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细雪飞下来荡进远处深海
甚至两脚走不动先想到离开
直到你说不回来直到我说活该
拿下了你这感情包袱或者反而相信爱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
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看着蝴蝶扑不过天涯谁又有权不理解
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
最后一双脚惹尽尘埃
忙着去护送来不及拆开
里面完美的世界
邮差自然不可能会上这峨眉金顶来取信件,以往战场上许仙能寄来的信全是白娘子的幻术所引。
许仙却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写完后即将书信叠好,放入抽屉里,自己洗洗便上床去睡了。
那些治国计略或是民生主张他原也没打算寄出去,因为他学生时期曾写过不少书信给汪先生,而从未接到过回音。
平和的世界终于给了他一张安静的书桌,他可以随意地写些东西,有时看看鲁迅先生的文章,隐喻太多,看不太懂。有时又翻出林语堂先生的散文,觉得生活很平和,似乎外界不曾有战争。
打开窗子,看看惬意的山水,呼吸清新的空气,衣食无忧,饱暖自足,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白娘子与小青自山下买来了许多书桌,又从山下收购了不少书籍,有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四库全书,辞海,还有许多古籍孤本,许仙看了惊叹不己,“不是说日本人炸了闸北藏书馆么?这书从哪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哎呀,这可得好好收藏起来了。”
小青也不晓得现代人读什么书,将明清朝帝王将相的收藏的古书随便翻出了十几本,反正小青不看,却是将许仙惊吓住了,看着那十几本古籍不知所措。
许仙是新青年,五四运动后就很少接触旧古代书籍,虽然繁体字很美,可生僻字若太多,许仙也看不明白。
白娘子却是有心让许仙呆在家中做学究了,“相公,不如你就在这里办个学堂,教教附近的孩童,我见有许多孤儿在县城中,他们没了父母亲人,很是可怜,让他们读书应试,将来也能有个功名前程,你觉得怎么样?”
许仙高兴极了,急忙点头,“好呀,好得很。”
但一转念,许仙又摇摇头,“只是,只是我也没了军饷,又没什么财物,一直都是吃着你的,用着你的,现在如果,又招来这么多小孩,这以后会添许多开销,娘子能应付么?”
白娘子微微一笑,“只要相公能安心在家,一切都可由我安排。”
元宵佳节时,峨眉山金顶张灯结彩,各种灯饰依山而结,光灿耀目,艳丽多姿,白娘子变幻的小楼在灯光点缀下似天界楼阁,云彩环绕,雕龙画凤,红墙朱瓦,好不气派。
许仙倚栏观灯,灯光如昼,楼下小青带了三五个小孩挂灯嬉戏,许仙又生感慨,“不知山下是如何风景,好几天都没有最新播报了?”
白娘子陪在一旁,“相公,没有最新播报,也就是天下太平无事,老百姓休养生息,这不也是好消息么?”
许仙说,“也许是我生来便是动荡社会,似这般突然平静下来,还是不太习惯,娘子,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安稳富足的家。”
这几天白娘子与小青出了门又陆陆续续将一些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孤儿接了上山,约有十七八个,都是五六岁左右的小孩子,男孩活泼,女孩可爱,许仙均很喜欢,李师师,貂蝉,黄月英各自分工,将这些小孩安置好,于是峨眉山峰的课堂就算正式成立了。
许仙摆了个桌子,置上黑板教鞭,将心收回,不再管外界风雨沧桑,天下太平,许仙正式开始教学,又在学堂前挂了块大匾,“强国学堂”
时日飞快,似这般山中岁月也是易过。黄月英的妙计使许仙再不去管外间事,但黄月英却不能不去过问天下之事,中日战局己经进入相峙阶段,汪精卫投降了日本,在南京成立傀儡政府,中国大半都被日本侵占,留西南一隅代表中国仍在坚持抗战。
黄月英与白娘子说了心事,白娘子挽留不住,只好送黄月英去了诸葛亮身旁,许仙也觉得既然国家已经安宁,似诸葛亮这等栋梁自当为国出力,许仙对黄月英交待了一番,叮嘱她时刻写信来,若是军师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义不容辞立刻就到。
黄月英自然满口答应,许仙又说山上信号实在不好,很久都没听到广播里说什么了。
白娘子顺水推舟,“那广播匣子应该坏了,那东西又太贵,山下也买不到,以后要听外界消息就依赖月英妹妹的信件了。”
黄月英自然明白其中深意,点头答应,
黄月英下山而去,许仙又是一阵感伤,想着往事,许多与自己同行的人而今都没了消息,闷闷不乐,只好又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白娘子知道许仙性子,也不去打扰他,总之最大的原则必须留相公在家里,外面太乱,等天下太平了自然就好了。
李师师貂蝉也呆在学堂助教,十几个孩童已经习惯山中岁月,许仙教习的也只能从三字经讲起,至于三民主义,新文化运动,放在这里实在也没什么意义。
许仙在山中度日,也已习惯寂静,山中风月较之外界变幻风云实在是很适合许仙,况且而今白娘子也已有了身孕,许仙也渐渐不再去想外界的纷扰了。
生活归于平淡,也就少了许多故事。但似许仙与白娘子这般人物从来就不会缺少故事的。
不觉几个寒署,转眼之间又是一年端午时,许仙下了一趟山,去取黄月英可能寄来的信件,山里的乡民并不太关心世事,日本鬼子并没打来这里,其实此地早己被白娘子划了个圈圈,不会受外界影响,也就算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许仙为学生们采购了些物品,起初上山的一批孩子渐己长大了,许仙想送一批稍大些的孩子下山去历练新生活,心思较以前多了些,又见端午节到了,就鬼使神差的提了一坛酒回来了。
黄月英的信件自然是早己经准备好欺骗许仙的话,对于许仙而言,这些都是善意的,许仙转眼就快成为人父,对于复杂多变的社会他还不能适应。
其实时事是日本已经开始向全亚洲征战,且更疯狂的偷袭了珍珠港,大有要侵吞全世界的野心,许仙如果知道战争仍在继续,中国急需救亡,中国人民及世界人民仍在受难,许仙一定会把自己当作炮弹扔了出去,留下白娘子再等一千年,或者会是这样的。
歌词是借林夕的《邮差》,有空大家听听王菲的声音,也许与文章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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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