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的警告音持续响着,中间还夹杂着“嘟嘟嘟”的报警声。
这个声音不仅在研究室内响着,就连基地的其他地方也能听见。
刑烈在暗处看着赵丽,脸色有些不对劲。
没有异能波动,却有着熟悉的能量残留。就好像是可以益散自己的能量让他知道。
“漾漾,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刑烈从黑暗中显现出身形,吓了在场的研究人员和异能者们一跳。
刑烈是谁,在基地里没有人不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刑烈他们这些人也很难从老京都逃出来获得重生,并且在这里安全地生活着。
就在刑烈显现出身形后,李明启和陆嫣然也显露出身形。李明启还好,毕竟是个正常人,就算是他们之前一直囚禁在笼子里,双方之间有着矛盾,但是在这生死之下都可以化解。先活着出去比较重要。
就算他们此刻略有心惊地看着陆嫣然庞大的蛇尾在他们身边游走而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李明启和几个研究人员找到了室内的开关和总控制台,捣鼓研究了半天怎么也打不开这扇大门。
空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温度越来越低,几个研究人员首先受不了昏迷了。七名异能者虽然看着还能挺住,可是那浑身缠斗,满脸苍白的样子告诉花漾,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反观忽悠几人,包括李明启和汪敏海在内,室内的变化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本来在里面待久一些也没多大事,可是花漾却在室内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她抓住一名异能者喊道,“唐家是不是在这里装了炸药?”
刑烈站在门前黑色能量涌动,集中能量攻向大门。可是这扇大门却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异能和力量在这扇门上根本没用。
“这门有古怪。”刑烈皱眉看着门。地球上不应该存在他们宇宙国度的东西才对。再加上刚才那个叫赵丽的女人给了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刑烈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看来要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花漾打量了大门一番,拉住了要发大招的刑烈。她看了眼全部昏迷不醒的研究人员,靠近了那几个已经被冻的直打哆嗦的异能者。
花漾忽然的靠近此时也没能引起他们的警惕。让他们忽然清醒的是,上一刻自己几人还在研究室里哆嗦着等死,下一刻,七人同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收走这七人,花漾这才召唤出一只黑毛三眼猩猩。
“三眼,给我对着这扇门轰!轰开为止!”
刑烈见是三眼,退到了花漾身边。“漾漾,那个赵丽有古怪。”
花漾疑惑问道,“哪里古怪了?”
“我还不是很确定,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但实际答应我,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你不要插手。”
花漾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事好像是因为小月而起,和你没有关系!”
三眼的第三只眼已经睁开,开始对着大门轰击。刑烈都没办法的大门,在三眼的三下轰击中产生了裂痕。
“三眼继续!轰开它!”
门在三眼的第四次轰击中炸开。花漾拿起大门的碎片放进了空间里,却发现碎片进入空间后立刻化作能量被空间吸收。
花漾将三眼收回的同时,把大门的碎片一股脑地全部捡了起来丢进了空间。
这些碎片被空间吸收后,全部化作了空间的灵气,然后向空间的各个地方游荡而去。
“走!”刑烈的黑色能量将花漾几人全部包围起来。
花漾,李明启,汪敏海和唐明月,四人刚出研究室就消失在一群在外等候着的异能者之中。四人向着京都基地外说好的那个地方而去。
另外,太子和狸猫也早已在黑夜里消失了身形。他们则是去到顾仁彬家里,将还在顾仁彬家里昏迷的朱高庭和这位年迈伤心的老人接出来与众人汇合。
现在的京都基地外,经过一片空地后就是一整片的老式矮房区域。那里如果放在末世前就等同于郊外。虽是矮房,但每一组矮房外都是隶属于那户人家的田地。房子与房子之间是乡间小路,车辆是无法通行的。
路很难走,小路窄的只能同时容许一个人通过。
花漾几人首先来到了靠在最里面的一组矮房。那里被八块大田包围着,其中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
花漾几人到时,小五着急地跑出来,看似是迎接他们,但却满脸抑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嫂子,你快去看看顾小月吧……”
花漾着急地在小路上急跑了几步,挺着个五个月的肚子,确实现在大幅度的动作做起来都有气喘的感觉。
并非说做了会对孩子造成影响,但是做母亲的心里总有些莫名地顾忌。
矮房是由时间屋子组成。花漾被小五带着进入一间朱屋,顾小月就躺在里面的一个房间棕丝床上。
顾小月原本健康的皮肤上时而范绿时而还长出一颗颗倒挂的尖刺。
不仅如此,顾小月的脖子以上的部分,开始变红,脸边长出红色的犹如花瓣般的肉粒。
这像极了小食人花长大后的样子。
花漾这才发现,与顾小月精神相通的小食人花也不见了。她现在身体上的反应,极有可能研究室已经得到了那朵小食人花,并且对顾小月做的手脚,也与那小食人花有关系。
花漾给顾小月灌了不少灵水,虽然压制住了她浑身皮肤变的像植物藤蔓的颜色,可是其它的依旧改变不了。
花漾第一次对身边的一件事感觉到了无力。
喝了不少灵水的顾小月在其他几人进屋后逐渐醒了过来。
不仅醒了,她似乎对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毫不知情。她自己也跟个没啥事的正常人一样地醒了过来。
“漾漾?”
顾小月坐起身,直接从床上下来站了起来。“你们怎么都在?咦?这里是哪里?”
顾小月环顾一圈,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面孔。回忆了一番后,她忽然脸色沉沉地坐回了床沿上,眼神空洞起来。
花漾知道她这是想到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给研究室做实验体的事。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只有在被伤害和被出卖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过。这样的事,大多是如人饮水,可是作为有相似经历的花漾来说,她理解顾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