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在门外坐着,想着心事,门外传来异响,只见从暗夜处伸了一只手来,小声拍着门,扈三娘持了兵刃,小心来看。
门外寒风刺骨,扈三娘自侧看见门外躺着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浑身是血,趴在门槛上,用手拍着门板。
“法海师父?”夜色茫茫,扈三娘才以清这受重伤的和尚是法海,忙将法海自地上扶起,正欲叫人,法海拦住,“别声张,此间主人,不喜欢僧人,我只想,只想见师兄武松,你帮我叫他来吧,我在这里等他。”
法海似受了很重的伤,袈裟上都是血,扈三娘将法海移到门洞下,忙跑去叫武松了。
白娘子,李师师,貂蝉,陈园园四人在一起玩宋时的叶子牌,小青则坐在窗前看经书解闷。
白娘子不想小青吵着许仙众人开会,小青无聊,正见着扈三娘慌乱跑进门去,大门也没关上,靠门处好像有个锃光瓦亮的亮灯,不是亮灯,是个光头,和尚!
小青也不打扰白娘子玩牌,飞身下了楼,已到了法海身边,见了奄奄一息的法海,不由大笑,“是法海么?你也有今天么?”
法海见是青蛇妖,口中念号,“原来你还在此,你如今想怎样?”
小青手中宝剑亮出,“我要为我姐姐报仇!送你上西天!”
法海丝毫不惧,口念佛号,闭目端坐。
小青宝剑就要刺下,却被赶来的白娘子拦住,“小青,你做什么?”
小青大叫,“姐姐,你忘了那雷锋塔下受囚之苦么?”
白娘子拉着小青,“小青,一千年了,也只我们活着还记着那段仇恨,他们己经过了几段轮回,已再记不得那些了,你又怎能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姐姐,他还是法海呀!她还会来捉我们的。”小青急道,“现在如果不杀了他,以后他一样会来找我们的。”
白娘子摇摇头,对法海冷冷一笑,“没事,一千年前观音菩萨跟我说了,雷峰塔终会倒下的。”
这时,武松,许仙,林冲已经跑过来了,许仙叫了一声,“娘子,你没事吧?”
法海瞪大了眼睛,他总算明白为何这间房子为何容不下他了。
白娘子拉过小青,“妹妹,我们去吧。只要再不见到他就好了。”
小青气得脸也红了,“法海,今天我姐姐饶了你,你以后若还要无事生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许仙忙对武松说,“兄弟,你好好处理吧,我先带她们回去了。”牵过白娘子,白娘子拉了小青,三人回了屋去。
林冲见法海受伤很重,而且伤口不是刀伤或枪弹所致,“大师是何物所伤,会伤的如此之重?”
法海脸色苍白,对武松说,“我中了那两个妖怪的埋伏,被他们盗去了金山寺镇寺之宝,九环锡杖和锦襴袈裟。”
武松与林冲相视一眼,锦毛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林冲点头,“让法海大师去我那里暂住吧。”
武松扶了法海上了林冲车,锦毛鼠没跟去,他出门先走了。
车上,林冲对武松说,“现在很晚了,你就不要去了。法海大师有我照顾,你明天有空去小站看他。”
武松点头,握了握法海的手,“师弟,没事了,明天我去看你。”
法海见武松要走,拉住武松,小声说,“二师兄,那屋子里有妖怪。”
武松拍了拍法海肩膀,“没事,我不怕妖怪。”
林冲开车走了,武松关上了门,扈三娘仍守在门口,“林大哥走了么?”
武松嗯了一声,疲惫的向屋里走去。
走到迎客阁前,许仙站在那里,一脸歉意,小声问道,法海兄弟没事吧。
武松摇摇头,他没事,你早些休息吧,豹子头交待要你记得明天一定要写信过去。
许仙点点头,小声对武松说,兄弟,对不起啊,你也看到了,法海和小青这两人确实不太合得来,你别多想,早点休息。
武松点头,回自己房去了。
许仙长长叹了一口气,也回自已房间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武松就要出门去,扈三娘也想跟来,武松想到昨天林冲交待的事,于是和许仙打了招呼,就带她一同出门去了。
路上行人稀少,武松小声问扈三娘,要你去日伪警察厅工作,你愿意去么?
“愿意啊,”扈三娘答应得快,“是林大哥的意思么?”
武松也没想到付三娘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不知怎么说,“怎么你这么喜欢当汉奸?”
扈三娘瞪着武松,“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早就想参加了。”
武松便不说什么了,一路直走,来到一条小巷中,武松敲了门,锦毛鼠开了门,见扈三娘也来了,有些不太高兴,武松小声说,“豹子头让她来的。”
锦毛鼠嗯了句,“法海没什么大事,昨晚豹子头问了他些事,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武松让扈三娘守在外屋,他和锦毛鼠进了里屋。
法海睡在床上,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武松坐下来,锦毛鼠对武松说,我也要出去了,豹子头让我去盯着大和寺。
武松没再问了,锦毛鼠走了,屋内也只剩下法海与他了。
法海那天晚上去追天犬妖,两人一路搏杀,直将天犬妖逼到了虎丘池,才将天犬妖收进了紫金钵盂内。
第二天,一钵就来金山寺找法海说话,法海也不瞒他,直说昨晚已收了天犬妖,将他镇在了金山寺佛塔下。
一钵并没表示什么,只是与法海聊了会禅理,打了几句机锋,在金山寺里里外外走了一遍,又同金山寺的主持下了盘棋,金山寺老主持不敢怠慢这一钵,又是奉茶,又是陪话,一钵直吃了晚饭才走了。
法海见一钵没了敌意,也就在金山寺安顿下来了。
过了几天,一钵又来了,这次却是带了伪省主席汪直一同来的,说河南,江苏都遭灾,人民受苦,想在农历新年时在杭州大和寺举行一场佛教的祭天仪式,想邀请杭州各大主持同去,想请主持能带袈裟与锡杖去。
主持推托说金山寺的双宝早已经丢失了,汪直就动怒,说佛家只留恋宝物,全没慈悲之心,要这寺庙又有何用?
而那一钵却是一口说出了宝物所藏之地。
主持知道赖不过了,含着眼泪答应了,送走了汪直和一钵,老主持只好来找法海了。
法海想不到一钵竟然想染指金山寺镇寺双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对主持说不如将那两件宝贝交给他保管。
老主持知道法海本领,与其给日本人拿走倒不如交给法海保管,老主持从藏经阁内层取了双宝来,要法海带着双宝速速离开杭州城,走得是越远越好。
法海即收了双宝,纵云去了舟山群岛中的一处海崖,将双宝藏在一山洞石壁中,本以为这里世外桃源,孤岛清静,没人能寻来这。
这一天,正打坐颂经,突听到远处海边有女子在喊救命。
风浪蔽日,雪雾漫天。
法海拨开云雾,来至海边,只见浊浪纷飞处,有一女子卧在碎舟之上,眼见得就要被巨浪卷走。
法海飞身而下,身上袈裟铺开,化成块飞毯将那女子托起,救上岸来。
那女子全身尽湿,上衣皆被风浪撕烂,上身已尽赤裸,傲人双峰,沾露凝珠,在法海身旁尽显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法海不敢来看,只好背了身要那女子将衣服穿上,那女子千骄百媚拿了法海袈裟,将自已半边身子尽依在法海肩上,玉肤凝脂,滑腻温柔,法海闭目观心,要劝那女人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