是他除了皇帝兄长外，最亲近的人了。论信任，每次寒毒发作时，都是花无眠帮他医治。对方若有心对他不利，在此期间随时可要他性命。
因而花无眠，实际上是练星宸最信任的人。
但他从没有将青灵的事情告诉过花无眠，那是因为他答应过青灵，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况且，谁又没些秘密呢？
想到此，练星宸眼底露出一抹轻笑，不答反问：“师兄不也有事情瞒着孤吗？”
“呵……
花无眠自嘲了一声，像是早预料到练星宸会这么问。顿了顿才继续道：“她根本不记得与王上的过往？”
练星宸：“师兄也怀疑孤认错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查过许多借尸还魂的案例。发现那些所谓还魂的人，都不可能记得所有的事。甚至大多数，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
说到这里，花无眠更加重了声音道：“然而看王上对青姑娘的态度，显然青姑娘与王上梦中的那位女子相似太多。她应该记得以前的许多事，怎么偏偏就忘了王上呢？”
“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铺垫够了，花无眠终于肯说出自己的意图：“所以，属下一直在想，有什么法子能唤醒青姑娘的记忆？比如说，找到她原本的出生地，她的亲人等，她先前不可能只活在你的梦里吧？”
青灵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何去找？
练星宸听得摇摇头，直言：“师兄不必白费心思了。”
“为何？难道王上已经找到了？”
“那倒不是。”
“呵……也是，王上定然没找到。”
花无眠笑了笑，又道：“其实，除了找到她的过去。属下听说，还有一个法子能唤醒青灵姑娘的记忆？”
他话音刚落，练星宸就急急道：“师兄不必再说，孤与青灵已经订婚，感情甚笃。孤很满足现状，已经不在乎她记不记得过去。”
“并不是，王上不是不在乎，是在害怕。”花无眠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底。直接说出了练星宸最担心的事：“因为那个法子太过危险，王爷不敢试，害怕一个不慎，她就没了。”
“师兄——”练星宸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生气了，怒瞪了花无眠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青灵并没有得罪你，为何你偏要揪着她不放。”
花无眠低下头，沉默不语。
青灵是没有得罪他，可是她毁了他心里的王。
她没来之前，练星宸一心扑在北冥司的事务和江山社稷上，人人敬畏。她来了后，练星宸面前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她重要了。
相伴练星宸多年，花无眠实在看不下去对方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甚至还喝闷酒的模样。
他心里的王，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