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君,吕布算是中华第一高手么?”
松井穿着军服一脸傲气,“我看他如今也成了女人手中的玩物了。”
服部穿着黑色忍者服,很平静,“他的戟还在。”
“我的刀被锁在了戟中,其实我已经败了。”
“我用生命与他比试,他却不想与我比试。也许他己看穿了一切。”
“他的志向已经被时光磨平了,困于闲情,无所作为,中国就是因为这样有两万万个无所事事的窝囊废才会亡国的。”
“服部君,我们大和民族就是有武士道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才能让我们摆脱落后,武运长久的。”
松井很狂妄说着,服部没有反驳,他起身洗茶,斟茶,等松井稍静了下来,服部才说了,“松岛君,日本国会这样下去多久,消灭中国,征服西亚,打通欧亚通道,继而独占太平洋,我们依靠什么去统治东半球?”
松井瞪着服部,“怎么,你认为我们不能成功?”
“对于武力,我只是用它去做一场比试,不会用它去征服谁的内心。因为我觉得,人的内心是另一个强大的世界,它是不会服从于任何武力胁迫的。”
服部为酒吞童子斟茶,“你也是修炼者,对于心灵,你没什么对松岛君进言的么?”
酒吞童子一脸蔑视,“我服用了三千日本孩童的心,他们大都无知,现在来到中国,这一路来也将人心服用了也有几百颗,中国人的心大都混沌,好似当年明治维新前的那些日本孩子。”
“我昨天同一个中国女妖精斗了一场,我很担心再过不了多久,中国人会醒过来。”
酒吞童子说着,“我必须找到那妖怪的来历,想办法将她收了。”
松井师团长没有与服部半藏再争论下去,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司令,不屑于这种争论,“吕布,还有昨天那些与皇军为敌的中国人都要找到,全部处死,切不可让他们吵醒了中国。”
松井来看童子,“依你看,他们会逃向哪?”
酒吞童子慵懒,对问题的答案无所谓,“天狗桑很快就要来了,他是大妖怪,还是交给他去找吧,我去找石桑听故事,他说昨天那白衣裙的女人是观音菩萨。”
“观音菩萨可是大神,怎么可能与我来交手?”
酒吞童子端了茶,隐身就不见了。
服部对松井说,“对于这样的战争,我不认同,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您给了我二十分钟,昨晚那一战,令我终生难忘,谢谢您!”
松井满意地点点头说,“服部君,来中国前,我就说过了,攻城略地,有我们军人在,扫平障碍,而对中国那些英雄级偶像,必须一一击杀。”
“你打败不了,便由我来狙杀,将中国人的威风一扫而光,让他们彻底臣服,无条件投降在我们脚下。”
酒吞童子到了石敬塘屋内,白门楼己被征为日军松井兵团临时指挥所,石敬塘正在睡觉,被童子摇醒,“别睡了,陪我说说话。”
石敬塘醒来,“你还没睡么?”
“有点冷,不想睡。”酒吞童子看着天上将圆的月亮,“你说昨天与我比试的女妖精很漂亮,她是个什么妖怪?和九尾狐不一样。”
石敬塘没见过白娘子,只是听了酒吞童子描述的样子,穿白衣裳,一尘不染,气质高雅,那是观音菩萨。
酒吞童子不相信,他曾听过观音菩萨的称号,那是与神武天皇一般级别的大神,怎么会与他这千年老妖来过招。
石敬塘再想不出还有谁了,他捂着打肿了的脸,一脸难受。
酒吞童子仰望天空,“她走的时侯,是乘一阵云烟而去,衣袂飘飘,身段妖娆,在月亮之下,让我见了,忘了这是一场斗争。”
酒吞童子陷入了一场回忆中,石敬塘却是太困了,昏昏欲睡。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诡异的犬吠声,由远及近,一股黑气冲来,很快那道黑气聚成了一道人形,一个穿着黑服的男人己斜坐在窗前。
那人的背影好像一条狗,转头看侧面好似一条沙皮,鼻子与眼睛都被皱纹盖住。
“童子,最近好么?”那人靠着窗台与童子说话。
“天犬,你是从满州来的么?”矮童起身来,“我看你好像又苍老了很多。”
天犬从窗台走下来,“我从东京来的,那里一片繁忙,我听说天皇的军队己经攻克了南京,就赶过来看看。”
“南京城血流成河,大好河山己被鲜血遮住,这里很快会成为我们的世界。”
天犬露出了一排锋锐的牙齿发出狰狞的笑声,“我想召唤出更多的妖来,天皇会认同我的作法的。”
童子摇摇头,“天犬,这是人类的世界,你犯戒会受天谴的。”
天犬笑,“我听说了,昨天你同一个中国的妖交过手了,与我们大日本帝国一样,这个老旧的大中华帝国已失去了神灵的庇佑,而且他们的人民己完全没有了信仰,满天神佛都离了他们闭关而去,他们再没有了神,没有了皇帝,很多人连自已的灵魂都没有了,而大日本帝国有天皇,有战士,还有我们。”
童子鄙夷地说着,“你同大部分日本人一样,走火入魔了。”
天犬伸出舌头呵呵笑着,“别忘了,我本就是魔。”
“我想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松井司令官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的。”
童子挨着石敬塘睡下了。
天犬睡不着,他有些饿了,出了白门楼,要寻些吃的。
天已渐明,路上冷清,天犬纵目四望,正见着了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中国人。
那个中国人是刚与武松分手的郓哥。
郓哥想出城门回西门庆老宅,可是在南京城被大火和烟雾转迷了方向,本想等天亮再走,却遇见了出来觅食的大妖怪,天狗。
日本有传说中的三大妖怪,九尾狐,天狗,童子。
天狗轻而易举捉住了郓哥,郓哥大叫,救命,救命!
天狗手提着郓哥的脚,口中滴着涎水,郓哥吓得脸色发白,他倒望着天狗,那真是个妖怪的面孔,郓哥双手在地上乱抓,想捉到什么物品来。
天狗走到半路,看到一间破落的厨房,已升了明火,锅台零乱。
天狗便将郓哥往灶台上一扔,从水缸内舀了一勺水,往郓哥身上一浇,口中哼着日本歌谣。他是想要将郓哥煮了。转身去拾柴火,将大锅洗净。
郓哥一身湿淋淋,绑在灶台上万念俱灰,口中喃喃自语,“我今日死在妖怪口中,老娘你莫怨孩儿不孝呀。”
“你是那郓哥儿么?”从灶台后钻出一张黑炭脸来,小声说着中国话。
郓哥儿仔细来看那人是谁,黑暗夜色,只能见个大概样子,那人三寸五短身材,穿一身日本民装,那面孔虽丑陋却很似面熟,“你,你是谁?”
“我是城西卖炊饼,烤串的武大郎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