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茶香四溢,许仙,时迁,张飞很无趣坐着,没什么太多话题。
张飞觉得许仙深不可测,自己说话太粗鲁,而时迁则觉得许仙太弱,不太喜欢和书生说话,与张飞说着,张飞又好像不太爱聊。
许仙则心中有事,与时迁,张飞又不熟,他生性腼腆,自然说话更少了。
三个男人默默喝茶,不一会儿,貂蝉抱着孩儿来了,时迁有些自卑,不时来偷看貂蝉。
李师师和燕青也来了,见貂蝉坐着,燕青说,“我去唤赵云起床吧,他怎么一回后方就变懒了。”
燕青转身走了。
李师师来与貂蝉坐在一起,看燕青走远了,小声对貂蝉说,“刚才小乙哭了。”
貂蝉不明白,李师师说,“刚才他见你在厨房帮忙,他心里难过,他说有负主人交待,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们母女俩,让你们吃苦受累。”
貂蝉呆了一下,回头望了望燕青,“这个小乙,哎,你帮我好好劝劝他,我没事,我现在只求能带好我女儿就可以了。叫他别想太多。”
李师师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说的,姐姐,你要不嫌弃我,以后我就服侍你吧。”
貂蝉明白李师师的话,“嗯,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做好姐妹吧,小乙是个好男儿,只是别太管束了他。”
“知道了。”李师师万分高兴,伸手来抱吕女,吕女刚醒来,一双大眼四处来看,李师师逗着小孩,口中清唱,“天涯呀海角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饭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丰盛得很,白娘子又带着孙尚香去摸了些虾,蟹,田螺来,自然是悄悄施了法术而来,孙尚香却还道是自己一网打来的,高兴的疯起来了。
菜都上齐了,赵云才懒懒地走了过来,脸好像也没洗,闻着香味过来了,大家全都坐下了,赵云啾着空位也坐了下来,对大家打招呼,“吃饭吃饭。”
“我帮你盛饭吧。”花木兰是最崇拜赵云的,她欢快起身去了,赵云也不推辞,拿着筷子谁也不看,“来,大家吃呀,这鱼不错,”他是先下手为强。
“我帮你盛饭吧。”许仙小声对白娘子说,白娘子蒙着碗,说不要,许仙又在她耳边说,“我去吧,反正我要多锻炼身体,以后好上战场。”
许仙端着碗去了,白娘子对众人说,“大家吃饭吧,这是桂英妹妹的手艺,”
张飞小声说,“不知道有酒没有?”
张飞的小声也是让人都听得明白,赵云也是来看白娘子。
白娘子摇头,“没有,我相公忌酒。”
张飞忙也去盛饭,他却是换了个大碗来。
李师师也要为貂蝉盛饭。旁边燕青己经一人一碗为他们端来了。
餐桌上,满满一大桌人,许仙,白娘子是毫无顾忌的秀着恩爱,张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赵云也是目不斜视,专心吃饭,李师师,貂蝉,吃相文雅,细嚼慢咽,燕青怕小孩没吃,又留了碗汤在旁边。
众人埋头吃饭,正吃着,听得门外似乎有人在叫门,赵云看着白娘子,“怎么,老家来亲戚了?”
白娘子瞪了赵云一眼,转头来看许仙,“咱们去看看吧。”
许仙点点头,托着白娘子的手,两人出了饭厅,时迁小声问,“这许仙家真有钱,这桌子的木料你看,多结实,晓得是什么木头做的么?”
穆桂英问,“什么木头?”
“当年杨文广大破天门阵,去穆柯寨找穆桂英借的是什么木头?”
“降龙木!”穆桂英这才注意到了,“我的天啦,这,这传说中的降龙木,竟然做了饭桌。”
时迁又说,“还不止了,这里的好木头,上千年的樟木,桂木,橡木到处可见,你再看看,我们吃饭的碗,盛汤的盆,那都是宋时吉州窑的陶器,官窑的瓷器古董呀,我看就是宋财政部长也不会舍得用这千年古董装菜盛汤吧。”
孙尚香不信,“你胡说,我看这碗还没我家里的好看,刚才我洗碗时不小心打碎了几个,姐姐也只是笑笑,一点也没说我。”
赵云对白娘子的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单手撑着手中碗,看着碗底字文,笑笑,“吃饭,吃饭,吃饱了就去睡,别整天没事瞎猜疑,来,那个小花,再帮我盛碗饭来,多盛点,”
花木兰很高兴地起身来端碗,小鹿般小跑着,赵云见了,在后叮嘱道,“小心点端那碗。”
李师师端起碗来看碗底,也是吐了吐舌头,小声对身边燕青说,“真是宋徽宗时的官窑,不会是仿的吧?”
“应该仿不出来的。”燕青小声回着,“那种土质现在都很少见了。”
饭桌上众人吃饭,小声议论,门外白娘子也奇怪,谁会来敲门呢?
许仙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穿蓝色制服,戴青天白日帽的中年人,一见门开了,忙点头行礼,笑容满面,做着自我介绍。
“我是国民政府杭州市城防综治所的所长,我叫李莲英,冒昧登门,实在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李莲英想弄清这豪宅为何未登记入册,又怕无意间得罪了哪位高官,吃罪不起,所以日夜派人来查看主人何时能回。
昨天晚上守夜的人听见了动静,才报告与李莲英,李莲英这才拿着工作簿独自来拜访。
见开门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好似孔家二公子,李莲英脑子飞速运转,“莫不是同太子爷一般养了个小的在这,不愿人知道。”
许仙问,“李所长,有事么?”
“有点公事,不知道现在方便么?”李莲英谦卑的很,看见这个模样,你绝对难以想象他对那些穷人老百姓会是另外一种面孔。
许仙说,“我们正吃饭了,你有什么公事?”
李莲英不敢发脾气,仍是笑嘻嘻,“是这样的,政府规定,所有房屋须进行登记入册,您的这所房子还未入册,所以需要你帮忙填份表格,我也好对上级交差,对国民负责。”
“哦,”许仙晓得政府的手续,“那我明天去办吧,我去那儿找谁?”
“找我就可以了。”李莲英点头,许仙想关门,李莲英赶紧抵住门,“是这样的,我还需要了解一下住户信息,请问,先生贵姓?”
“我姓许,许仙,这是我娘子,白素贞。”
“哦,”李莲英口中说着,“姓许,姓白。”手里写着,脑中飞速转着哪些政府要员,大亨姓许,姓白。
李莲英又问,“那籍贯,工作单位,家庭关系,父母亲戚都能说一下么?”
许仙说,“九一八那年我父母在东北经商被日本人杀了,家里也就没人了。那时我正在北京清华读书,后来转考了军校,现在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第五军任团部作战参谋,后来南京备战做了新预备团团长,后来部队打散了,昨天我刚回来。”
李莲英听着许仙的话,将笔放下不记了,脸色有些难看了,转头又问白娘子,“那夫人,您呢?”
白娘子说,“我原是峨嵋山人,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妹妹,现今也不知下落。”
李莲英有些不信,就这么一对年轻男女,没有父母亲戚照顾,能在西湖边有这么一大块豪宅。
李莲英点着头,“那么,这房子是谁的?”
“他的。”
“她的。”
许仙与白娘子同时互指对方。
李莲英沉住气,再问,“到底是谁的?”
白娘子说,“是我娘家的,只是如今我嫁给了许家,这房子自然是我相公的。”
李莲英将许仙两字写了下来,“许仙?有意思。”
李莲英问清楚了,也大概分析出了这两人没什么大势力,是自已职权范围能处理得了的。
李莲英开始背着手,打官腔了,“那你们知道这所房子占了居民交通,破坏了城市规划,妨碍了百姓生活,这房子属于典型的违章建筑,需要立刻拆除!”
许仙大惊,“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祖宅,修了多少年了,怎么会是违章建筑。”
李莲英听了许仙争辩,更加确定了许仙没有后台,更是大声说,“明天我来这便贴上封条,你们最好马上搬。”
许仙大声抗议。可李莲英丝毫不理,大步走了,心中狂喜,这间大房子得天独厚,若能占来,那真是可以传家荫褔后代子孙。
李莲英却不知道他惹的是谁?屋子里守着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只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却不知自己项上人头己经快要不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