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是孙子兵法中三十六计里的第三计,计谋比喻自己不出面,假借别人的手去害人。
阴谋有时是共通的,只要战争条件允许,美国人的兵法与孙子的话并没相差多少。
伊森于是想起了白玉堂这个杀星。
伊森对白玉堂进行了对话。
夜色昏沉,弯月如钩。
伊森在屋梁上拦住了白玉堂与燕青。
“你们好,我们是盟友,你们可还记得?”伊森的中文并不流利,所以他觉得这样的对话很不舒服,丝毫没有一点优越感。
白玉堂自然不记得他还有个外国盟友,“哦,是么?什么盟?那么谁是盟主?”
伊森不能理解盟主这个词的含义,摇头,觉得还是用英语沟通比较好一些,“你们的赦免令我已经收到了,很感谢你们在海上的英勇行为,因为你们的勇敢及时制止了一起严重错误的军事行动,同盟国需要这样的勇猛。现在,有一件更具有挑战性的事情需要我们合作。”
燕青能听懂五国语言,他清楚眼前这个伊森是美国的特工,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曾组织逮捕过小白与自己两次。燕青知道这个伊森很狡猾。
“我们只是普通的中国人,没资格与你们这些大官们合作,而且在这屋檐之上,似乎不太适合好好说话。”
燕青回绝伊森,拉了白玉堂想纵身飞走。
伊森说着,“噢,不,不,中国牛仔们,你们的功夫不同于常人,你们的勇气比得过海军王牌陆战队员,而且这里已经是美国管辖的范围,所以你们只要得到我们的允许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玩乐,获得杀人执照,这些,不正是你们想要得到的么?”
燕青沉默着,白玉堂很冷静,“是么?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要这庙里的一钵死在我的夺命镖下!你们呢,想要什么?!”
伊森很喜欢这种坦率,“上帝会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生存或者死亡,都应该交由他来主宰。现在,你说要一钵死在你手里,上帝也许告诉了你一切,你为什么要为上帝去宣判一钵的死刑?”
“他的罪行,写下来的文书,已经堆满了包大人的书案,若全部念出来,大概要足足念上一天一夜,可我觉得还是简单一些比较好。”
白玉堂手持折扇,白衣飘飘,弯月之下,横眉冷对。
伊森笑了笑,“对于东京大审判,程序确实比较繁琐,但这是有关于历史真相的证明,必须要依法完成。这样对历史才有正确的交待。而你,还有我,或者都不足以写进这段历史,所以,你为了你的国家雪清耻辱,而我也会我的国家,扫除威胁,大家都是为了世界和平,嗯,我现在之所以将你们拦在这东方建筑的屋顶上,其实是想说,我们可以帮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燕青捉住了这次谈话的重点,“你说你同意这样的暗杀?!”
伊森没有继续肯定,而转换了一个话题,“现在这里大约五十公里范围内,只有两个是我们的敌人。一个是鼓动战争,篡改历史的一钵,另一个,另一个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异类,猴子王,是的,他如果真的成了我们的敌人,也许世界会有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同盟国与这只猴子引起的战争,类似于猩球崛起1和2,还有3,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除了这两个敌人,其他的都可以是我们的盟友。所以,你可以去完成你的任务,我会尽全力支持你。”
白玉堂兴奋到了极点,不疑心其他,燕青手持长箫,青衣长袖,一拱手对伊森说,“好吧,那此事便不干你事,若是有什么意外,全我兄弟承担。”
和讲条件的美国人谈判,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的。所以,江湖道义实在与商道利益大相径庭。
伊森得到了他想要的,非常满意白玉堂最后的总结,于是不再说NO,将一张图纸,还有一些必要的武器枪械留在了屋顶之上。
而刚刚回来的一钵正与法海一起,两个和尚各有心事,一个为战,一个为和,为战的希望主宰民族命运,摆脱耻辱历史,为和的希望天下太平,撞钟渡日。
为战的贪心不足,为和的委屈求全,只是无论这两个和尚如何努力,世界终究不属他们掌握,所有所思所想所做所为终是梦幻泡影,镜花水月。
有了杀人执照A1,白玉堂更是肆意在庙内穿行,在后跟踪一钵而入佛堂。
佛堂内一股清香之气,云蒸霞蔚,是猴王正在饮酒。
法海眉头一皱,问,“是谁让你在佛堂之前饮酒的?”
猴王一见是大和尚带着小和尚回来了,不由欢喜,“大和尚,你果然没有骗我,真的将小和尚带回来了。”
一钵见到了猴王,顿时原形毕露,丝毫也不掩饰,问道,“主马槽大人,那原子弹现在放在何处?为了国家的利益,咱们必须与美司令部谈判!”
猴王喝了不少酒,正是醉意朦胧,“谈什么判?和那些愚蠢的人类有什么谈的?我来问你,你,你说这庙里供的牌位都是好人?是真的么?”
一钵虔诚,“这里供奉的都是我大和民族的真神,是护国英灵!”
猴王醉眼惺忪,“那他们也是侵略者?是战争罪人?是屠杀老百姓的恶魔?”
一钵吓了一跳,“不,不是,你休听别人胡说,历史从来都不会听从战败者的述说,他们不是罪人,是,国家的英雄。”
猴王火眼金睛,“哼,你只是一个和尚,整天却是想着这个打仗,那个谈判,我也认得许多和尚,印度和尚绝食,中国和尚远游,泰国的和尚,缅甸的和尚,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反省,忏悔,你却是不思已过,语多偏激?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人!”
一钵被猴王叱骂,吓得跌在地上,猴王说着,竟忍不住酒意,呕吐当场,喷了一地。
法海见猴王喝醉了酒,撒泼发酒疯,将佛堂之前弄的乌烟瘴气,污秽不堪,忍不住喝道,“庙中主持方丈何在?!护法僧众难道不知佛门戒律么?!似这等犯戒之徒就应该杖责出寺!”
法海要来护法,怒目圆睁,强扯猴王出寺,猴王醉了,全身麻醉无力,任由法海拖扯,一钵就来劝,“师弟,师弟,不必拘于小节,他又不是佛门中人,你又怎能令他守戒律!且办正事要紧!”
“大人,你清醒些,那个你拿回来的原子弹去哪里了?”
猴王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往东指一指,然后又摇头,又向西指了指,又挠了挠头,转了一个圈,又指向了天花板,最后呵呵笑着,“你,小和尚,那个铁疙瘩,嗯,这玩意不好玩,我,也忘了放在哪里去了?你找那东西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闻起来还臭!嘻嘻,还不如这壶烧酒带劲!”
法海本来带着一钵是要和猴王谈判的,可见了这场景,实在有辱佛门清净,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对一钵的作法又非常抵触,无所作为,法海只好袍袖一挥,转身出了门。
法海一出门,白娘子与小青守在门口,问,“这教授见猴子喝醉了酒,叫我们姐妹看看是不是可以将猴子设法制服,哎,还是不要天真了,喝醉了的猴子更惹不起,咱们还是别进去了,今天这猴子被灌了酒,还是等他酒醒再来吧。”
法海点点头,“也罢,咱们先去会会那个沙师弟去吧。”
一钵自然巴不得法海先行离开,于是扶着猴王,又来劝猴王,言词卑微,“大人,你不知道,强权政治,如今只能靠那个原子弹来说话了。”
猴王摇摇头,指着一钵,“不,不是的,你们才活几百年,哪里会明白,其实主宰天下的从来不是强权,而是那悄无声息,渐渐流逝的时间。”
猴王正拉着一钵的手,要详细说一下原子弹不是制造宇宙黑洞的罪魁祸首,可眼光余角处扫过,一道闪电寒光自门外闪现,一枚寒光闪闪的飞镖直飞向一钵的心脏。
猴王眼醉心明,手法更快,一个伸手已经将钢镖握在手上,然后一个跟斗已经将行刺的白玉堂扯住,拖至一钵面前,“白脸小娃娃,你来了,嗯,你且说说道理,为何要来刺杀这个满口是道理的小和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