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深夜并没有想象中的寂静。赛弗鼎在住进别墅后,当得知清水变成了海水后,与怀疑他偷梁换柱的基地原本的异能者们对峙了很久才歇停。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另一条更加悠长的通道。赛弗鼎猜想,花漾当时想要这栋别墅的原因会不会跟这条通道有关?
深夜,赛弗鼎只叫上了三名亲信手下,走进地下室内往这条陌生且悠长的通道出发探索。
花漾这个女人不简单,那能被她重视的东西也绝不简单。他倒要看一看这地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可是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小时,幽暗的地道伸手不见五指,且越往里走越黑,连神身边如此近的手下人的脸也看不清。
“等一下,这样走下去太危险了。通道那么长,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尽头。且我们都不知道这尽头有什么东西。”赛弗鼎出声叫住了手下的人。
“那老大,我们回去吗?”
“回去。放风声出去,告诉陆臻司徒矛别墅地下室有一条秘密通道,通道尽头有宝藏。”
“这,陆臻会信吗?”
赛弗鼎自信地笑了起来,“如果有传闻说有人夜探我家地下室通道被杀,之后再传出这个消息,你说,他会信吗?”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先是从新来基地占据了原基地首领司徒矛别墅的赛弗鼎在夜里被人刺杀的消息传出来。别墅区忽然灯火通明,各个别墅里的异能者们纷纷向别人打探消息。
当得知是有人夜闯赛弗鼎别墅通道,发现了另一个秘密的地下通道,那里藏了无数司徒矛之前留下来的晶核和资源。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各自有了新的打算。赛弗鼎的队伍来到基地本来就是以强势之态住进了司徒矛别墅,又放出风声要扩招队伍人员。
大多是实力不够强但又缺乏自愿者都决定明天就去报名加入赛弗鼎队伍的考核。
而陆臻当得知这个消息后,带着人隐入黑夜里,回到自己的别墅里当下就找来了队伍里一名土系异能者。
因为他队伍里有一名中阶水系异能者,所以当时得知那别墅里有水资源时,虽然眼红,却也不着急。可是如果是司徒矛留下来的资源就不一样了。
司徒矛自己能进阶中阶异能者,必定有自己的小金库。且绝不会少。如果能得到那些资源,也许就能快速再培养一名中阶异能者在他队伍里,以弥补他队伍里损失的几名高级异能者。
“现在赛弗鼎就像惊弓之鸟不好对付。我们再过几天,过几天等他松懈下来后再去那里地下室一探究竟。”
“可是,如果那赛弗鼎把那些晶核都用了呢?晶核我们可以再打,但是现在末日一天天过去,外面的资源越来越少了。只怕到时那些东西都被他用尽了。”
陆臻与手下亲信商讨着去赛弗鼎别墅地下室探测地道的时间,最后决定明天晚上等到将近临晨天快亮以前再去一探究竟。毕竟人在那个时候是最松懈且昏昏欲睡的,那时去探查地下秘密通道更不容易被发现。
毕竟他现在的队伍实力大不如前了,还是不要跟赛弗鼎正面发生冲突的好。
王肃家的别墅里,王可被王肃关在房间里。门从外面锁上,并且两名王肃的手下看守着。可是从门内还是发出王可的可怜兮兮的声音。
“哥哥,你救过吴双,花漾那个贱人一定会给你面子的!你去求她,把小婷姐放出来吧!”
王肃黑着脸在客厅里无动于衷地看着电视里循环播放的电视剧,那时别墅原主人留下的硬盘里的剧,正好在这样无奈又喧闹的夜晚拿来打发时间调节压力。
“队长,花简深和蔡少燕一直在外面说要见你。”
王肃眉头轻皱,“不见。”
“可是那个花简深是个金系异能者,我们的人快拦不住了。”
王肃抿嘴叹气,“你们看好王可,我去外面见他们。”
王肃怎么会不知道这夫妻俩来的目的?他们的女儿诓骗着他妹妹王可信了她的鬼话去与花漾对着干。这下好了,自己被花漾抓进隔离门内至今渺无音信,来找他不过是想利用他去跟花漾要人罢了。
他早就知道包括花小婷在内这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可是妹妹心思单纯,怎么就信了他们的邪!
同样的夜晚,隔离门外各个实力各有心思,正在酝酿着自己的谋算。而隔离门内,花漾原本就要入睡了,忽然一阵风轻轻吹起了她房间窗台的窗帘。
一个黑影从二楼的窗外瞬间移了进来,落在花漾身后。
花漾此时给自己在浴室放了洗澡水刚洗完澡,出来时忽然眉头一皱,一把斧子瞬间窝在手中向后侧方一挥。
“是我。”刑烈单手轻轻接住了花漾的手腕,捏着手心里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冷漠看着自己,刑烈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我更喜欢那天你在游艇上主动的样子。”
花漾脸上一燥,眼里闪过一顿狭促,眼角下那枚妖异的痣都显得更加深邃。“不要脸!”她手里斧头消失,瞬间出现在另一只手上,并且猛地朝刑烈脸上挥去。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花漾瞪了他一眼,借势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刑烈伸手想去拉她的手,却被花漾先知先觉地躲了开去。“别碰我,脏!”
刑烈皱眉盯着花漾,“你要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
“生气?不,刑烈你搞错了,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你这几天放在我窗台上的晶核,还给你。”花漾从空间里拿出三个黑色尼龙袋,里面全部都是二级以上的丧尸晶核。
这三天以来,每次刑烈过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丧尸脑浆味和血腥味,每次她意识到有人来了,查看的时候,只有一袋晶核摆在她的窗台上。人却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刑烈脸色平淡,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就因为,我这只手臂被花小婷碰过?”
刑烈一步步靠近花漾,身形越来越近,头也越来越低,离她近在咫尺。
花漾握紧了手里的斧子,一斧子挥出,原本以为这么随意一挥,凭刑烈的身手随意的就能躲开。可是,一股血腥味忽然传进花漾的鼻腔。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她房间的木制地板上。
花漾惊恐地看向刑烈的手臂,却被他用那只被她砍伤的手臂,不知疼痛似的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