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没经历过大屠杀,教科书上也没写过,他想问为什么,只是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他的善良限制了对于战争的想象,金戈铁马,鸽子飞翔。浪漫主义和英雄情怀,那些表面都不是大屠杀。
白娘子要拉许仙走,许仙不肯丢下这么多人,他大声召唤,,“赵云,武松,你们,你们在哪?”
白娘子说,“你叫谁,现在没人能救得了这里,除非有神仙,可惜我还不是。”
白娘子要流下泪来了,“我救不了这么多人,我,…”
许仙不明白为何白娘子要自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我死也要保护你。我们去先告诉赵云他们,你不知道赵云赵团长有多厉害,他很会打仗的。”
“你别哭,我,我今生娶不了你,来生等天下太平了,我一定要娶到你,咱们过好日子,好好过日子。”
许仙抱着白娘子,紧紧抱着。
赵云就在离许仙不远的人群处,正忧心着日军的围困,听到许仙召唤,“许团长,怎么了?”
许仙对赵云小声说日军会屠杀这里的百姓,赵云自然相信,顿时焦虑不安。
武馆内那些无辜的百姓尤不知大祸临头,正看戏般看着吕布在那与日本武士格斗。。
“必须想一个法子,逃出去。”赵云突然想起白娘子会飞。
“让你老婆带我们飞出去吧。”赵云望向白娘子。
白娘子正含着眼泪自责中,许仙听得赵云说,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她,她怎么会飞?你不是很厉害么,我还以为你能带我们冲出去呢?”
赵云一阵苦笑,“怎么冲,这里两千多条人命,赤手空拳,对着日本鬼子的机枪大炮,只能是送死。”
赵云没空搭理许仙,直接对白娘子说,“你能救多少人?”
“如果时间来得及,也只能是一百来人。”白娘子躲开许仙,只对赵云说。
“好,先救孩子,现在开始,我去找张辽他们,武馆里应该还有些兵器。许仙,你陪你老婆,我去找武松,抓紧时间。”赵云擦着汗向人群里挤去。
武松是真正沉醉在吕布与服部的比武现场的观众之一,看着这场争斗,让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看着服部的刀劈如电,心中叹念竟有这种出刀手段,武松看得完全身心投入,不想其它。
赵云拉了几下武松衣袖,都没有反应,赵云走在武松前,挡住了武松视线,武松一阵烦躁,伸手来推,“你谁呀?”
“武松,你醒醒!”赵云拉了武松往一边走,武松才醒过神来,恋恋不舍,还不时往后望,“什么要紧事,打扰俺一场好事。”
武松仍在埋怨,赵云说了日本鬼子要屠城,武松吃了一惊,“跟他拼了!”
赵云点头,“我去找些武器,你守在大厅外,等我布置。”
武松看着守在大厅外维护秩序的几十个持枪日军,手中己捏住腰间软刀,准备动手。
赵云又找到燕青,燕青心急,“那先要将三位夫人和小主安全送出去。”
赵云点头,“嗯,先去开了武库门,分些兵刃也好,小主与夫人一定要保护好的。”
“武库里边也只有十几条汉阳造,弓箭兵刃倒是不少,”燕青说,“先生收藏了天王府的兵器库,枪械没让放进去,全给了中央政府了。”
“有总好过无,带我去。”
燕青领了赵云,张辽,高顺去了武库。
众人摸索着进了武库,四下暗黑无光,一股恶气扑面而来。
武库里布满灰尘,赵云走了几步,顺手先拿了杆汉阳造,塞在腰间,张辽,高顺也收了两杆猎枪,再往里走,燕青点了油灯,一点光现出,只见天王椅旁两排兵刃架,插上了十八样兵刃,虽是蛛网纵横,尘螨堆积。但那兵刃上的锋芒仍在油灯微映下闪着幽幽之光。
赵云一眼便瞅见其中的一杆亮银枪,一把抽出,掂了掂,“真不错。”
张辽左右看了看,“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还有日月禅杖,可惜我舞不动,随便找根金枪吧。”
张辽也抽了杆枪,高顺一旁抽了柄斧,“狼牙棒与流星锤,我也使过,还是用斧劈得痛快些。”
“小乙,你也使件称手兵刃吧。”
燕青摆手,“我有拳头就行,这里都存的是老家伙,现今打仗都不中用了。”
赵云又扫了武库一眼,见天王椅后挂了两柄剑,赵云摘了一柄下来,那利剑出鞘,一道青光乍现,赵云大喜,“这柄剑可有名字?”
张辽走来,手中拿起另一柄,也是宝剑出鞘,一片霞光,口中念道,“倚天镇威,青釭斩将。你手中是那青釭剑,血映青光,我这柄是倚天剑,不杀自威。”
高顺啧啧称奇,也来看宝库中,燕青无心来看,“都只是老古董,而今战场上只能作自杀用罢了,先上去救主母吧。”
几人醒悟来,张辽,高顺用铁索一卷,将武库内的长枪兵刃俱扎成一团,四人在武库内交待任务,张辽,高顺将兵刃暗中分发给里面壮年,快速发完,赵云又唤了魏续,宋宪带一拔人守在门外,燕青带吕布及主母几人从秘道走,燕青认得西南角一美国人的天主教堂,可暂时在那避难,若敌人杀来,救不了多少,只能分散而逃,脱难后都在大教堂会合。
厅内吕布与服部仍在做惊天对决,厅外众人仍在如痴如醉观看好戏,赵云与武松,许仙会合,白娘子正在施术将屋内那些幼儿悄悄挪走,许仙不知白娘子在闭目施法,只道白娘子害怕,许仙手中还捏着那军官配备的手枪来听赵云支配。
赵云忙完了,来看白娘子进度,见白娘子闭目,似乎睡着了,有些急躁,“她怎么睡了?!”
正要去叫那白娘子,就听那边有人在喊,“宝儿呢?宝儿去哪里了?”
“咦,小毛,小毛怎么不见了?”
“大玉儿,玉儿刚才还在,怎么不见了?”
一时间,院里都是找孩子的声音。
赵云奇道,“怎么回事?”
许仙一脸无辜状,四下来看,手中拿着那把手枪,浑身冒汗,“怎么办,敌人打进来了?”
赵云仔细再看了看白娘子,一阵惊讶,原来白娘子身旁竟神奇地聚了三十来个小孩与抱婴儿的少妇,“看来科学的力量真是无穷大呀。”
“武松,我们争取多拖延些时间。”
武松虽与赵云一起,仍目光望向吕布打斗之处,他本是武痴,为观那场决战可抛却一切,只可惜现在已是非常时刻了。
吕布与服部半藏不觉已对了几百来回合,不分胜负,服部眼见时间所剩无几,手中利刃已飞了出来,似一道白虹激荡,将大厅内的四壁都映出白色光芒。
吕布使方天画戟护着全身,眼睛几欲睁不开,但耳朵听声辨位,方天画戟己挑着那长刀刀柄。
长刀就在画戟尖上转圈,一直转动约有十来圈,服部收不回长刀,手中短刀又己出鞘,一个隐字诀,身形己欺至吕布身旁,那刀寸短更是凶险,吕布单手握戟,一手作太极推手,将服部手刀推向厅外。
只听,夺的一声,那长刀被化解了力道,直刺入厅中长柱上,发出哧啷啷回响,那短刀也叮叮声,在地上蹦了两蹦,被吕布抄于手中。
服部半藏已无兵刃在手,吕布也顺势将戟飞至厅门,方天画戟竖于厅门之前,吕布一声高叫,“看我辕门射戟!”
手中那短刀飞出,直往画戟戟尖而去,不偏不倚正挂戟中,众人都是高手叫好,掌声如雷。
所谓辕门射戟,本是两下休战,无意求战,那服部长刀入柱,短刀挂戟,双手己是尽空,只得对吕布躬身行礼,“先生,好武艺。”
“承让。”
“只是,现今这些己是没用了,这己不是属于我们的时代了。”
服部半藏隐身而出。
吕布袖手来看,燕青心知时间快到,飞步走到吕布面前,贴耳相告,“日军即将开始大屠杀,小乙已经告知主母,她们已带了小主在地道口了,咱们快走!”
吕布尚未听明白,门外枪声已响,松井指挥刀挥动,门外铁蹄踏入,子弹乱飞,“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杀了吕布,生擒貂蝉!”
貂蝉听了浑身发抖,严夫人抱着她,拉住吕布,“你不可离开我们。”
曹夫人抱了吕布女儿也来拉吕布,吕布只好随燕青向外逃去。
(本章完)