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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保保遇袭后,吴三桂不再敢出门,虽然杭州美景盖世无双,但不见了所爱之人,所见所闻都是萧瑟。

冬天更冷,吴三桂听报说自已成了行动目标,也许一开始那封信就是诱饵,自已成了被钓的鱼。

这种感觉让人心疼,吴三桂很久没再尝试过这种被欺骗的感觉了,自从决定投靠日军后,这颗心已经麻木不再有感觉了。

园园不会骗我的,就算千万人都弃我,可至少会有一个人会在原处一直等着我。

也许是遭人胁迫,也许是十分巧合,吴三桂想着许多的可能性,鳌拜念着从高俅处得来的名单,高俅,陆谦,林冲,张顺,刺客,锦毛鼠,许汉升,……。

吴三桂问,里边有叫许仙的么?

没有。

白素贞呢?

也没有。

吴三桂一早就穿上了元帅服,这次来杭最后一次公干,就是祭拜大和神庙了,明天他就要回北平,圆圆一直没有见到。

被派去在许仙宅前守候的人在凌晨已经回来了,汇报的结果令人匪夷所思。

宅子突然消失了。

一间高墙围耸,豪华园林凭空就消失了。

吴三桂心已成灰,他此刻己真正信了命运。

自从离开园园后,那园园便不会再现实中与他相见了。

大和禅寺,香火缭绕,吴三桂神情漠然走上台阶,一身元帅服并未带给他多少神采,脚下蹬天履只是让他更为疲累。

四周的一切都不重要,不重要。

耳边只是回荡着钟声。

枪声盖过钟声,刺耳惊心,在缭绕的香火之中喷出一枚子弹,吴三桂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身上己经中弹,旁边王寅冲来抱着吴三桂伏地,另一边石宝已迎向那刺客。

荆轲一枪命中,仍不放心,腰间鱼肠剑拔出,一跃而上要再刺吴三桂一刀。

旁边石宝拦住,荆轲快剑,剑出见血,石宝胸前划出一道血沟,荆轲一脚踢翻石宝,身形更近地上吴三桂。

王寅拖着吴三桂向庙里跑,口中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因三人相距太近,远处人不敢开枪,鳌拜大步扑来,荆轲只认定吴三桂,在后紧追吴三桂,手中剑划破吴三桂元帅服。

吴三桂抚胸,鲜血涌出,踉跄跑着,王寅扶不住吴三桂,转身要拦荆轲,一旁飞出了飞刀。

荆轲躲过一柄飞刀,根本未停下脚步,提了手中短刀直追吴三桂,吴三桂跑不快,只好绕着庙前那鼎炉而跑,荆轲绕着追了两圈,大吼一声,“奸贼,恨不能杀你当场。”

荆轲将香鼎炉推倒,一炉香灰扑向荆轲脸上,炉间尘雾升起,蒙住附近人眼睛,这时,鳌拜已经跑来,王寅抵住了荆轲,周围士兵围住了荆轲。

荆轲哈哈大笑,仍持短刀与众人对峙,“来啊,杀个痛快!”

一阵枪响,荆轲被乱枪击中,倒地身亡。

吴三桂一身是血,喘着大气,鳌拜急来背上吴三桂,“司令,司令,”一路直往庙外跑去。

张顺与裴元庆开始四处点火,王伯当,徐茂功站在高塔上放火箭,庙内一片骚乱,日军宪兵队调重兵保护天皇特使,方腊也不敢大意,调司行方,厉天闺守住斋堂四角,自己领手下灭火。

庙外雄阔海以虎躯挡住庙门,从庙门旁掏出一根粗壮圆木拦住,冲向背着吴三桂的鳌拜,“汉贼,休走!”

鳌拜也是圆瞪双目,冲了两步,才收住脚步,立在台阶上,冲着雄阔海大叫一声,“啊!”

疾又背着吴三桂向庙内逃去,雄阔海那粗圆木用力向前一掷,那圆木粗壮直撞向背上吴三桂后心,吴三桂伏在鳌拜后背,“咚”一声闷响后心实实中了这一记,鳌拜也被打倒在地了。

鳌拜就地起来,忙来扶摔在地上的吴三桂,吴三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雄阔海大手上来,要捉吴三桂,鳌拜用头一顶,做摔跤功夫,斜抱住雄阔海腰,要将他掼倒。

雄阔海也是力大无比,与鳌拜斗力,两人斗在佛堂之前,吴三桂伏在石碑前,雄阔海使力将鳌拜扑倒在地,这时,方腊领兵到来,对雄阔海后背开了两枪,雄阔海中弹,大吼着,尤抱着一个香炉向鳌拜砸去,用尽全力气力,一个顶锤压向鳌拜,鳌拜头上被砸出一头血,脸上被香炉灰迷住了眼,整个人被雄阔海身躯压住,竟活活压死!

雄阔海也已脱力而死,方腊来扶那倚在神龟驮碑前的吴三桂,见他气息尚存,忙搀他起身,头上又有火箭飞来,“嗖嗖嗖”,连珠箭射向吴三桂。

吴三桂后背又中了一箭,方腊持刀格开另一枝箭,已看清来处,指着高塔大叫,“庞万春,塔上有人!”

塔上放箭之人正是王伯当,吴三桂仍未命丧当场,王伯当恨不得一箭穿其心,连珠三箭射出,只中一箭。

正要再射,只见佛塔之下,底下庞万春持弓搭箭,也是三发连珠箭向他射去。

王伯当发现及时,闻风即闪,那箭破风之声尖锐,足见射箭之人内力精深。

塔下徐茂功叫,“佛堂也闹起来了,咱们趁乱走吧。”

裴元庆手持一大锅铲从厨房处杀了出来,张顺持着火把仍在四处放火。

早晨,天刚蒙蒙亮时,济公与法海一早就己飞身到了佛前,看着一钵正与众僧虔诚扫寺,焚香奉佛,之后与诸人讲经,法海与济公坐在众僧之中,后来宾客来到,一钵散了早课,迈步出门去迎,法海说,“似他这般虔诚守法,也是恶人么?”

济公笑,“你可见过他的心么?”

后来门外大乱,枪声,吵闹声将佛庙弄成战场,乱哄哄,法海皱眉头,济公摇扇,一钵护着天皇特使及几个日本人进来,法海走上前,“方丈师兄,怎么回事?”

一钵怒道,“有凶手行凶。”

法海说,“他们竟敢白日行凶!”

济公摇头,“人间杀伐何时又休止过?”

一钵怒,“他们犯我佛门净地!”

法海点头,“这伙人好无法理!”

济公摇头,“天暗无光,不得不为国除奸。”

一钵怒,“今日设龙华盛宴,他们推我香堂,烧我佛尊,法海,你不管么?”

法海起身,“凶徒何在?!”

济公拦住,“法海,做事须问因果。”

一钵起前直视济公,“你身为佛门弟子,不守清规,诳语杀生,法海,你就与这等人同伍么?”

法海回头,庙前一片杀声,火光冲天,前院烟尘四起,后院枪声乱鸣,身前罗汉狰狞张目,身后如来无言静坐。

济公直视一钵,“你身为佛门弟子,不守已心,不从其善,一钵,你而今是魔还是僧?”

法海不听两人争辩,双目都是火光,“先灭火救寺,再论道理!”

法海袍袖挥出,走出宝殿,但见张顺手持火把,纵火烧寺,不由大怒,一袍袖打出,张顺飞了出去,被飞来一朵青烟托起。

裴元庆不认得法海,手中锅铲削向法海。法海一只手拈花指,那锅铲飞上天去,法海又鼓出一阵风,将裴元庆扫开。

裴元庆被法海转得晕了方向,骂了声,“秃驴,敢戏弄你家小爷!”

头顶上就听一声女声应道,“骂得好!”

裴元庆就见一青衣女子飘然而下,手上竟还托着刚起被打飞出去的张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