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号称王牌师黄埔嫡系毛文龙师长来了。
毛文龙正在撤离,听说袁崇焕打上门来,抢了军火库。毛文龙当即赶来镇压。
毛文龙先派兵包围了军火库,然后下了装甲车,凶狠地对袁崇焕说,“你这杂牌师长,如何不守军令,来我这抢夺军械,不怕委员长制裁么?立即停止行动,不然,便押你上军事法庭!”
袁崇焕哼了一声,“毛师长,你虽是中央军,但咱俩平级,上次日军逼近,我不救岳家军而赶来与你合围,便是为保你王牌师,以免国军受辱,而今王牌师不抗日,要从战场上临阵退缩,让我杂牌师顶上,既然要我师兄弟卖命,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活命的装备。”
毛文龙说,“这些美式装备,英国军械,你们会使么?而且日军就在眼前,你杂牌师能顶多久,我倒担心你们拿了这些装备投了日军。”
袁崇焕双目喷火,“毛文龙,你欺人太甚,今天这军火库我袁崇焕要定了,便上军事法庭我也要先打完这场仗再说!”
毛文龙将手放在枪匣上,“袁崇焕,你是想造反么?!”
袁崇焕大步向前两步,大声说道,“我袁崇焕顶天立地,为国杀敌,自认无愧于天地,你受国家培养多年,不能阵前杀敌,不能守土卫国,你才是军人的耻辱,国家的罪人!”
毛文龙气得将枪掏出来,对着袁崇焕,“你再不停手,我毙了你!”
袁崇焕也掏出枪来,“毛文龙,我再说一遍,你要逃,我不拦你,但军火库是我师救命的物资,我们要用它来杀鬼子,你听明白没有!”
毛文龙冷笑,“你个杂牌师长,没有军令,休想从这里拿走一颗子弹。”
两旁俱是剑拔弩张,气氛凝结,已成僵局。
毛文龙对手下下令,“立刻放火,将这里统统烧了。”
手下人犹豫了,毛文龙又是大喝,“立即点火,把这里都炸了,这是司令部命令!”
手下人还没动,毛文龙回头,“你们没听见么,上峰命令回武汉阻击,这里的物资一件都不能留下!”
袁崇焕吼道,“毛文龙,你就是军人的耻辱!”
毛文龙举着枪指着袁崇焕,“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从这拿走一枪一弹。”
就听不远处一声炸雷,“气炸俺了,与他罗唆什么!”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只见一道光闪,那毛文龙胸前多了一把匕首,面前一个黑大汉对着他大骂,“俺就是好汉黑旋风李逵,今日送你去阎罗殿评理,以后要再不打鬼子,俺到了地府也不饶你!”
毛文龙一口血喷出,喷到李逵胸前,手中枪也掉了下来,“你,你??”
话未说完,已经死去。
毛文龙手下个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
李逵一身是血,拿了毛文龙的佩枪,挂在腰间,“都别吵了,老子要打鬼子,都给我继续搬呀!”
袁崇焕急拦住李逵,“大家都别动,毛师长已死,与你们无关,由我袁崇焕一人承担,你们先回去,要走便走,我不强留,司令部那,我打完鬼子自然会有交待!”
余下人见毛文龙倒在血泊中,个个震惊,有人说,“毛师长死了,我们回去交不了差,不如留下来同袁师长抗日吧。”
很多人留了下来,李逵满不在乎,袁崇焕却不能当作没事发生。
堂堂国军师长被人所杀,死的不明不白,袁师长再是地方军不懂军纪,也脱不了干系。
袁崇焕权将李逵收押住,燕青自然不能让李逵被关住,李逵被四个警卫看着,骂道,“俺杀了猥琐小人,你们为什么要抓俺?”
趁大家忙着为毛文龙收尸,帮军械时,燕青走到袁崇焕身边,小声说,“师座,这黑锅就让我兄弟俩替你扛了,可人却不能被你押着,我浪子燕青带兄弟走了,送完军械便从此远走高飞了。”
袁崇焕眉毛一扬,燕青己经上了卡车,车子飞驰,叫道,“铁牛,上车,咱们兄弟去也!”
李逵左右一推,将两个警卫推倒,三步两步已上了车去。
两旁警卫齐齐开枪,燕青驾车冲出了哨卡,袁崇焕只是默默看着燕青远去,一言不发。
天黑之前,甘宁接到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军管处的,通报燕青,李逵二人阵前通敌,杀了毛文龙师长,罪不容赫,令甘宁若见此二人,务必扣留,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甘宁默默放下电话,转头只见残红夕阳之下,燕青李逵正站在车棚之上,大声喧闹,四周都是起哄的士兵,扛着新得的枪械,好似打了胜仗一般欢唱着。
“你们必须马上走!”
甘宁将燕青拉到一边,燕青盯着甘宁,“你不会真要扣押我吧?”
甘宁不想开玩笑,“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李逵不知死活过来说着,“咱们打完这仗再走吧!”
甘宁是真动怒了,“你们快走,军管会很快就会来拿人,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燕青端着手上的新步枪,瞄了瞄,“都跑了,哪还有军管会,我们只是想再打几次冲锋而己,你就当没看见我们好了。”
甘宁举起了枪,“你不走,这里所有人都要受牵连,他们为国捐躯,不负使命,却要为你们担罪名!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当场毙了你们!”
燕青听了一阵悲凉,强忍心中伤感,扔了手中枪,回头看了看阵地,心中百感交集,李逵不知怎么回事,一脸茫然,“做什么,我们杀小人,杀鬼子,拿来这么多装备有错么,喂,你莫不成也是个鸟人,为什么要来怪罪于我们兄弟!”
燕青拉住李逵,伤心说着,“兄弟,他不是小人,咱们还是走吧。”
李逵不想走,摸着刚到手的机关枪,“干嘛要走,咱们是来杀鬼子的,不是去伺候这些官老爷的。”
燕青仰天长叹道,“那咱们不伺候他们,去别处杀鬼子。”
几番拉扯,燕青才拉了李逵走了,甘宁又塞了几块银圆来,燕青笑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